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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卡瑞娜微低頭撩了撩額前的碎發,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姑母,我是混血種?!?/br> 人類在血月之境內就是食物,混血種沒有轉化人類為同族的能力。 “知道,你們血族的習性就是麻煩?!?/br> 柏莎頗為嫌棄的用銀勺子在半空的紅茶杯中攪動著,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你父親為你準備了伯爵階位,但你的混血種問題怎么解決?” 卡瑞娜抬頭一笑,笑容艷麗: “所以父親為我定了未婚夫。畢維斯·蘭斯,親王陛下的直系后裔,純血種?!?/br> “行吧,你們既然都安排好了就趕緊走吧?!?/br> 柏莎嘆了口氣,十分鄭重的說起了一件事: “在前不久,安菲斯森林外,你的一個同族喪生了?!?/br> 卡瑞娜并未在意的端起紅茶小飲了一口,血月之門在,血族來人間捕食本就有一定的危險性,更何況安菲斯森林離王都又不遠。遇上教會的人,喪生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你知道是誰嗎?” 柏莎敲了敲桌子,示意卡瑞娜認真聽,不要如此松懈。 卡瑞娜并不知道,但她猜多半是戰斗主教之類的存在吧,畢竟王都內就有一位戰斗主教。就斯塔夏那個什么都不懂的人才一直拿戰斗主教當祝福主教看。 “裁決天使,伽米爾?!?/br> 柏莎的話語很輕,臉上的神色卻是萬分鄭重的。 “我看見了他從天端降下的光?!?/br> 卡瑞娜的身體一僵,手中的銀勺跌落在茶杯中,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裁決天使伽米爾,是所以血族的噩夢。就算她沒有經歷過那一場圣戰,但從歷史書上以及長輩的口中,她已經知道了裁決天使的可怕。 裁決天使之名對于她們這一代而言,就是個恐怖而遙遠的傳聞。畢竟第三紀元的圣戰已經過去太久了,那時候她都還沒出生。 “……我能問下那位同族做了什么嗎?” 裁決天使居然親自跑來解決他?卡瑞娜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亞摩斯侯爵具有相當高的魔法造詣,” 柏莎嘆了口氣,然后繼續道: “他與一位天使相愛,并使那位天使墮天了。他在我的地盤里開啟了去往母神身邊的通道,然而他和那位天使還未來得及離開,裁決天使就已降臨?!?/br> 卡瑞娜以普通人類聽恐怖鬼故事的心情聽完了柏莎的講述,然后十分理智的提出: “姑母,你放心,我不會愛上天使的?!?/br> 所以她應該接觸不到裁決天使,這根本就不用擔心什么。 · 阿娜絲塔西婭沿著幽靜的湖泊岸邊走著,慢慢的欣賞著湖岸邊的景色。 她沒有等太久,卡瑞娜便從那個消失的小木屋里走了出來,并對她問道: “斯塔夏,你想去哪里?” 第27章 想要爆炸 臨別聚會, 卡瑞娜問阿娜絲塔西婭想去哪里。 阿娜絲塔西婭想了想后發現自己其實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最后還是由卡瑞娜出了主意: 回王都逛逛, 就像她們以前度過的那些時光一樣。 卡瑞娜帶著阿娜絲塔西婭再次上了馬車,馬車門關上的那一刻,雕塑樣的白馬再次活了過來。車夫在馬車上的身影漸漸隱去, 馬車的速度達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 從森林中飛速穿過, 好似飛鳥。 很快,王都到了。 馬車及車上的車夫也變回了正常的模樣。 · 傍晚的陽光總是顯露幾分橙紅色,陽光照耀在王都平整的街道上, 為周圍的一切都渡上了一層暖橙色。 阿娜絲塔西婭與卡瑞娜并肩走著, 因為知道卡瑞娜的種族, 所以阿娜絲塔西婭一直都沒有與王都中心的教廷廣場接近, 她們一直在外圍的街道上散步徘徊。 外圍的街道并不怎么熱鬧,各種商店的分布都不如教廷廣場附近那一帶密集,來這邊逛的人也不多,因此商店每天的歇業時間也較早。 傍晚了, 有些店面的老板已經開始關門了。 從中心廣場上延伸出來的水道中, 水流緩緩的流淌,街道上的樹木在斜陽中投下大片大片的陰影, 卡瑞娜就站在樹蔭下看著前面那家就要歇業的花店。 “斯塔夏,你知道我……” 她的話語說了半句就停止了, 碧藍的眼眸只是看著那家花店, 忽然間有些生硬的轉換了話題: “離開前送你一束花吧, 你喜歡什么花?” 她微微偏過頭看著阿娜絲塔西婭,臉上是與往常沒多大分別的笑容。 阿娜絲塔西婭看著那家花店,忽然覺得這個場景有種微妙的熟悉感,下意識想說玫瑰卻忽然停住了,思考了幾秒后才道: “你幫我挑吧,只要不是玫瑰都行?!?/br> 卡瑞娜對她揚眉笑了笑: “當然不會送你玫瑰,那可是不能隨便送人的花?!?/br> 接著她轉身入了花店,捧出了一束潔白的百合花出來。 “百合花,喜歡嗎?感覺挺適合你的?!?/br> 她將手中的那一大束花遞了過來,笑容明媚,被盤起的金發在夕陽中顯出幾分橙紅色,因為今天穿著騎裝,高挑的身材看上去竟有了幾分帥氣,和往常嫵媚多情的氣質相差甚遠。 “謝謝,那你想要什么回禮?” 阿娜絲塔西婭接過那一大捧百合花,看著系著百合花的粉色絲帶,微微笑了笑。 她沒有等到卡瑞娜的回答,因為卡瑞娜在她的面前忽然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了一道模糊的輪廓,不過一秒,輪廓也完全消失在了空氣中。 阿娜絲塔西婭還來不及說什么,忽然就看到她對面那道王都的白石墻上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紋,下一刻石墻碎裂,金色的短-槍帶著細金屬鎖鏈破墻而出,緊隨其后的是一個白色的身影。 白底繡金紋的標準教會制服,款式和主教的制服很接近,只是他這一身并不是寬松長袍,而是一件較為修身類似現代風衣的外套。他與那些金-槍鎖鏈一同破墻而出時,白色的衣擺被氣浪震得飄起,便顯得有些氣勢凜然。 那人有一張輪廓柔和的俊臉,那張臉因為輪廓的柔和而顯得尤其的溫和,他金色長發被編成發辮垂在肩頭,將他這張本就溫和臉修飾得更加溫柔無害了。 在阿娜絲塔西婭的印象里:這張臉的主人本該帶著溫和的圣父笑在教堂里虔誠的祈禱,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抿著唇滿臉不悅的追著什么東西跑。 ………… 金色的短-槍穿透石墻而來時,阿娜絲塔西婭害怕被誤傷,于是下意識的向后退,然而腳下一空時她才忽然反應過來:她背后是水道。 完了! 她肯定會掉進水道里鬧笑話了! 阿娜絲塔西婭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