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棵樹而來。據木棉說,這兩棵樹是她奶奶種下的,可惜,她的爺爺奶奶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譚佩琦跟著她走進院子,在她開門的時候,抬頭往兩棵木棉樹上看了幾眼。隨即跟著她進了屋。 和別人家一派熱鬧祥和相比,木棉的家就顯得格外冷清寂寞??蛷d里沒有燒爐子,感覺有些清冷。茶幾上除了一個即將裝滿了的煙灰缸就什么也沒有了??蛷d里沒有沙發,只有幾張木凳子。 譚佩琦在一張木凳子上坐了下來。 “你要看電視嗎?”木棉走到電視機前,回頭看著她。 “不看?!彼f。 木棉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廚房。聽動靜,好像是去給她燒水去了。這丫頭還真是懂事。 木棉端著杯子走出來,她伸手接過,就見她在自己旁邊坐了下來。 譚佩琦一邊吹著熱水,一邊打量著這個一眼就可看盡的小房子,房子雖不大,但是一個人待著總感覺有些空蕩蕩的。她突然想到了自己,要是爺爺不在,她就和木棉一樣了,一個人守著一個房子,那該有多寂寞啊。她嘆了口氣,低頭喝了口水。 “你…爸媽都去哪兒了?”她試探著問了句。 木棉看著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譚佩琦見她一臉平靜的樣子,顯然是早已習慣了的。 她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又嘆了口氣,捧著水杯,默默無語。 有些日子過得久了,就會慢慢習慣,習慣了,也就自然了。 從木棉家回到外公家時,總算沒看到那群煩人的親戚。估計又去找牌局湊人數去了。 她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外公外婆正在忙著收拾,她想去幫忙,外婆說什么也不讓她動手,無奈,她只得坐下。 沒過一會兒,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外婆你知道我媽去哪兒了嗎?”她看著外婆忙碌的身影,問道。 “不知道啊,要不你去你小姨家看看,剛才你媽不是說要去么?!蓖馄排ゎ^看了她一眼,瞇了瞇眼,隨即又開始著手手中的活。 “哦…”她應了聲,過了一會兒,起身往小姨家走去。 在小姨家并沒有看到老媽,只見到小姨還有神童柳晨風。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小姨說了幾句話,有電話找小姨,小姨起身上樓接電話,客廳里就只剩下她和柳晨風。 客廳里的電視是開著的,不知怎的,她總是無法集中精力看電視,腦子也不甚靈光。感覺渾身不對勁。 柳晨風沒看電視,只是懶洋洋地靠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盯著手機看。譚佩琦往他的方向匆匆暼了眼,沒看到臉,只看到一只白凈修長的手拿著手機。 兩人一個在玩手機,一個在假裝看電視,誰也沒搭理誰,氣氛很是詭異。也不知是這神童的氣場太強大,還是她自己心里出問題了,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塊木頭,不能說不能動,一切行為動作都似僵化了,她甚至感覺自己就像溺水了一樣,無法呼吸。無論是思想還是言語,她都得憋著,想想就有點憋屈。 譚佩琦有些坐不住了,感覺屁股下有萬千尖針在刺,難受得很。 為什么每次一跟他在一起,她總感覺渾身不舒服?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壤之別,神仙凡人不可同處一個空間。 好在小姨接完電話就過來了。她看著電視,跟小姨又說了幾句話后,趕緊找借口離開了。 一出門,冷風灌耳,她立馬狠狠地吸了口氣。感覺終于活過來了??磥硪院?,她得瞅著時間去小姨家,最好是人多的時候或者干脆不去了。 ☆、第十四章 在外公家這邊待了兩天,譚佩琦才跟著父母回到了自己家。 回程途中,老哥一個勁兒地往自己口袋里瞅著,譚佩琦見他好幾次都想開口又因某種原因并沒有開口,她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老哥這賊眉鼠眼的模樣,她差不多每年都能看到。無非就是想問問自己壓歲錢收了多少。 譚佩琦小時候,總是迫于他的yin威,才不得不將自己的壓歲錢雙手奉上。如今隨著年齡漸漸增長,她不再對老哥言聽計從。也學會反抗暴力。再說了,往年除了外公外婆還有小姨,她那些舅啊姨的,有誰會給?今年照舊如此。 大概是自己態度太明顯了,最后老哥終究沒問出口。一路無話。 回到家以后,黃強來找過自己幾次。也沒什么大事兒,無非拉著她去湊個無聊人數。 其余的時間,她大都用來睡覺。 元宵節過后沒幾天,就又開學了。父母早在元宵節當天就收拾好行李,把節日一過,就又外出了。倒是老哥死皮賴臉的在家挺了好幾天尸,最后不知是他狐朋狗友中的哪位將他拖走了。家里就又只有她和爺爺兩人了。 初二換了教學樓也分了班。不過她所在的班級倒并沒有什么大變動。大伙兒都是差生,學校根本用不著給他們分班,把差的直接湊到一班就行了。各課任老師舊的沒換,到新添了幾個,具體幾個,她一時沒記得清。不過班主任到沒換,還是飛哥,看來這三年,她都得在他魔爪下求生存了。 譚佩琦依舊在四樓最后一桌靠窗的位置上一個人坐,坐在她前面的不是夏雅雅而是一男一女,女的叫楊雨,相貌平平,一張嘴巴卻比夏雅雅還八卦。男的叫滕鳳,今年新轉來的,長得有點像某個清穿劇里溫文爾雅的八爺,皮膚很白,笑起來時,嘴角有兩個梨渦。 上學的日子雖說無聊,時間過得卻極快。她感覺每天明明什么事兒也沒做,時間就那么悄無聲息地溜走了。誒,溜走就溜走吧。反正她有大把時間可以浪費,怕什么。 偶爾會想起許世風,心情好或不好,她都會有意無意地去許世風家門口站那么一會兒。有時盯著那扇緊鎖的鐵門發呆,有時就抬頭盯著那扇緊閉的窗默默出神。 距離許世風離開這里已經六個月零三天,可許世風的音容笑貌卻依舊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里。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喜歡一個人,討厭一個人,都很簡單很容易,一個眼神,一個笑容,一句話。 她與許世風相處的時間并不長,她們甚至沒有正常地說過幾句話,可是她對他的思念卻似洶涌的潮流,一直源源不斷地涌現。她有時候會在想,她就這么靜靜地等著,也許某一天,他就回來了。也許正好看到她在他家門口,那時候,她一定會高興地跳起來,她會跑上前,先狠狠揍他一頓,質問他為何不辭而別,然后再抱著他痛哭一場,把她這幾個月來攢集的思念和擔憂,全部都訴說給他聽??墒?,他究竟什么時候回來呢?他還會不會回來呢? “同學們,今天我們來講力學,那么有誰能告訴我什么是力呢…” 下午第一節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