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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怕她說得多了,惹來對方不喜,覺得她太過聒噪。 “中午也別回去了,就在我這將就用一些就成,等雨停了再另做安排?!?/br> 衛有期拍拍她的手,柔聲笑道。 羅庶妃也不過十五六的年紀,眉眼間的稚氣尚未褪去,配著年邁的康熙,怪讓人可惜的。 兩人玩了半天,彼此之間更加的熟悉,羅庶妃走的時候有些不舍,除了身邊伺候的人,實在沒有人理她,她孤單的緊,靠著康熙也不成,他來了,一般就是床上歇著的多,難得跟她說句話。 更多的是,叫她這樣那樣的,雖然溫柔,到底沒把她當個人看。 羅庶妃來,隱隱約約的也透露出一點信息,衛有期摘著聽了,才覺出這個柔軟美人能在眾多小妃嬪中殺出一條血路,是她自己的本事。 她說自己是江南小鎮出身,可那鎮上有一代大儒羅銘生,就是她的祖父,在前朝的時候叱咤風雨,如今已是九十高齡,門人不計其數,自己不大出來走動罷了。 衛有期品著,屬于隱士高人那一掛的。 羅庶妃愿意告訴她,也是想要合作之前的透底。 她品著,覺得還是可行的,羅先生手中的人脈罕見的廣闊,是她剛剛發掘出來的人物,打算聘到學院做客卿,掛了職,愿意當眾宣講最好,若是不愿意,掛個名也是極好的。 今夜風涼,雨雖停了,還是有些冷。 胤禛披星戴月的回來,身上略有些潮氣,衛有期摁著他,先灌了一碗熱姜湯,又催著他泡腳,等收拾妥當才算完。 約莫人年紀大了,就越發的任性,以前不愛吃姜,好歹受寒也能強忍著喝姜湯,現在連姜湯也不能接受了,你讓他喝,他就不愿意,抿著唇,用濕漉漉的眼神看著你。 簡直犯規又作弊。 兩人斜倚在榻上閑聊,約莫又下雨了,能聽到雨打芭蕉的聲音。 “太子近些年來,所思所想越發的偏了,我想著,等皇阿瑪回宮之后,我們再去莊子上一趟?!?/br> 胤禛用白皙的手指撫弄著她的發絲,涼涼的烏發纏繞在指尖上,舒適極了。 衛有期轉身窩在他懷里,找到舒適的角度之后,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又壞心眼的捏了捏他的肚子,笑道:“人到中年難免發福,你身材保養的不錯?!?/br> 能清晰的摸到yingying的六塊腹肌,均勻的排列著,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纖柔的手指作怪,輕輕的揉捏著,胤禛垂眸看她,就見她雙眸亮晶晶的,好似萬千星光璀璨,抿著唇,笑的像是偷腥的小貓。 伸出大手將她往懷里撈了撈,兩人在一起也十來年了,對對方的身體比對自己的身體還熟悉些。 能清晰的記得那里有顆痣,那里有小小的一塊疤。 低頭,溫軟的唇印在她光潔的額間,胤禛勾唇輕笑,兩張薄薄的唇,不知何時黏在一起輾轉。 比甜甜的糖果更令人心折的,是情人綿軟的唇。 胤禛沉醉其中,久久不愿醒來。 薄薄的兩片唇,似含著無限的魔力,吸引人無法自拔。 夜色漸濃,想要說的話盡數被咽下,通過兇猛的動作來表現自己無處抒發的感情。 衛有期被動承受著,抓著床單的纖白手指卷曲成優美的弧度。 纏枝杜若的花紋在她手下變得破碎,漸漸的瞧不出花樣子。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略有些秋高氣爽的意味,盛夏的悶熱似乎離這個世界遠去,以后都是清涼的日子。 衛有期坐在涼亭中,漫不經心的跟羅庶妃對弈,無怪乎康熙喜歡她,她也有些喜歡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信手拈來,跟她交流起來也是很舒適的。 只一條瞧著令人心酸,就是她的腳,瞧著她的手指骨,精致修長,腳的骨相和手應當是差不多的,可惜如今瞧不到了。 作為一個傳統的漢人家族,好似貴族少女裹腳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說不清是從什么年代起源,有說隋的,有說打從開始就有的。 之前也不過是將足部裹的纖細些,且多在妓子之間盛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漸漸的蔓延到整個社會,變成一個毒瘤,難以去除。 衛有期溫柔的詢問她的意見,柔聲道:“也不知道你愿不愿,我也就多嘴問一句,我這里的花油你是知道的,對付這些外傷最是在行,你若是心中有想法,我就勻你一瓶子,你回去將腳放了,將花油厚厚的涂上一層,按摩到吸收?!?/br> 羅庶妃千肯萬肯的點頭,來到清宮她才知道,原來清廷雖然開了裹腳的禁,可真正的貴族少女,鮮少有裹腳的,她到成了異類。 想要成就三寸金蓮,沒有淚三缸是不成的,就算裹成,日日也要承受腳部的難受,她不愿意,看到她們的天足,心中反倒升起一股自卑來。 衛有期輕輕嘆了一口氣,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只一條,這三缸淚,你怕是要接著流了?!?/br> 想要把扭曲的腳骨掰回來,就算有花油輔助,也得下大工夫去矯正,打小就把一雙腳裹成形,如今再放,更是難上加難。 羅庶妃柔柔的說道:“妾早就有這想法,可是娘親不允,說妾離經叛道,沒有一雙小腳,到時候嫁都難嫁,世人以小腳為美,但凡大上一星半點的,就成了瑕疵,這樣的情境下,妾哭過鬧過,到底心灰意冷,福晉也算是妾的再造恩人了?!?/br> 她的一雙眉細細的,略有些平,這會子微微蹙起,瞧著格外令人心疼。 “再造不再造另說,誰知道你放了腳,會不會教你失了寵愛?!?/br> 羅庶妃呼吸一滯,她能從庶妃中脫穎而出,她也暗下猜測過,是不是跟她與眾不同的小腳有關,很多人也做此猜測,特意做了小鞋來穿。 衛有期看著她的神情,但笑不語,陳氏對她來說,就是一個警鐘,羅庶妃只能在康熙和她中間選一個,兩邊都靠,她不愿意吃這個虧。 羅庶妃神魂落魄的呆立半晌,看著在水中游魚,半晌才斬釘截鐵的回:“寵愛不寵愛的,又有什么關緊?!?/br> 左右她對于侍寢的感受,也不過憑白受辱罷了。 縱他是皇帝又如何,她年方二八,屬于少女的憧憬尚在心中回蕩,可要面對的,卻是一個足矣做她爺爺的人,她如何能受得住。 康熙保養得宜,也不過四十多歲,瞧著并不怎么顯老,可在少女心中,他早已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只要攀上四福晉,帶來的收益會比縹緲無依的寵愛大上許多。 衛有期點點頭,對于成功策反羅庶妃,心中平靜淡然,沒有一絲愉悅,這只是一個開始,她會讓她的人遍布整個朝廷。 跟羅庶妃結盟之后,羅先生很快帶著家人來到京城,本人也在學院掛了榮譽院長,這是衛有期始料未及的,看來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