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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分享她的心得體會,豈不更妙! 所以,寶琢莫名其妙就收到了邀請帖。 山薇忍住笑,給她解釋了一遍道:“宮里是常辦這個會那個會的,銜蟬會往上數都辦過不知道多少回了,許是□□時期就有的呢。參與的人數多,不比牡丹宴,也不算差。娘子平日里鮮少出門,縱然出去也是獨自散步散心,說到底和御妻娘子們沒有交際。難得她們發來請帖,您考慮考慮去一回?對了,崔娘子也是發起人之一,您去也是給她面子?!?/br> “去做什么,和她們討論怎么減肥瘦身?”寶琢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擺出應該有的表情了,這事讓人覺得哭笑不得,又有點理所當然。古今中外,確實減肥是人們永遠的話題,沒想到連大玄這口味獨特的朝代也沒能免俗。這里的人是不喜歡瘦子,但也不喜歡大胖子,活得真的太累了。 “娘子若沒什么要說的,只往那兒一站,聽她們說就是了。您品級高,又得寵,無論說不說話,都沒人敢冒犯?!鄙睫毙σ饕鞯貞Z恿她,“您素日不是喜歡聽戲嗎,就當是聽戲了,聽聽她們愛講什么,偶爾喜歡了,搭一兩句嘴也無不可?!?/br> 寶琢其實知道,不管在哪里,你都得進入一個小團體里,否則信息滯后、辦事遇阻,都是可以想見的問題。她現在聲勢夠高了,但背后的烏戎不會是她真正的靠山,待在這位置上便仍是風雨飄搖。還是要多和人接觸,結一兩段善緣,才能給自己多留一條后路。 蜜古公主的事還梗在心頭,但山薇許是看出了她近來躲避對方的意思,且很敏銳的找準了關鍵,給她出主意。 “娘子若不想露臉,找面紗遮擋即可,春夏季節容易過敏,宮里也常有這樣的裝扮?!?/br> 寶琢點頭同意了。 她不可能為了躲著那位公主一輩子不出門,況且假如真的這么做,行跡太可疑,反而招致皇帝的查問。這兩日已經有苗頭出現了,她要及時掐滅才行。山薇的主意倒是能暫時替她爭取時間。 * 銜蟬會的舉辦者今年選在干闌亭里,三面環水,亭子立在水中如單腳站立的白鶴,遠望即是清閑渺然。 這會說穿了就是個話題討論會,沒什么特殊。她們本還想差遣人去挑了幾只貓兒來應應名,只可惜貓兒怕水,擱在這地方瑟瑟發抖,又或者著急跑遠,反倒亂了場面。因此左右衡量了一下,就不添這些花頭了。 寶琢到的時候,人已經來了不少,或坐或站,從亭中一直到了曲橋,像是延綿開滿途的鮮花,端的是看暈了眼睛。 能入亭的人都是宮里的拔尖兒,寶琢一來,就被眾人環簇著迎進去,還嬌笑著圍著她說話,弄得她一個頭兩個大,要不要這么隆重?她她她、她應付不來??! 幸好,蜜古公主緊隨她后,攜丁才人一起,很快進入眾人的視線包圍圈。她是新人,長相又美,羌蘭和大玄的關系友好,比寶琢更有天然優勢。雖然還沒被陛下召幸侍寢,但不過是遲早的事。 寶琢只當是能夠松一口氣,眼神不自覺地望向丁才人,心里思忖她們之間的貓膩。 但她放心得太早,蜜古公主早就盯住了她,聽到身邊的人介紹后,立刻彎眉笑起來:“烏石蘭jiejie可是許久不見了,我剛入宮的時候去拜訪,正碰上jiejie身體不適,沒見著面。今天總算是碰見了?!?/br> 寶琢一貫不喜歡宮里這些jiejiemeimei你親我熱的做派,或者說是很不習慣,一旦聽人這樣攀關系,渾身不適應,程度嚴重的時候雞皮疙瘩都要立起來了。更何況現在跟她親親熱熱的人是危險目標人物,她怎么都不可能和這位產生什么姐妹之情。 于是她頗為冷淡地看了對方一眼,眼神中透出稍許疑惑:“你是?” 此言一出,場面頓時為之一靜,那些圍著說笑的都停住口,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還有些許人睜大了眼睛,等著看好戲。 崔皎身為發起人之一姍姍來遲,將要進亭子里的時候,聽聞這聲問話,“撲哧”笑出聲來。她聲如黃鸝鳥兒,不論男女都喜歡聽,但放在眼下的局面,可就含有幾分嘲笑的意味了。 她假意為寶琢作解釋:“這位是我們羌蘭公主,陛下的新寵,哦——說新寵倒也不是,畢竟還沒怎么見過陛下的面兒呢??傊切聛淼?,你沒見過也正常。但今日見了,你可千萬要記住,這位呀,靠山硬,人脈廣,會來事,萬萬不能得罪!” 寶琢也跟著笑:“你這一說就明白多了?!彼涯樲D向蜜古公主,“原來是陛下口中的郁美人,你打招呼時先將名字報出來,我不就知道了?!?/br> 蜜古公主被她們一陣搶白,原是很氣悶的,聽到這里卻情不自禁地問:“陛下提到過我?”她急于知道陛下對她的印象,也顧不得這則消息來自于情敵,是否屬實了。 “在你入宮之前提過?!彼嫔险种碳?,倚在欄桿柱上,眼睛含笑,生出一種愜意的美麗,“我說我認識你,陛下就問怎么認識的,印象如何?我說,偶然認識的,吵過一架,人很驕傲,脾氣不大好,其余的印象就沒有了?!?/br> 三兩句話,把她們之間應該有的關系挑了個明明白白。且她這份直白,比那些人前親密,人后跟旁人上眼藥的要強多了。眾人驚怔之余,都對這位烏婕妤有了鮮明的印象,喜歡她這番做派的人,自然會向她靠攏。 蜜古公主卻被她氣得個倒仰,指甲掐進手心,幾乎泛了白。 自己苦心經營形象,她怎么能、怎么能跟陛下說這樣的話! 人都對事物有第一印象,陛下對她的第一印象如此之差,難怪迎她入宮之后也不見傳召她。都是烏石蘭這個賤人! 她嘴角掠過一絲古怪的笑,沒關系,這個人很快就會消失了。她對陛下撒了那么大一個謊,等到真相大白,她以前的話都會成為對別人的詆毀,當然不可信。 還記得那一日,她與丁才人散步回去之后,發現自己想送給對方用以籠絡的禮物沒有送出去,于是為表誠心特地去了一趟麗江閣。 就在那里,她看見了丁才人的畫。她問畫上的人是誰,對方竟說這就是烏戎的小公主,大玄皇帝最寵愛的烏婕妤。 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畫上的人和那位小公主有三分相似不錯,假如她只是與小時候的她見過一面,或許也只會驚奇對方變化之大。然而羌蘭有一個叛徒,非常仰慕那位烏戎的小公主,她的和親隊伍在出發之前,那個叛徒正好被抓了出來,而查抄他家時,就搜出了許多幅烏戎小公主的畫像,都是他曾經在烏戎潛伏做任務時悄悄畫的。 除非換了一張臉,否則她們絕不可能是一個人! 想到這里,她心里微微一定。喚婢女拿出一幅卷軸畫像,笑道:“我們是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