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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蟬翼般隨呼吸扇動,嫣紅的唇微微嘟起,偶爾夢囈般翕動,唇角沾著點兒口脂,其他的早被吃進他的肚子。忍不住用舌尖在她唇線上描摹,一次又一次,總也嘗不夠的甜意。 這世上明明有那么多女子,在他看來面容仿佛都是模糊的。唯有她的臉,是被人一筆筆刻在自己心上,笑起來時可愛的梨渦,生氣時眉下飛起的小痣,嬌嗔時眼底浮動的波光……全都生動又清晰。旁人長得是什么樣子,是美還是丑,他根本記不住,他眼里的美只有一種,便是她臉的模樣。 而當這張臉,迎著窗縫溜進的晨光蘇醒,眸間還帶著濕濕的霧氣,慵慵懶懶灑在他身上,沙啞的嗓子仿佛含了蜜棗:“阿元哥哥,怎么這么早就醒了?” 壓抑了整晚的餓狼,再也按捺不住,舔著唇把懵懂的小白兔壓在身.下,鐵了心要把她吃干抹凈。尤其是受了昨晚的憋屈,餓狼被激發了惡劣因子,干脆由著性子過癮,邊吃邊滿意地想著,蔣公公的補藥確實沒白吃。 安嵐還沒完全清醒,莫名就被當成了盤中餐,身子又酥又軟,抬起濕汗黏黏的胳膊,努力把餓狼推開一點兒,喘著氣道:“不行,今天要進宮面圣,不能浪費時間了!” 李儋元被她提醒,才終于喚醒些理智,這么一折騰誤了良時,會讓她這個新媳婦在父皇面前失了臉面??杉呀浽谙疑?,引而不發的滋味可不好受。安嵐仿佛看出他的心思,將手柔柔按在他胸.口,歪著頭意有所指地發笑:“要不,還是我幫你吧?!?/br> 李儋元瞪起眼,不自主把昨晚的畫面全拾了回來,然后口發干,臉又有點發紅,那滋味倒是銷.魂,可他就是舍不得。又想了想,只得不情不愿,放棄了到嘴的美食,往她身旁倒下悻悻道:“你先去讓丫鬟給你梳洗吧,我待會兒就過來?!?/br> 安嵐手托著腮瞪大了眼,挨著他的臉問道:“那你呢?” 李儋元從牙縫里吐出一句話:“不敢勞夫人大駕,為夫自己解決?!?/br> 安嵐意會過來,立刻笑倒在他懷里,然后故意做出賢淑的表情囑咐道:“那你可得悠著點,縱.欲傷.身啊,夫君~~” 她說完這句便裹上衣衫跳下了床,李儋元受了她的揶揄,正心有不滿,想扯住她好好“教訓”一頓,可她把“夫君”兩個字的尾音拉長,再頑皮地往上翹,聽起來又嬌又軟,讓他忍不住揚起嘴角,笑得滿心甘甜。 今天進宮面圣,算是安嵐第一次以睿王妃的身份覲見成帝和皇后,是以她半點也不敢馬虎,選了一樣最特別的香料,讓丫鬟幫她熏好衣裳,再讓瓊芝替她梳了個貴氣十足的發髻,對著銅鏡里那張明艷端莊的臉,才算把提著的心慢慢放下來。 走出門時,李儋元也已經穿好入宮的冠服,轉頭過來時,明澈的風為他的側顏涂上淺黃色柔光,雖然他們已經親昵如斯,安嵐的心還是猛跳了一下,不自覺正了正姿態,走到他身邊小聲道:“我家夫君真是讓壁上漆畫都失色了呢?!?/br> 李儋元笑了起來,手伸進她寬大的袖口,柔柔握住她的手道:“嘴這么甜也沒用,休想讓我輕饒了你?!?/br> 安嵐玩心上來,踮腳貼著他的耳朵吹著氣道:“那不知道相公你,到底準備怎么收拾我呢?” 她故意把“收拾”兩個字咬得無比曖昧,李儋元被她這么一撩撥,差點當場就失態,可光天化日的,前面有小廝正領著他們往馬上走,后面跟著兩個丫鬟,再加上始終在旁保護的蔣公公,若被他們發現自己因王妃一句話就發.