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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門已經塵封許久,能感覺到老舊的都結出了厚厚的蛛網,后面呢,后面會有什么。 琉璃跑了出來,給我穿上外套,抱著我,語氣里滿是自責,“莉jiejie,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也不想勾起你的傷心事,我···我只是心太急?!?/br> “沒關系?!蔽乙娝饽_出來,“快回去吧,會著涼的?!?/br> 封澤站在病房門口,等著她,琉璃緊緊地抱了我一下,“莉jiejie,不要和陳向風走的太近了?!?/br> 我見封澤橫抱著她回了病房,我拉緊大衣,算是還有些溫暖,突然想起阮暮接我去琉璃的花房時,琉璃對我是萬分不情愿的,說了句為什么要把我甩給她,似乎大家都知道過去發生了什么,獨獨瞞著我,真的好不公平。似乎我的世界里只有我一個人,他們的世界鳥語花香鼎喧人吠。 燈下一個人的影子拉的好長,好孤倨。 ** “你最近發生這么多事,為什么不早來找我?!狈结t生給我做著例行檢查,瞳孔之上的白光散去,我又看見他的臉,白里透紅,頓時覺得自己有些不道德,把他從妖嬈女子的床榻上拉下來。 好在醫生都有高度的責任感,不會放著病人不管。 “找一次就壞了你的好事,”我擼起袖子,讓他幫我量血壓,“我怕多找幾次你就沒什么好日子過了?!?/br> “沒事兒,你來正好讓我收納元氣,固本生精?!狈结t生打趣。 我并沒有回他,自顧自的說了一句,“方醫生,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是不是就成了一種打擾?!?/br> “你從來不會是打擾,你是必須的存在?!?/br> “可是···”我哭了,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王錫在我身邊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有生活的,我是不可缺少的,可是他不在了,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孤單單的活在世界上,我到底還有什么?我存在到底有什么意義? 方醫生把我摟進他的懷里,他的懷抱我并不陌生,其他的精神病人發病崩潰時候他也會把他們摟進懷里,這個時候都是脆弱的,都是需要愛的。 在我迷迷糊糊沉睡之前,我輕聲在他耳邊呢喃,“我想找回我的生活,無論歡喜還是悲痛?!?/br> 我嘗試過逃避,但是這個情況是我不想面對的,逃避毫無用處不如坦然面對,那些過往,是喜是憂,是自己的就該好好珍藏。 遇見譚清明,如一輪朗朗明月讓我的世界充滿光輝,只覺得他是錦上添花,是我最初飽含甜蜜的少女心情。 那年春意正濃,集體踏青,山花爛漫不及他一眸一笑,就像夢中最美好的期盼,翩翩少年,如玉如松。山中的雨下的突然,跑入涼亭之中踉蹌著快要摔倒,他伸手一攬,圈入懷中,抬頭驚望,他眼中柔情萬種如脈脈春風,雨絲微涼,他的衣服披在肩上,周身包裹著他凌冽清涼的味道。 情字藏著多少青少時期心中的狂喜,日日相伴,開會時偷看他認真的眉眼,跑步時為他奮力投籃喝彩,生病時只想著能見他一面就好。 我以為這就是愛情。 他在我面前喜過,怒過,悲過,樂過,我就單純的以為這是愛情。 在后來,生日宴會上,他摟著一個和我幾分相似的女孩出現,包廂內曖昧的暖光,將兩人臉變得朦朧美好,一個俊朗帥氣,一個青澀甜美,恬靜的宛如一幀畫幕,驚醒了我整個豆蔻年華的美夢,他不是我的,他從未想過成為我的。 目光再交錯,已經沒了那些柔情,帶著寒氣,讓人心一下子就變得惶恐起來,明明一切都沒有改變,我還是我,他還是他,中間的距離卻逾越千尺。 是她,是坐在他身邊,害羞的接受他夾菜,倒水的那個女孩,阮慈。 該陪在他身邊的原本是自己啊。 或許我應該趁醉裝瘋,在他的白衣上留一抹唇紅,再將那些年錯過的愛情,壓在心底以為被他知曉的情愫一一吐露出來,讓旁人詫異驚動,但是我還是我,我還是放不下我的驕傲和自尊,為了我初次的愛戀,我舉著杯祝他們長相守,假笑著從容,默默的隱在黑暗中飲酒,讓眼淚跌落在酒杯里也無動于衷。 我就是個笑話,連自己都忍不住嘲諷。 后面,就再也沒有愛情,同樣也沒有自尊了,七零八落的,都隨風飄遠了。 原來我從來就沒明白愛是什么。 林莉,這前半生你算是白活了。 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黃昏了,睡了一整天,沉沉的沒人打擾也打擾不醒我。 床頭一碗粥冒著氤氳的熱氣,翠綠鮮嫩的綠色刺激著味蕾,我端起,微微有些燙手,吹涼了嘗一口。 手抖了一下。 想起被蛇咬了的那次,老王做了一碗青菜粥,也是這個味道。 粥還是熱的,他還沒走遠,一定還沒走遠。 “王錫!” “王錫!” “王錫你在哪兒!出來見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在的!” ··· “如果我數三下你不出來,你就永遠不要出現了?!?/br> “一?!?/br> “二?!?/br> “···三···三?!?/br> 空蕩蕩的走廊就像空洞洞的心臟,一抽一抽的讓人疼。 “挺好的,再也別出現了?!蔽亦亩紫?,任由眼淚在地上打濕出一個個深灰色的圓圈,“別出現了···再也別出現了?!?/br> 年少時塵封許久的自尊似乎蘇醒,這次是不是愛情呢? 不過,這些都不是現在最重要了,我想起了迫使自己跳樓差點死掉的事情,是陳向風和陳母聯手干得好事,當時我已經逃了,逃得遠遠的,想留下肚子里的那個孩子,他那么脆弱,他是我第一次想要全力保護的東西,但是幾個黑衣人闖進公寓的時候,他就注定要永遠的離開我。 陳向風打昏我,在無意識的時候把孩子生生的帶離了我的身體,那種痛,痛在小腹,痛在心肺,全身都是疼的,沒有一個細胞不是疼的。為什么都那么痛了,還是留不下他? 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嗎?我又做錯了什么? 我想愛的人沒有愛到,我想守護的沒有保護好,我想留住的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點點溫暖? 我不恨阮慈,只是那種跗骨之蟻的嫉妒似乎深埋在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