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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微笑,像是睡著了似得。 顫抖著手,摸向福晉的脈搏,果然一動不動,讓人心酸。 疲憊不堪的揮了揮手,直郡王再也忍不住,抱住福晉的尸身,痛哭流涕。 “你起來??!??!” 說好了等他回來,只要有老四家的在,她定能康復的,怎么不等一等呢。 五個孩子擠進來,將妾室全轟出去,撲在床上就開始哭。 夫妻倆疼愛孩子,四個閨女都送到馥園學院,這會子得到消息,快馬趕出來,誰承想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大女兒叫雅禮奇,意思是小甜果,作為第一個孩子,她最受關注和疼愛,這會子哭的難以抑制,難受極了。 她明年就要撫蒙,額娘竟是連她成婚都看不到了。 這邊一片風云慘淡,衛有期也是無奈,主子們只顧著哭,沒個人安排。 先尋了王府長史來,讓他先安排人去各家報喪,宮中也得說一聲。 由于是皇族,還得去禮部說一聲,趕緊把喪儀準備起來,免得吊唁的人來了,這邊還沒準備好。 安排完,衛有期就回去了,她還穿著海棠紅的錦袍,這會子有些不大合事宜。 回眸望著直郡王府,難免有些感慨,都說皇家人至尊至貴,可若時候不對,也是不成的。 像大福晉這般,恐怕得匆匆發喪,免得影響了過年。 連死都得挑個好時候,免得委屈自己。 回去之后,剛換了衣服,就見到直郡王府的奴才腰間系著麻布條,躬身將府里福晉歿了的事說了。 皇家禮節繁雜瑣碎,這時候來報喪,估摸著后天才會真正吊唁。 這還是加速的處理。 等晚間胤禛回來,衛有期就跟他說了這個事情,他也很感嘆,摟著她一個勁的說:“我們再不生了,就這三個孩子就挺好?!?/br> 衛有期斜睨他一眼,要她生孩子也不是不成,不會對身體造成什么不適,頂多就是耽誤事,再一個她也不想生,有就可以了,生一堆做什么。 兩人都有些感慨,大福晉真的時運不濟,只要她去了,人命她救不回來,但是延遲一會兒,見見孩子們還是可以的。 又商量起喪儀的置辦,這比較好辦,雖然她是第一例,可宗親都有舊例可循。 大福晉跟他們不遠不近的,平日里關系也還不錯,冒然間沒了,心里也有些難受。 今天是臘八,頂好的節日,怎么就出了這樣的事。 她熬了許多臘八粥,里頭放了點靈液,給親近的都送了一些。 生命的逝去,總是令人唏噓不已,衛有期想著,靈液到底有些用,免一些病痛也是不錯的。 她的靈珠還是那個樣子,一直沒有進化成靈石,頗為遺憾。只是進階的東西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自然無處可尋。 今兒胤禛休沐,若是換了平日,這會子定又早早的去忙,大約是大福晉的事情刺激到他,用過膳后,也不曾讓孩子去睡,一家子聚在一處。 這是很難得的,不說兩個大人,就說孩子們,弘暉在上書房,跟著皇叔們讀書,還得在康熙跟前侯著。 時日久了,康熙一點都離不得他,再沒有比年幼的孫子更能解憂的存在了,一舉一動都能讓人疼到心里去。 而龍鳳胎如今忙著學文習武,更是一天都不曾落下。 今天過節,晚間才回來這么一次。 很快就到了掌燈時分,海棠挨個將燈籠點亮,到過年的時候,連燈籠都格外喜慶。 胤禛最是喜愛雅致的一個人,也將書房早早布置的喜慶吉祥,爭取為下一年帶來好運。 弘昭端坐在太師椅上,他人小腿短,還帶著點嬰兒肥,連椅撐都碰不到,偏一本正經的端坐,瞧著好玩極了。 信芳也是如此,兩只小手交疊,搭在腿上,瞧著還真有那么幾分優雅的大家閨秀模樣。 弘暉如今身量極高,他約莫是個早長的,比同齡人高出來一頭,偏他臉型像衛有期,特別小。 好歹帶出來幾分精致少年的模樣,沒有變成慘烈的糙漢子。 衛有期笑吟吟的望著幾個孩子,歲月催人老,孩子們跟泡豆芽似的,眨眼間就這么大了。 心中起了興致,上前一步將信芳抱在懷里,照著水嫩嫩的臉頰啪啪就親了兩口。 信芳捂著臉,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將另一邊臉湊過來,譴責道:“寶貝長大了,為什么要親寶貝呢?” 要是不笑的眼都成彎月了,還有那么一點說服力。 衛有期對著這邊臉啪啪又親了兩口,抱在懷中一陣揉捏,雖然信芳不夠軟萌,相對男孩來說,也是嬌軟非常,惹得人怎么遺憾都不夠。 弘昭噠噠噠的走過來,抱著衛有期的腿,眼巴巴的看著。 衛有期胳膊一個用力,就像往常那樣,一人一邊,完美分配。 胤禛虎著臉湊過來,冷聲道:“快下來,多大人了,還求抱抱,累著額娘可如何是好?” 弘昭不愿意,轉瞬眼前一亮,小手在衛有期肩膀上揉捏著,小小聲的問:“額娘,有沒有好一點?” 衛有期蹭了蹭他白嫩嫩的臉頰,含笑道:“果然舒坦很多,我們弘昭真棒?!?/br> 龍鳳胎是真的棒,如同粉雕玉琢的金童玉女,這就已經很招人稀罕,再一個人也聰慧,懂得哄人,更是怎么稀罕都不夠。 信芳不甘示弱,捏著奶聲奶氣的小嗓子,萌萌噠說:“額娘我也會?!?/br> 說著就賣力的捏起來。 一室歡聲笑語,燭光在窗格上留下暖暖的光影。 第三天傍晚時分,胤禛打頭騎馬,衛有期跟在后面坐馬車,帶著弘暉一道,龍鳳胎沒讓他們回來,那么小的孩子,沖撞了不大好。 直郡王府門口熙熙攘攘的馬車,將路都有些堵起來了。 眾人看到胤禛騎著馬過來,趕緊吆喝著請安讓路,更加忙亂。 胤禛動作優雅的下馬,沖著眾人拱手示意:“各位安好,不必多禮?!?/br> 看了看路實在繞不開,就打簾子示意衛有期下來,一道走進去,他們這些做兄弟的可耽誤不得。 衛有期不置可否,帶著弘暉一道下了馬車,又是一陣寒暄以后,三人揚長而去。 身后的馬車仍擠成一團,衛有期回眸望了一眼,許多貴婦撩簾子跟她打了招呼,又縮回馬車端坐。 衛有期在心中搖頭,前些年,外頭多的是旗裝女子橫沖直撞,怎么日子越過,越回去了,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就怕露出一丁點。 跟學院女子形成鮮明對比,更有意思的是,學院中女子越來越多,行事越加開放,外面不贊同的女子,就越加守舊。 最近悄然流出來的風氣,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才進關多少年的功夫。 好的沒見學多少,糟粕倒學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