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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的脾氣片刻都沒影兒了。 “咳咳!”就見姜大將軍輕咳兩聲,像是試試音量,怕是聲兒太響別嚇著自己的小閨女:“爹爹哪有裊裊說的這般,我豈是如此壞脾氣之人,只是這宋景行太不知道好歹!你大哥二哥辛辛苦苦北上與那北方蠻子談判,修能更是險遭暗算! 倒叫這些文官三言兩語把功勞一攬,似我們這些以身試險的武將只是個奉命辦事情的下人?!?/br> “就是就是,裊裊你是不知,這宋景行就是個只會說道的小白臉,看著還沒三兩rou,偏生從小哄著皇上開心與我們不對付,仗著自己那張臉竟也在京中傳出個好名聲,世人還是膚淺多啊?!袄洗蠼弈芤恢辈幌菜尉靶袕男∫桓闭l都看不上的樣兒,于是也附議父親的話。 “大哥說什么的混話!裊裊是個姑娘家,豈可什么都在跟前說!“老二姜修遠算是三個武將中讀書最多腦袋轉的最快的,趕緊制止大哥免得說出更出閣的話污了小妹的耳。 姜思之手攥著錦帕捂嘴偷笑著:“行了行了,你們與這宋右相不和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何須這般動氣。說起來別說是他挑理兒,便是爹爹也不是常常拿些許小事在圣上面前說道幾句嘛。咱家是武將,他可是個文官,文官武將自古以來政/見不合,這是常理之中的事兒??!” 姜思之也知道自己都能想明白的道理父親怎會不知,外頭都道這些個武將只會打仗空有一身蠻力沒有腦子。但她卻知道,縱使爹爹學識不高,但這些年身居高位下來,懂的東西可不必那些文人墨客少。只是身伴君側,要想明白自己的角色,演好自己的角色,這樣才是為君分憂的好臣子。 如若真像外頭說的那樣沒有腦子,豈可保這建威將軍府兩朝安虞屹立在京。 要知道,這將軍府內可是有三位將軍呢。也是如今圣上心大,沒奪下姜正則手里的兵符。不過姜正則也明白,自己手里的兵符也拿不了多久了,不然自家這兩個少將軍以后怕是得不著好。一個人退去換兩個的出路,總是劃算的。 這樣想來姜正則心里還是寬慰不少。更何況修能修遠從小伴在圣上身邊陪其習武,相信圣上多少也會念其情分,往后哪怕自己退仕也不會在朝堂上過分為難兄弟倆。 只是眼瞅著跟前的小閨女,今年已經及笄卻還未訂親,心里多少也有些著急。 雖然自己也不舍讓裊裊早早嫁人,甚至私心里也曾想過為女兒招婿進門好讓孩子常伴自己身側??上胫约耗膬耗膬憾己玫男」媚?,總想著得找個一等一的男子愛護她,而好男兒怎可屈膝入贅呢! 想到這兒姜正則又是一臉愁容,忍不住往下巴那兒一伸手,卻想起自己早些年就為著小閨女剃沒了的胡子苦笑一番。 姜思之見父親又開始皺著眉頭,卻只當今天許是真被那宋相氣著了,趕緊從姜正則身邊坐下,睜著一雙黑珠圓眼看著父親嬌聲道:“父親和哥哥們天未亮便去上朝,怕是早膳未用多少吧!裊裊今日起的晚,還未來得及用早膳,爹爹和哥哥們陪我再用一回吧。娘親素日里愛吃桃花牛乳糕,我昨兒個特地叫葉蓁在我院子里收了不少桃花瓣,叫小廚房給備下呢!” 姜修遠姜修能只聽寶貝meimei連早膳還未用,生怕少這一頓就餓瘦meimei的小臉,趕緊打發著下人傳膳。 鐘氏看著自己貼心的小女兒,心里高興卻也想著該打算起女兒的婚事了。雖然京城里的姑娘大都出嫁的晚,但及笄卻還未訂下夫家的也卻是不多。 如今剛入春,想來再過三四月,這中宮皇后定是會喚各家夫人小姐入宮賞蓮,也可讓各家相看一番結個善緣。這幾個月可要為裊裊好好準備一番。 只是這會兒子當著自家老爺和兒子的面不好提這事,要是提起小女兒的婚事,這將軍府定要被爺仨鬧翻天了。 京城誰家不知這將軍府的大姑娘可是個金疙瘩,三個將軍捧著護著,平日里也少見在京中走動,就是這爺仨怕姑娘遇上些腌攢事兒給帶壞了。 這廂姜思之正拿著調羹舀著八寶羹喝著,想起這宋右相小時也是伴著圣上的,只是宋景行伴讀,自家大哥陪練武,不算熟識但也算有幾分交情,怎的大了還這般水火不容。小時候還好,眼見這兩年宋景行年紀輕輕便位拜右相,兩個哥哥也入朝為官,宋景行的名字在將軍府竟也是個人人都知的名兒。 姜思之想起偷溜出府時聽到外頭姑娘曾說過這當朝右相清麗如玉,有匪君子,又滿腹學識,京中不少名門之女心向往之。 偏這右相長的清冷俊俏,性子也十分寡淡,不愛應酬,平時里也不愛與人多語,下了朝就回府中鮮少出門,也就偶爾出門逛逛書齋字畫店尋些古跡孤本過著謫仙般的日子。 且說宋景行少語又生的一副好皮囊,姜思之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右相究竟是怎么將將軍府的三個男人每每氣的跳腳,倒是真生出了幾分好奇。 壓抑不住這份心思,姜思之伸手拿起面前一塊點著桃花瓣的牛乳菱糕,就聽她似是無意般開口:“倒是聽說這宋相長的極為好看,我看其他府里的姑娘時不時總掛嘴邊,怎的到哥哥們嘴里卻成了小白臉,他可是真的這般好看?” 姜思之這一問可是讓飯桌上三個男人跟踩了尾巴似的,仿佛可看見三人身上都炸開了毛弓起了背。 姜正則好歹是個長輩不好背后說晚輩嗟語,免得叫人傳出去笑話,只好重重一咳暗示兩個兒子開口應付。 姜修能在軍中待的久,學了一身臭毛病,嘴上沒個把門的。見自己的小meimei竟像是對宋景行感興趣一般,急的往桌上重重一拍!“裊裊你可別聽外頭胡說!好看能好看到哪兒去!還不是兩個眼睛一個嘴巴!一幅陰柔的樣兒!我看連姑娘都抱不動!” 姜修能這一拍桌子可把鐘氏嚇了一跳,干脆放下手里的茶杯,教訓兒子:“這么大了還毛毛躁躁,嚇到裊裊怎么辦,怪不得你這般年紀連媳婦兒都討不到!”說起這個鐘氏又忍不住揉住自己的眉心。 姜正則一聽夫人說,也埋怨的看著大兒子,橫眉怒叱:“就你會拍桌子?!能耐了?你現在出去給我把院子里的石桌拍爛了去,拍不爛不許回來和裊裊說話!” 說完他又轉頭憐惜又討好的看著自己的小閨女:“乖女啊,你大哥雖然一嘴的混話,但他說的不錯!這宋景行也并沒多好看,都是外頭那些沒見過世面的瞎傳。要說真有啥不一樣,那就是這小子長得比爹爹白了些,我估計這小子脫了衣服這腿上都不帶長毛的!根本不似你爹我這般英氣威武!” 聽到自家老爺堂堂大將軍講出這般混語叫自己女兒聽到,鐘氏一下子怒火中燒,咬著牙用手掐了姜正則一下,厲聲道:“你還瞎說,在裊裊面前怎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