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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用?!?/br> 皇帝瞇著眼,“敬鬼神而遠之,老四啊,記住這句話?!?/br> 四爺愣然點頭。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行了,不過是云散后陽光正巧照著的是你的府坻罷了,沒什么大事,回去吧?!被实蹞]手,開始攆兒子。 四爺遲疑了一下:“阿瑪,兒子是不是去看看太子二哥?” 皇帝搖了搖頭:“不必,這天色看著也不早了,回去吧,再磨嘰下去,天就該黑了?!?/br> 退出乾清宮,四爺接過蘇培盛手里的大氅抖開往身上一披,邁步便走,一邊走一邊自己系好頸間的帶子,抓住大氅下罷往身上一裹,將浸人的寒意完全隔絕在外,此時,他的內衣,已完全濕透。 乾清宮內 皇太子自側室走出,坐上暖炕。 皇帝將一本書遞到他的手上:“老四天性赤誠,勿須憂心,只別讓外人離間了你們兄弟的感情?!?/br> 皇太子點頭:“阿瑪放心,四弟是兒子打小帶著長大的,兒子知道他?!?/br> “正午天象雖異,但那并不能說明什么?!被实勰樕下冻鲱㈨男θ荩骸澳阆胂?,藏傳佛教里代代有活佛轉世,于大清,又如何?” 皇太子眉頭一松,心頭最后一絲芥蒂亦隨之消散。 “阿瑪,兒子明白了?!?/br> 皇帝滿意地點了點頭:“朕早就教過你,你是皇太子,是帝國未來的執掌人,當心無畏懼,更有容納萬物的胸懷,今兒你四弟的反應你也看在眼里了,若他真有什么不該有的想頭,必不會力保那孩子,正是心中無私,他才敢求朕?!?/br> 皇太子退出了乾清宮,皇帝在迎枕上闔眼靠了半晌:“神目啊……” 康熙四十四年十一月。 兩楨流言在京中流傳,遍及京城每一個角落。 一楨道,四貝勒府新降生的四阿哥乃是天生神人,生具異象,引來神目護持一時辰,直到四阿哥神魂穩定,神目方才閉闔。 第二楨流言與第一楨相反,只道“人間私語,天聞若雷。暗室虧心,神目如電?!?,四貝勒府之所以招致神目久視乃因四貝勒府內有虧心之事發生,而最大的可能,便是新降生的四阿哥來歷不正,故天以異相示警。 如此種種,直傳得沸反盈天。 第57章 毓慶宮 皇太子聽聞得兩楨流言,問道:“可知流言源頭?!?/br> 跪在青石板上的太監回道:“兩楨流言最先各自一農家與一土地廟內傳出,經查,其背后分別由九爺府與一漢人士子指使,九門提督衙門的人上門時,農家夫妻與士子,均已懸梁?!?/br> “老九也就罷了,不過是使手段讓孤心疑四弟罷了,不過,漢人士子?”皇太子疑惑:“老四什么時候得罪那些人了?” 太監沒抬頭。 “你把這消息傳給老四?!被侍幽樕下冻鲆唤z促狹:“茹佳氏性情悍勇,孤很期待,她如何應對?!?/br> …… 北京城鐵獅子胡同九貝子府 戴著紅狐帽、裹著厚厚皮裘、腳蹬黑熊皮內墊皮靴的茹蕙,踩著轎凳自朱漆馬車上慢慢走了下來。 “側福晉,您慢點?!狈鲋戕サ膶ぬm雙眉緊皺,一臉焦慮看著自家還未出月子的主子,心里只恨那去找爺的奴才為何還沒將爺找來。 茹蕙抬頭看了一眼九貝子府的大門,踩著濕滑的地面,帶著一群容貌秀美的女子走進了貝子府。 九阿哥胤禟胤禟正在書房內翻閱信件。 “爺,四貝勒府茹佳側福晉求見?!?/br> “誰?”胤禟抬起頭。 “四爺府里茹佳側福晉?!?/br> “那女人來我府來干嘛?”九阿哥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一臉疑惑:“她是來找福晉的?帶她去后院就是,報到爺這是做什么?” 報信的內侍垂著頭:“爺,茹佳側福晉不是來找福晉的,是來求見您的?!?/br> “找我?”九阿哥驚異地瞪大眼,“她一個女人,來找爺?成什么話?不見!” 看內侍彎腰退出了書房,九阿哥坐在書桌后皺眉琢磨:那女人找他做什么? 想了一陣,想不出個所以然,九阿哥繼續埋頭處理桌上的信件。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呼喝喧嘩之聲自遠處傳來,那聲音久久不息,越到后來聲音越大,越來越近。 “怎么回事?”九阿哥重重一拍桌子,不悅地大聲喝問。 書房外值守的小太監飛快跑了出去,很快,又狼奔豕突地跑了回來。 “爺,不好了?!毙√O連滾帶爬撲進書房,一臉驚嚇跌倒在地上。 “什么事?”九阿哥猛地自椅上坐起身。 “闖進來了?!毙√O抬起身,指向書房門外。 “誰敢闖爺的書房?”九阿哥勃然大怒,幾步奔到書房門口,大喝:“來人,侍衛,都死哪兒去了?!?/br> 一隊侍衛飛快沖了過來,嚴陣以待擋在了書房門外。 吵鬧聲越來越近,很快,一群女人劈波斬浪般沖開貝子府的下人,護著茹蕙闖了進來。 抬頭看到臺階上被侍衛護衛在身后的九阿哥,茹蕙笑了:“唉,九弟,你這刀出鞘,箭上弦的是要干嘛呢?怕自己被搶走?” 看著被一群女人沖撞東倒西歪、歪帽斜襟狼狽不堪的下人,九阿哥拔開身前的侍衛,皮笑rou不笑地看著茹蕙:“側福晉這架式,是要抄爺的家?” “抄家?”伸出手,推開一個擋在眾人身前的貝子府下人,茹蕙抬頭挺胸往臺階上走:“這天下間,沒有圣上發令,誰敢抄皇子的家?” “那你帶著這么多人闖進來,意欲為何?” 九阿哥冷冷看著那一步步逼近的女人,看著那張出落得越發美艷不可方物的臉對著他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我要做什么呢?”茹蕙抬起手,重重一揮,一蓬白色米分末倏然出手,被北風帶著刮向了書房門前的那一排侍衛。 嗆啷、哐啷、啪…… 一柄柄利刃、一張張強弓、一枝枝利箭,自無力的手中滑落在地。 書房前飽經戰陣的侍衛們眼露驚恐,早已不復前一刻煞氣逼人的百戰銳氣,一個個腰酥腿軟跌倒在地。 唯一幸免的九阿哥放下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