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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多沒有圈點等名頭,諸位執著落卷明示眾人,又做了稻草人到考官家門口,斬首以泄不滿。 直到這時候,結局還算是塵埃落定。 將正考官戶部右侍郎、副官贊善革職,永不錄用。這只是明面上的牽扯,暗下里的范圍就有些廣。 其中以太子為首,干系最大,這兩人是他黨群之下,言明為他辦事,讓他苦不堪言。 面對康熙鐵青的臉色,他辯無可辯,張口結舌的望著證據,掃視著底下諸位兄弟,突然長嘆一聲,跪地不起。 兄弟們都長大了,翅膀也硬了,再也不想屈居人下。 淚流滿面的跪下,太子一個勁的唉聲嘆氣:“是兒臣識人不清,致使此事發生,心中甚是愧疚,無顏面對皇阿瑪,不求皇阿瑪寬恕,只求您別生氣,兒臣以后定會睜大雙眼辯忠jian?!?/br> 康熙率先有些忍不住,從御座走下,親手攙起他,像是小時候一般,用錦帕擦著他臉上的淚,輕聲安撫:“做錯事不打緊,勇于承擔就是好孩子?!?/br> 胤禛望著自己跟前的一塊青磚,上面雕刻的花紋經過來來回回的摩擦,已經變得有些虛幻,若有如無的,有些認不大清楚。 皇阿瑪和太子仍在表演父子情深,此事也算是揭過了,可他心中明白,這才是父子決裂的開始,若真是如此,私下里兩人說了,豈不是一切都好收拾。 如今人盡皆知,捂都捂不住,再談父子情深豈不是一場笑話。 胤褆卻不這么想,要知道,想要跟康熙表演父子情深,是他一輩子的渴求,可惜一直不曾達到這個目的。 而康熙愿意這么做,也代表了一個信號,他還愿意相信愚鈍的太子,在這種動搖國基的事情上,仍然愿意妥協,讓他有些郁卒,心中不快。 他作為長子,一生兢兢業業,哪一點比不得太子,就這般被拒在門外,再沒有進一位的可能。 胤祉面上淡然,冷眼瞧著這一副鬧劇,他在等,等著康熙耐心盡失,也等著如今步入中年的太子,失去平常心。 胤禩心中露出一個隱秘的笑容,望著太子的眼神,如同噬人的獸。 大家各有想法,偏偏面上笑吟吟的,瞧著是再親密不過。 十四立的有些遠,他年歲也最小,性子還有些收不住,面上的表情就有些不大好看,他還知道掩飾,努力的繃緊唇線,恍然間有些胤禛的影子。 康熙在跟太子交流期間,也在看著自己這些兒子的反應,他做了一輩子的皇帝,看盡世間滄桑百態,只掃一眼,就能知道個八、九不離十。 胤礽又何嘗不是,他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子了,從牙牙學語的稚子,到三十而立的年歲,可他沒立起來,被圈在毓慶宮中,什么都不能做。 除了一個太子的名頭,甚至還比不得普通的皇子,就連胤祐那個天殘,也比他好上許多,住在宮外,做什么不便利。 這么多年來,他學盡一個帝王應該學的東西,卻永遠離皇位有一步之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等的到,亦或者是,等到康熙百年,留給他的,又能有幾年。 他等不得啊,他馬上也要老了。 康熙疲憊的揮手,語重心長的望著眾人,“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朕心中甚是悲痛,一直教導你們,竟都當成耳旁風不成,這天下是祖宗的天下,容不得后人來敗壞?!?/br> 他這一生,有許多兒子,就壓根沒生下來的,有見天就沒的,有童年夭折的,可剩下的仍有這么多。 一排尚且立不下,后頭又起了一排。 愈加襯得他年邁的不成,也讓他心中升起一種危機感。 他會將皇位完整的交給他們,但不是現在,是在未來,某一個時段。 他們虎視眈眈,充滿了渴望的眼神緊緊的盯著他,他都知道,只是從來不說,也有意識的培養他們互相廝殺,給太子練手,以后帶領大清更上一層樓。 甚至他都規劃好了,有做閑王的,有做賢王的,有做臂膀的,有做孤臣的,偏沒有拖后腿的,這些身強力壯的兒子,定能帶領大清走上新時代。 他拭目以待。 揮退眾人,看著他們三三兩兩的結伴離開,康熙看著梁九功,笑道:“朕著實老了,竟回憶起少年時期了?!?/br> 他心懷壯志,意氣風發,對朝政有不一樣的見解,對軍事有著敏銳的感知。 可如今呢,他只想做一個仁君、明君,什么雄心壯志,都消散在風中。 這一次鄉試案,帶來很壞的影響,他心情不虞,而在雍郡王府的衛有期,心情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學堂推出的第一批學生,恰巧碰上這樣的事,錄取著十中一二,結局甚是慘烈,讓她心中不滿。 這是她的學生,也是她揮灑下的新鮮血液,以后若想做出什么事,這些是她的根基,如今有人把她的根基橫刀攬斷,怎能不讓她心生憤然。 想要推自己人上位,這種心情她是理解的,可是帶著暗箱cao作,這就不能接受了,遮掩給的事,對于她們來說,誰都能做到,沒有去做,也只是不想破壞競爭的環境,讓事態陷入惡劣中。 顯然有人存心破壞平衡,企圖將水攪渾,從中撈取好處。 衛有期仔細思量,老八顯然是不可能的,因著安親王,他手中的文人人脈很多,就算走正規途徑,也是毫無懸念的,反而這般的鋌而走險,不符合他的性格。 而老三這人,本身就是文人出身,在文人中有很強的號召力,也不需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還有太子也是不需要的,作為太子,他的身份就是最強的保障,他的存在就是為了籠絡漢人、文人所存在的,代表著不一樣的意義。 剩下的,只有老大和小十四了。 衛有期一聲嘆息,但愿是大阿哥吧,小十四和老四,兄弟倆湊一塊太虐了,她有些不忍心看。 一個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是老謀深算,比在一起,勝算一目了然。 海棠手中端著描漆托盤,里面放著血燕羹,散發著香甜的味道。 還未到用膳的時候,可是她一直進行著腦力活動,總是餓得快,這時候來一碗香甜的燕窩羹再好不過。 衛有期接過慢悠悠的用銀勺舀著吃,聽海棠用甜美的聲音匯報。 “秀女都已經回到府上,內務府并禮部開始準備相關事宜,日子定在明年冬日?!?/br> “已得到確切消息,明寧王朱權后裔朱耷身死?!?/br> “馥園學院下場舉子十三人,取士九人,獲得顯著成績,可算是揚眉吐氣了?!?/br> 笑吟吟的點頭,確實是個好消息,九人通過殿試,其中一人為二甲,兩人為三甲,余下的是同進士,這也是不錯的成績。 全國攏共就錄取那么幾百人,可以說是值得慶祝的成績,為商會學院打了一個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