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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了還不知道消停?!?/br> “我不會陪你鬧的?!碧K羨見它安靜了下來,便拉著小楚又往前走?!拔覀內タ簇蔡m比試?!?/br> 不過走了幾步,光球就又靜悄悄縮到了蘇羨身后,打算從另一邊繞過去,誰知蘇羨卻像是腦袋后面生了雙眼睛一樣,倏地轉過頭來,將那顆光球瞪了個正著,“抓住你了?!?/br> 光球霎時僵?。骸啊?/br> 片刻后受挫似的安靜了下來。 。 摘星臺的周圍,果然已經站滿了空蟬派的弟子。而此時在高臺之上,有兩名弟子正在交手,一者長劍如虹,舉手投足皆是鋒芒,一者身形詭譎,咒術符法如狂風驟雨,看得臺下的眾人目不暇接。 蘇羨遠遠的已經將高臺上的身影給認了出來,交手的兩人當中,用劍的正是執明宗的弟子李璧,而使用符咒的人穿著一身孟章宗的弟子服,看起來年紀不過十五六歲,一手術法卻使得出神入化,李璧與他交手之下,竟占不得半分便宜。 蘇羨本以為李璧在年輕弟子當中已算是高手,卻沒想到自己還是低估了其余人的實力。 就在蘇羨心中詫異之際,一個聲音道:“那人叫做聞思,是孟章宗梅師叔的得意弟子,從小就在空蟬派修行,至今也有十多年了,他本應該參加上一屆的玄天試的,但因為年紀太小所以當時梅師叔并未讓他去?!碧K羨朝說話人看去,卻見夭蘭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她長發束于腦后,一副簡單打扮,應是在為接下來的動手做準備。 夭蘭看過了蘇羨,又不禁朝小楚看了過去,小聲問道:“你這次出去,想知道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嗯,此事回去再說?!碧K羨點頭,便要開口,忽的聽臺上二人動靜,便又看了過去,“李璧恐怕要輸了?!?/br> 夭蘭神情也認真了起來,點頭道:“那個叫聞思的家伙不一般,若是叫我碰上他,也不一定能夠贏得下來?!?/br>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臺上傳來一聲脆響,李璧手中的劍,竟斷作了兩截。 第二八章 “這……”夭蘭忍不住叫了出來,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到的情形。 她也想過李璧會輸,但是同在執明宗里面呆了這么久,對于李璧的實力她還是十分清楚的,她怎么也沒想到李璧會輸的這么快。 高臺之上,那名叫做聞思的少年輕輕頷首,朝李璧看去一眼,旋即轉身離開,李璧卻兀自立在臺上,垂目看著地上的斷劍,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也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個沒了思緒情感的石像。 夭蘭有些擔心的盯了一會兒,沒有忍住上臺將李璧的劍撿起來遞給了他。見李璧愣愣的接住劍,這才連忙將人給帶了下來。 “劍斷了沒什么關系,改天從梅霜夢那再討一把劍來?!必蔡m看著他的神情,有些于心不忍的勸到。 李璧仿佛沒有聽見夭蘭的話,緊緊拽著拳頭,一言不發。 夭蘭頭疼的看著他,不知該說些什么,但這個時候,那高臺之上,已經開始喊起了夭蘭的名字,應是下一場的比試要開始了。 見身旁蘇羨還沒弄明白,夭蘭低聲道:“最后一場了,我早已進了前三,這把是贏是輸不過決定我們二人的名次而已,沒什么要緊的?!彼@般說著,便將李璧朝著蘇羨推了推,轉身道,“這小子也不知道會做什么,你幫忙勸著下?!?/br> 將李璧扔給了蘇羨,夭蘭這才轉身上了高臺。 對于夭蘭的比試,蘇羨倒是并不如何擔心,她的實力蘇羨十分清楚,她在空蟬派眾目睽睽之下不能夠使用妖力,能夠打到前三已是十分不易,以她怕麻煩的性子,接下來她恐怕要么出手迅速解決戰斗,要么便是隨便打打然后投降。 夭蘭的對手也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看穿著應是個監兵宗的弟子,樣貌靈秀可愛,一雙眼睛清澈圓潤,現出幾分可愛,看著不像是能夠打敗眾人進入前三的高手,倒像是個不問世事的世家公子哥。 蘇羨不過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因為她身旁的李璧突然開了口:“我輸了?!?/br> “嗯?!碧K羨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得輕輕點了頭。 李璧忽的冷笑一聲,將那把斷劍捏在手中,劍鋒割破手掌,頓時鮮血直流,他卻像是毫無知覺,只低頭道:“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我還沒有找出我要找的人,還沒贏過那個老頭子,還沒有機會報仇雪恨,我還……”他越說越快,最后卻忽的泄下氣來,咬牙道,“可是我居然輸在了這個地方?!?/br> 蘇羨還記得初見李璧的時候,對方眼底那股傲氣。 他就坐在大殿角落里,閉目打坐,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仿佛獨立于一隅,別的事情都與他毫無干系。劍狂之名也是早就傳遍了,他嗜劍如命,無師自通,雖不若旁人根基深厚,卻向來有自己的套路,不拘一格。而這樣傲氣的少年,在執明宗卻被舒無知搓了銳氣,而現在,他在這一場比試當中,又一次嘗到了失敗的滋味。 蘇羨心中無比清楚,失敗的滋味任誰嘗到都是不好受的,更何況還是這么心高氣傲的人。 沉默片刻,蘇羨道:“總還有機會的?!?/br> “機會?”李璧聽到這話,忍不住又是一陣冷笑,朝著蘇羨瞪去一眼道,“你根本不懂!”他說完這話,竟是一手將手里的斷劍給捏成了幾段,血光乍現之間,他倏地抬臂將手中鋒刃往脖頸刺去,蘇羨心中一驚,也管不得許多,一把捏住那人手中的刀鋒。 尖銳的刺痛自掌中傳來,鮮血順著劍鋒流淌而下,與李璧的血混在一起。蘇羨微微皺眉,也不知那劍鋒入rou有多深,只是不動聲色的道:“舒無知有心栽培你,你卻打算死在這,你對得起他?” “你……”見蘇羨淌血的手,李璧神色微變,卻沒有再接著用勁,只輕輕將手放了下來,聲音卻仍是冰冷,“那個老頭根本沒有認真教我?!?/br> “你真是這樣覺得?”蘇羨收回手,挑眉道,“你既然是要報仇,比仇人還先死,又是個什么道理?” 李璧咬唇不語,蘇羨正要開口,臺上卻傳來了比賽結束的鑼聲。夭蘭毫發無傷的自那高臺上跳了下來,本是神情自若的模樣,但遠遠看到這邊血流成河的情景,連忙慌張沖了過來:“怎么怎么,你們打了一架?” 李璧看了夭蘭一眼,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轉身離開了此地。 夭蘭自二人神情中猜到了些許,不禁嘆道:“這家伙這種個性真不是件好事?!?/br> “你是在替舒無知cao心?”蘇羨轉而問到。 夭蘭聽她這么說,頓了片刻才道:“我哪有那么多閑心替他cao心,他自己的弟子最好別給別人惹麻煩,瞧把你傷得……”她話音未落,便見蘇羨已經沒有在看她了。 蘇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