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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從內心深處散發著柔情,手下自然的出現活潑的韻律。 胤禛閉目傾聽,琴聲、笑聲混雜在一起,是最幸福的聲音。 又玩鬧了一會兒,天色暗沉下來,衛有期沖著三人招招手,一道回了正院用膳。 如今已是春末夏初,白日里還好,太陽暖融融的,有些還會有些熱,可一到晚上,小冷風一吹,就有些受不住了。 衛有期用手捧著臉,無奈道:“賞景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路程遠,這等著用膳,聞著飯菜的香味,再來走這羊腸小道,就跟沒個盡頭似得?!?/br> 胤禛滿頭黑線,馬蹄袖下的手指,輕輕的勾著她的,柔聲道:“快樂,都能瞧見亮燈了?!?/br> 龍鳳胎在后面嘻嘻哈哈的打鬧,間或有弘暉安穩囑托的聲音。 衛有期溫柔淺笑,被勾著的手指不安分的動了動,在那寬厚的掌心中輕撓。 許久不曾有的羞澀,在一瞬間涌出,胤禛抖了抖發紅的耳朵,羞澀道:“別、別鬧?!?/br> “嘻嘻?!彼Φ恼{皮,晶亮的眼眸中倒映著萬千星光。 壞心大起,衛有期伸出纖白的小手,趁孩子們不注意,欺上他微紅的耳尖,曖昧的揉了揉。 微涼的指尖和微燙的耳尖相撞,激出美妙的花火。 衛有期機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酥麻瞬間從指尖竄向尾椎骨,讓她略有些腿軟,老老實實的放下手,差點同手同腳的往前走著。 胤禛落后一步,垂下眼眸,用手背塌了塌自己通紅發燙的臉頰。 要命,都是老夫老妻了,還會被這么簡單的動作撩到,說出去都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剛起床的功夫,就有乾清宮的小太監來報,說是萬歲爺有請。 衛有期有些納罕,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值得大清早的來尋。 但也知道他不是無的放矢的人,因此利索的起床,和胤禛一道坐上馬車。 因為有些急,還來不及用早膳,肚子餓的咕咕叫,在馬車上呆著就有些艱難。 胤禛很有經驗,從暗格中掏出一個巨大的,帶柄的杯子,往里面倒了一些粉狀物,用水一沖,就成了糊糊。 又端出一盤小籠包,真的小,比拇指肚大不了多少,一口一個正正好,還有幾樣小菜,一并擺在桌子上。 這都是從馥園里得來的靈感,若是遇上緊急的情況,這些東西既能填飽肚子,又能解渴,冬日里來上一杯,從胃里散發的熱量,能讓整個身子都暖起來。 衛有期詫異的望了他一眼,以前為了保持儀態,胤禛早上的時候,都是用一些比較干的食物,很少有碰湯的。 畢竟早朝期間,若是出現三急的情況,就有些不大好辦。 跟著他一道用了香甜的早膳,漱口的功夫,恰巧到了午門外。 雍郡王府離皇宮御花園很近,若是上朝,從午門走的話,相對來說就遠了不少,得提前不少時間出發。 衛有期很少走這樣的路線,胤禛去金鑾殿的方向,她坐著馬車,往乾清宮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她跟胤禛有很多猜測,這個時候來尋她,兩個人都猜是健康上的問題,其他的事情,并不能緊要到耽誤早朝時間。 衛有期瞇著眼,望著乾清宮的方向,康熙素來康健,鮮少用藥,那么是他的可能性不大,若是急病,自然也等不到天亮才來尋。 那么會是誰呢?在腦海中轉了一圈,有些摸不著頭腦。 若是后宮的人,自然會直接讓她進后宮去,來乾清宮屬于南轅北轍的方向。 乾清宮雄偉壯闊的紅墻漸漸出現在眼前,衛有期下了馬車,步行進入,早有小太監知機的進去通報,另有人引她去偏殿候著。 衛有期負手而立,觀察著墻面上掛著的畫作,波瀾起伏的長城,像是一道天塹,與青山綠水共為鄰,透露出幾分溫柔的意味。 不多時,就有小太監來傳話,說是萬歲爺命她進去。 乾清宮永遠斷不了凝神香,龍涎香的味道主打,聞多了,透露一種別樣的味道。 康熙立在案前,手中拿著一封明黃的折子,看到她進來,先是嘆了一口氣,才沖她招招手,溫聲道:“你過來看看?!?/br> 衛有期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他,許久不曾見過康熙,他老的很快,兩道深深的法令紋下撇,人也瘦了不少,更是顯老。 這會子有些憂心,擰著眉頭望著她,將他遞過來的折子接過,衛有期凝神看起來。 康熙等她看完,才擔憂的做補充說明:“昨夜里到的折子,當即就把太醫們召來,都說不成,這是不治之癥?!?/br> 說著看著她,“那你覺得,可有把握?”雙眸晶亮,帶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深意。 衛有期捏了捏手中的折子,心中也明白,這是康熙的試探,若她治得好,以后少不了的麻煩,若她治不好……她在世人眼中的神秘度,自然會下降不少。 她能治好一個,自然能治好第二個,比如他康熙。 衛有期搖了搖頭,她是能治好的,可她不想治,當初都說了,治病不治命,她能跟閻王爺搶一次,卻搶不了第二次、第三次,而開一個口子之后,就永遠也堵不上了,還不如一勞永逸。 該是什么樣的命數,就是什么樣的命數。 年輕的時候不珍惜,年邁的時候惜命有什么用。 她手中的靈石,能為一個最起碼延續一年的壽命,但這個功效是遞減的,當第二次使用靈石的時候,最多能延續一個月的壽命。 她救得一個,也救不得所有人。 而當她將這樣的本事暴露,等待她的,恐怕是無盡的黑暗,而不是無限的光明。 康熙眼眸深深,帶著極大的壓迫感,沉聲道:“裕親王一生為大清做出極大貢獻,你捐出的有期路,是他負責的,一直兢兢業業,不曾有半分懈怠,如今重病,是誰也不想看到的,你當真沒有法子?” 衛有期沉著應對,雙眸淡然的回望著他,反問:“我有沒有法子,皇阿瑪當真不曉得,當初不過是機緣巧合,不知道什么步驟產生神奇的反應,才能做出那樣神奇的花醬,并不是我這個人有什么通天徹地的本事?!?/br> “您想必也知道,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存在?!?/br> 康熙何嘗不知,只是心中有些不甘心,想要借著裕親王的事情作為試探。 嘆了一口氣,康熙溫言道:“看著兄弟就這么……等死,心中有些不得勁,總要追尋一線希望的?!?/br> “生老病死乃是常事,誰也無法掌控,皇阿瑪,您要保重龍體?!?/br> 衛有期情真意切的勸說著,接過一邊梁九功遞過來的宣紙,展開一看,跟康熙剛才給她看的一模一樣,就聽康熙又道:“道理誰都懂,事臨到頭上,總是想挽回一二,病情詳述給你抄了一份,回頭好好的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