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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感。 可能四阿哥不記得,可她是見過他的,彼時她跟在福晉的身后,默默的注視。 她心疼他,想要給他火熱的懷抱,和甜蜜的救贖。 可這一刻,一切都完了。 傳訊公公的一番話,徹底絞散她所有的希望。 茫然無措的和宋氏對視一眼,兩人都臉色蒼白,無力的癱坐著。 她們兩人,在這一刻被拋棄,會淪為笑柄,她不用想就知道,那些人會怎樣刻薄的嘲笑她。 更可惜的是,她的四爺,她再也溫暖不到。 同一時刻,東四所卻喜氣盈盈的。 衛有期笑吟吟的朝海棠說:“都收斂些,以后的事還不一定呢?!?/br> 水仙上前湊趣,滿不在乎道:“下一屆選秀要三年后了,到時候福晉生下嫡子,早就站穩腳跟,格格也就不足為懼?!?/br> 福晉的年歲還是太小了些,初潮還未過,天葵不穩,能拖一時是一時。 衛有期臉上的笑收了些,不置可否。 過后又吩咐小德張,將她分好的豆芽、豆腐,送到皇上、皇太后、德妃處,并一把自己種的小香蔥,配著豆腐吃。 她也就種了半分地,小小的一片,自己吃尚且不夠,分的人越多,也就越薄。 胤禛在前頭忙,最近康熙慢慢交給他一些小差事,他是個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的,非得時刻盯著。 剛才派蘇培盛的徒弟,那個叫張起麟的來傳,說是不必等他用膳。 只剩下自己,她也樂的自在,簡單的用膳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董鄂氏就來訪,如今兩人玩熟了,就沒有那么多講究。 想串門子,直接就來敲門。 剛迎她進來,就被打趣:“如今可好好的把握機會,趁早生下嫡子?!?/br> 衛有期抿嘴輕笑:“知道你是為著我說,只是我年歲小,生不得孩子?!?/br> 這話董鄂氏就不贊同了,遺憾道:“你有機會就好好的把握,你瞧我,盼來盼去一場空,上個月的時候,沒來天葵,高興的什么似得,將太醫請過來,最后得的評語,要把人羞死?!?/br> 說是她年歲不大,天葵不準,好好養著就成。 她要看的是有沒有懷上,誰要看自己的天葵準不準。 白歡喜一場,這個月沒來都顧不上。 她這么說,目的性太強,衛有期也不好裝聽不懂,將桌上鋪上帕子,示意她將手遞過來,食指中指合并,搭在脈搏上。 當時就有些驚訝,這脈如走珠,妥妥的滑脈。 董鄂氏時刻關注著她的表情,見她淡淡的,心下就有些泄氣,說來也是,她也就是有些胸悶罷了,一點孕吐的跡象都沒有,心中白期待這一場。 衛有期回神就笑了,柔聲細語道:“快去請太醫來瞧瞧,說不得有喜事?!?/br> 這時候的喜事,還能有什么,董鄂氏眼前一亮,高聲道:“這要是真的,定送上十色大禮還愿?!?/br> 平日的沉穩也丟了,喜形于色的囑咐身邊的石榴,又覺得不放心,眼巴巴的看向衛有期,可憐巴巴道:“弟妹送我回去吧?!?/br> 昨天衛有期一把抱起陳庶妃的偉岸身形,給董鄂氏極大的安全感。 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她一點閃失也不想有。 衛有期:…… 好好好,幼崽最大。 給董鄂氏送回三所,路過前院的時候,碰到了胤祉,看到董鄂氏被攙著,當時唬了一跳。 將手中的書拋給隨身太監,跟衛有期一左一右的攙著她,一邊連聲問:“這是怎么了?” 看他神情著急不似作偽,董鄂氏噗嗤一聲笑了,輕飄飄的回:“無礙,只是覺得有些胸悶,想要叫太醫過來看看?!?/br> 胤祉的隨身太監頓時被罵了,就見胤祉急切道:“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去?!?/br> 將人送到,衛有期就覺得已經完成了任務,向兩人告辭。董鄂氏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就不送你了,你先回,等有了確切消息,再去會你?!?/br> 衛有期按下她要起來的身子,柔聲道:“快歇著吧,多大點事?!?/br> 說完施施然離開了,胤祉也致歉,他實在擔心福晉,大太監又派出去了,只得讓一邊的宮人將她送出去。 晚上胤禛回來,看到衛有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溫言道:“你如今出名了,榮妃將你夸的天上有地上無的,要不是三嫂月份大了,還想把送子娘娘按到你頭上?!?/br> 衛有期黑線,她只是會點岐黃而已,也是花醬惹得禍,很多人眼瞧著她做,也照著同樣的路子來,可惜除了她,再沒有人能做出那樣的花醬來。 需求大于供應,這名聲也就傳出去了。 衛有期在等,等這個消息慢慢發酵,最好在秋天傳開,那她就可以做一批桂花醬,能抵到明年春上就成。 見她走神,男人有些不滿,霸道的將她頭扭過來,將唇附上去,用香軟的親吻喚回對方的神智。 衛有期輕輕唔了一聲,仿佛能填滿靈魂的親吻,極大程度的取悅了她。 唇分,男人不滿,沙啞著嗓子問:“老三家的都有了,咱倆也生一個?!?/br> 衛有期點頭:“好啊,你生吧?!?/br> 第16章 最后一批花醬出手,衛有期才算騰出空,這些日子天天對著花醬,可算是夠夠的,大約一兩年不會想著吃花醬了。 可別人不這么想。 一大早董鄂氏就過來了,后頭跟著十來個奴才,挑的全是大件貴重物品。 打眼望過去,有翡翠屏風、紫檀擺件、羊脂玉的送子觀音、宋朝的詞表、唐朝的畫,估算起來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一個個在陽光下閃著貴重的光芒,瞧著有雅有俗,誠意十足。 衛有期推脫:“多大點子事,不值當,三嫂快收回去?!?/br> 董鄂氏搓著小手手,可憐巴巴道:“送這么多東西,也是有我的私心在,這要不是你點出來,我竟不知有喜,前段時期多有怠慢這孩子,這會兒后悔,又不知道怎么補償,厚著臉皮來求一求弟妹,勻我一壇子花醬吧?!?/br> 完了捏著手帕緊張的望著她,后知后覺的補充:“也不知道這孩子有沒有福氣,能不能受得了花醬,若是不能,就當嫂子白說?!?/br> 這花醬她當初也得了一小罐,比拳頭沒大多少的罐子,吃不到一個月就見底,可她分明覺得自己體態輕盈不少,說不上花醬哪里好,可心底總是念念不忘。 最后一句話,也是給彼此遞梯子,免得最后不行下不來臺。 見她沉吟,董鄂氏心里一沉,有些失落,卻還是婉言笑道:“知道為難你,我這也不是必須的,不強求,不強求?!?/br> 衛有期沒說成,也沒說不成,先是讓她手腕伸過來,仔細的把脈以后,斟酌道:“花醬新興起來,你肚子里還有孩子,還是以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