情,可實在是丟臉丟大發了。 于是抬起下巴輕咳兩聲,又在她手心用力一捏,目不斜視地咬牙道:“你等著,遲早讓你得瑟不起來?!?/br> 安嵐調戲完他,心情十分愉快,也不和他再斗嘴,一路被他拉著上了馬車,睿王府建的離皇宮不遠,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安嵐就從窗格里,看見東直門檐角上,那只氣派的金龍。 她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手心都出了汗,李儋元立即感覺到,又往她身旁挨近了些,安慰道:“不過奉茶問安這些老規矩,沒人會為難你,你不用太緊張?!?/br> 安嵐瞥了他一眼,又把臉靠在他肩上道:“你說,我們會不會撞上太子?!?/br> 不知為何,她從上了馬車就一路忐忑,總覺得這趟進宮,并不會那么順利。那天太子的眼神她可還記得,再加上昨晚豫王來鬧了一通,弄的她現在草木皆兵,生怕有誰會從中作梗,讓這趟面圣橫生些波折。 李儋元的手從她臉頰滑過,不輕不重地按著道:“撞上就撞上了,你現在可是我的人,有什么事,夫君來替你撐腰?!?/br> 安嵐忍不住想笑,把頭抬起來些道:“三殿下成了親,連腰板都硬了?!?/br> 誰知李儋元笑得賊兮兮:“腰硬不硬,得晚上才知道。要是嫌不夠硬,你陪我多cao練cao練?!?/br> 安嵐瞪著眼捶了下他的肩,正想坐起,李儋元的手卻摸到她的鬢發上,將一根細發給扯了下來。 “你干嘛???”安嵐見他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頭發放在手心,有點莫名其妙。 這時,李儋元用從自己發冠下扯下根頭發,然后同她的繞在一起,打了個結,放進了腰上別著的流云荷包里。 安嵐怔怔看著他,心中隱有所感,然后聽見李儋元道:“人們總說,結發為夫妻,這是你我之間的儀式,以后我們就和這兩根發絲一樣,再也不分離?!?/br> 安嵐聽得鼻子有些發酸,可感動過后,突然醒悟過來:“你怎么還帶著這荷包,還要帶著它去見父皇?” 她急得伸手去搶,卻被李儋元死死捂著,朝她挑眉道:“這是我家夫人特地給我繡的,當然到哪都要戴著?!?/br> 安嵐這次真快哭了,所以整個皇宮都要知道她的繡工有多么糟糕了嗎。李儋元見她沮喪地扁著嘴,又覺得于心不忍,想了想,把荷包娶下放到衣襟內,道:“好了好了,我收在里面總行了吧?!?/br> 安嵐正要松口氣,又聽他加了句:“等見到父皇的時候,我單獨給他看,讓他羨慕羨慕我?!?/br> 全因為這句話,導致安嵐在面見成帝時,看他的眼神都有些閃躲,總是忍不住腦補,他待會看見李儋元拿那只丑荷包獻寶,會不會笑掉大牙。 成帝不知道兒媳婦正因為一只荷包坐立難安,只以為是她太過羞澀,他對安嵐的印象向來不錯,看著沈妃同他們寒暄了幾句,便留他們在宮里午膳。 這頓午膳算是家宴,不光是徐皇后,連太后也施施然到了場。安嵐是個機靈人,許多問話都能答得有趣,使得桌上其樂融融。李儋元的眼神始終凝在她身上,有時見她說的太投入,便順手給她碗里夾菜。 成帝看著笑意滿滿,突然又想起件事,靠在李儋元耳邊道:“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