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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娶了年氏女之后,聲望更是上了一個臺階,隱隱的,有跟太子分庭抗禮的味道在,郭絡羅氏帶給他文人的人脈,年氏帶給他武將的人脈,文武都有了,蓄勢待發的模樣,給太子帶來很大的逼迫感。 面對挽秋,胤禩的心情有些復雜,她才是自己原裝的嫡福晉,可惜為著一個奴才之女,淪落至此,也害的他娶了一個奴才之女,雖然別人不知道,但內心深處還有些恥辱的。 他又敬又愛的嫡福晉,只是一個奴才之女,身份低賤的令人發指。 那些年的妥協就像是一個笑話,像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疼極了。 挽秋很懂得溫柔小意,跟秀兒風風火火的性格不同,然而不能否認的是,秀兒的身影,從不曾在他心中退出,他依舊念著她,想著她。 看著挽秋,心中就會涌起一抹反感來,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她的出現,他的生活也不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就算給他帶來武將的人脈,也無法抵消她帶來的恥辱。 而挽秋心中也知道,戀愛的人,眼神是不一樣的。 而八貝子看著她的眼神,隱隱有一絲險惡,平時來這里過夜,也是跟辦公室似得,提槍上馬,弄完就走。 絲毫不顧她的感受,她猜度著,若不是沒有嫡子,甚至他都不愿意來。 撫摸著小腹,挽秋心中有一絲苦澀。 當初進了年府,她是喜悅的,畢竟能從孤女變成巡撫之女,也算是一種飛躍。 她的本家,她知道她回不去,皇家容不下這樣的丑聞。 喜悅就維持了一個月,被嬤嬤教導規矩的一個月。 初始不過年夫人見了她一面,沒有見過父兄的時候,一切都好。 當見著父兄那一刻,只覺得晴天霹靂,天都塌了一半。 在道觀的時候,她是有一個情人的,他承諾,等到金榜題名時,就是娶她的日子,她信了,日日廝混在一起。 也不過一年的功夫,對方就消失了,她苦尋不見,也不知道自己懷有身孕,在找他的路上,跌了一跤,沒了。 那個溫潤精致的少年,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中,一刻也不曾忘記。 為她無疾而終的愛戀,為她無緣得見天日的孩兒。 挽秋尚記得當時的情景,年家二公子帶著其妻葉赫納拉氏,長身玉立,呵護的半圈著她。 后來她才知道,葉赫納拉氏,納蘭性德之女。 當年他用納蘭容若的情詩哄著她,讓她身心俱付,轉頭來娶了對方的女兒,何其可笑。 那是一個溫柔美貌的女子,裊裊依依像是一朵軟云。 第74章 胤禛這些年, 越發的有威儀,也更加的內斂。 立在兄弟中間,一點都不遜色。 有衛有期時常用靈液滋養著, 更是養出一個健康有致的好身體,這是旁人比不了的。 老大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暗芒,雖然老四一向跟在太子屁股后面轉悠, 看似是他忠實的擁躉,混淆不少人的視線, 可他一直關注著老四, 總覺得他行事有一絲違和感。 若是能把他拉攏過來,憑著老四家的財富、人脈,許下攝政王的位置, 也未嘗不可。 胤褆眼神幽深,淡淡的望著幾個兄弟。 胤祉見他來,笑著打招呼,董鄂氏和老四家的交好,他也就順水推舟的, 平日里跟老四表現的格外不同些。 胤禛風度翩翩, 跟太子行了欠身禮, 又跟兄弟們互相行了平禮, 一群人這才慢悠悠的朝著馬棚而去。 胤礽注意著兄弟們的動靜, 唇角扯出不易察覺的微笑, 這群兄弟們那, 若是個個跟老四一樣就好了。 能省了他多少心力。 一個皇子,已經是萬眾矚目的存在,這一次一下子邀請了十來個,一直到十五阿哥,烏壓壓的一群,瞧著太壯觀了些。 十四湊到胤禛跟前,好奇的望著他腰間的荷包,問道:“四嫂怎么不給你換一個,瞧都有些褪色了?!彼麄冞@樣的人家,何曾見過半舊的東西。 胤禛撫著腰間的荷包,冷厲的斜睨他一眼。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這是福晉親自給他一針一線繡的,十多年來就這么一件,再怎么珍惜,還是有些磨毛褪色,令人遺憾不已。 若不是重要的場合,他還舍不得佩戴呢。 想到一會兒要打馬球,胤禛將荷包取下來,珍而重之的放到袖袋中。 胤禎:…… 四哥這懷舊的表情,瞧著真令人牙疼。 吊兒郎當的用胳膊圈在胤禛脖頸上,胤禎神色輕佻:“莫不是哪個小情人送的,瞧這鄭重的樣子?!?/br> 明明他是家里最高的那一個,為什么圈著四哥的時候,覺得那么吃力,隱晦的比了比,好似四哥不比他矮什么,老男人還長個子,沒天理。 胤禛輕輕一抖,就把他甩落很遠,這若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定按在地上狠揍一頓,世人皆知,他待福晉的心,還這么說話,不是找打是什么。 再一個,福晉待十四也算不錯,怎么說起話來這個樣子。 十四略有些無辜,在他心里,嫡妻完顏氏值得敬重,可若說起寵愛來,不及側福晉伊爾根覺羅氏、舒舒覺羅氏一星半點。 兩個側福晉,但凡哪一個送他荷包,都是香艷的小情趣,值得珍而重之的珍藏,可若是嫡福晉送的,自然是見客用的,什么時候丟了,也是無妨。 眼看兩人談崩了,胤禩笑吟吟的過來,給胤禎解圍:“他年歲小,性子又舒朗,說了什么你不愛聽,也別惱?!?/br> 這話說的槽多無口,胤禛敷衍的點點頭,倒是胤禎覺得大為感動,若四哥像八哥這般善解人意,兩人之間的關系也不會愈加的僵持。 馬棚中是眾人常用的馬匹,胤禛打了一個唿哨,駿馬就回應一個響亮的嘶鳴聲。 太子坐上高臺,看著圍欄中的眾人,朗聲大笑:“兄弟們玩的盡興,孤身體不適,就不陪著了?!?/br> 胤褆和胤祉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不滿,東道主不下場,這馬球打著也沒意思。 老大頓時似笑非笑的說:“身體若有不適,早些子尋太醫才是,可莫要諱疾忌醫,拖成大病才是?!?/br> 胤祉也跟著附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城東徐家,那家主看著康健的緊,也不過一點小不適,沒放在心上,后來硬是救不回來,太令人遺憾了,太子二哥,您可要好好的保重身體?!?/br> 這話說的怪異,太子臉色陰沉下來,強忍著沒發作。 幾個兄弟都不愿意被人當猴耍,索性騎著馬,沿著場地溜達,一邊閑閑的聊著天,等太子忍不住問起,胤禩就帶著笑道:“剛用過膳過來的,溜達一會兒消消食?!?/br> “倒比打馬球有意思多了?!必费|嗤笑一聲,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