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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 又要起身, 跟著大軍繼續回京。 而導致十八阿哥屢次病危的小貓, 來歷并不難查。 令人驚詫的是, 貓是出自庶妃王氏之手, 她是十八的親額娘,萬沒有害他的道理。 御駕。 王氏哭的哀切,悲傷欲絕, 一張漂亮柔美的小臉蛋變的跟花貓似的,白嫩的鼻頭紅彤彤的, 透著幾分可憐。 “十八一直喜歡貓,瞧著這只尤其走不動道……” 她向來知道怎么喚起康熙的憐惜,側著白瑩瑩的小臉蛋,柔聲哭訴。 康熙怒極, 恨不得一腳踹出, 揉了揉眉心,冷聲喝道:“也養了好幾個孩子了, 怎么一點心都不漲!” 王庶妃哽咽連連, 澀聲道:“誰知道他是被貓神拋棄的孩子, 一時不防備罷了?!?/br> 想到十八躺到塌上凄慘的模樣,比之這毒婦所表現出來的更甚。 “那這,你又怎么解釋?”康熙朝她扔過來一個手帕, 冷嘲。 王庶妃瞳孔緊縮,緊緊的咬著唇瓣,睜著霧蒙蒙的大眼睛,期期艾艾道:“這是什么意思?” “自己做下的事,問朕是什么意思?”康熙都被她氣笑了。 王庶妃搖頭,跪在地上,雙指合并指天發誓:“嬪妾若對自己孩子有異心,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這么說著,眼角流下淚水來:“他是嬪妾十月懷胎,血脈相連的孩子??!” 可惜康熙手中有確鑿證據,容不得她狡辯。 “來人,傳那拉氏?!?/br> 那拉氏年歲略大些,瞧著三十出頭,神情冷凝,微斂翠眉,見了康熙垂眸行禮。 “說吧,你跟王氏之間……”皺起眉頭,康熙覺得有些惡心,有些難以啟齒。 那拉氏一雙眼眸如星子般閃耀,聞言詫異的抬眸,勾起唇角笑了笑。 她也是得過寵的,微翹的唇角帶著甜蜜的笑意,跟她冷著臉的模樣截然不同。 “我們兩人之間,不過尋常,連金蘭都算不上?!?/br> 溫柔中透著無限的冰冷。 王氏驀然回首,眼神深處帶著不敢置信,那一瞬間,她甚至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露出幾分猙獰。 昔日恩愛兩不疑,她已經做好同生共死的準備,哪想到就這樣被拋到腦后。 為了她,她連命都不要了。 這一刻,王氏萬念俱灰,將一切都交代清楚的心都有了,看著那拉氏的俏臉,到底沒舍得,垂眸默然不語。 康熙冷哼一聲,拍了拍手,頓時有人端著兩把匕首進來,唇角露出一個惡意的微笑,“既然沒感情,那就把它送進對方的身體?!?/br> 那拉氏毫不猶豫,對著王氏就要刺來,王氏愣怔在原地,條件反射的拿起匕首,也向著對方揮去。 那拉氏冰冷的眼神還在眼前,看著她腰腹間泂泂流出的淋漓鮮血,眼睛頓時紅了。 胳膊上的刺痛又讓她緊緊的咬著唇,高昂著頭,不曾去看對方一眼。 “看來你們在對方眼中,并沒有那么重要?!笨滴醮蚱屏思澎o。 “行了,想在朕面前做戲,你們尚嫩了些?!?/br> “說吧,對朕的小十八,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得不除之而后快?” 王氏聽到這個,敏感的搖頭否認。 那拉氏還是那副冰冷的神情,跟沒聽到似的。 這事就算打死她們也不能認,誅九族的大罪,能捂多久是多久。 康熙唇角顯出一抹冷嘲,對付小十八的時候,不顧他尚在雉齡,一個比一個狠心,輪到自己頭上,反而這般惜命。 若不是老四家數次拼命救治,他的小十八,怕不是已經命歸黃泉路。 “押下去,交由大理寺審理案件,三日內,朕要看到結果?!?/br> 這是一個極其惡劣的事件,謀殺親子,而這個親子還是一個皇室成員。 他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出現第二次。 在王氏剛剛被押出去的時候,就有下人機靈的往衛有期的院子去。 她們兩人在宮中的時候,王氏拿火器圖投靠,也算是有盟約在。 接到消息之后,衛有期就不悅的擰起眉尖,看向報信的小丫頭,冷聲道:“什么都不說清楚,誰能為你主子做主?” 小丫頭是王氏在宮外的心腹,千辛萬苦塞進來,就等著派上大用場。 這會子面對衛有期冷厲的質問,略有些懵,吶吶道:“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只遵了主子的命,前來報信?!?/br> 不知道?衛有期唇角扯出一抹冰涼的笑,怕是罪無可恕,這才想法子。 “行了,你去吧,我會見機行事的?!毙l有期揮了揮手,扭身回了內室。 幼崽的事情,不容有失,誰也不能迫害,連幼兒都能下手,這些人的心,早就臟透了。 她不會救的。 小丫頭望著她的背影,有些慌神,絕望的喊道:“福晉,您救救庶妃??!”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也無能無力的事?!?/br> 衛有期沉吟,還是給了她答復。 王氏獻方有功,可這些年來,她讓的利,早已經還清了。 她若是冤枉的,她二話不說,立馬去康熙處求情,可她并不無辜,對著幼崽下手。 袍角消失在晶簾后頭,小丫頭委頓在地,突然又起身,飛快的往外沖,既然四福晉不愿意救,她就得找其他人。 衛有期回到內室,跟胤禛感嘆道:“鬼迷了心竅,為著情人的話,竟然無所謂致親子喪命,真真的無法理解?!?/br> 誰若是動四個孩子一根汗毛,她定要他們血債血償,永遠后悔生出這樣的念頭。 胤禛搖頭,他也不能理解這樣的想法。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br> 下了這樣的總結,兩人結束這個話題。 事情沒那么簡單,就算兩人結契,那么孩子的存在也是最好的遮掩,是什么讓她們選擇不顧一切呢。 據康熙處傳來的消息,那拉氏的嫌疑要更大一些。 從此處著手查探,衛有期笑盈盈的等著結果出來。 胤禛抿了抿唇,悄然勾上她細白的手指,扭頭若無其事的說:“爺有些冷,給爺暖暖手?!?/br> 衛有期能感受到他手上那熾熱的溫度,聞言有些無奈:“最近怎么這么粘人?” 胤禛摸了摸鼻子,垂眸不語。 這些日子他都看在眼里,衛有期的受歡迎程度令他嘆為觀止,實在是太過。 跟板著臉的他不同,她一直都是笑吟吟的,也沒有什么架子,誰都愿意陪著說幾句。 令他心中升起危機感來。 上至八十老太,下到雉齡小兒,誰見了她都露出幾分歡喜。 衛有期摸了摸他澄亮的腦門,順手一個腦瓜崩,無語道:“多大的事,我一直都這樣?!?/br> 胤禛:…… 哼。 正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