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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的工夫都不給人留,這么期待百官看見她灰頭土臉的模樣? 怎么,皇上覺得收她入宮很委屈? 這么委屈,還真是辛苦了哦。 第52章 古代蕭音 沒有人會想到再次見到蕭將軍時, 她竟是這般風采。 銀黑色的鎧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寒冬屋檐上的冰棱,用脆弱的美麗掩蓋住鋒利的尖刃。 過去的蕭將軍總是不茍言笑, 一副不近人情的刻板模樣, 哪怕眉眼動人,也叫人心生無趣。而如今的蕭將軍雙目如清泉, 她還露出明媚的笑意, 哪怕并無霓裳華服與精美首飾, 也頓生傾國傾城的妙氣。 這……實在是大為不同。 蕭音站在馬車上, 拎著一矛一盾, 微微瞇眼打量遠方的大昌皇帝與文武百官。 好半晌后才跳下馬車,一步一步穩穩向皇上走去。 與此同時,蕭父蕭母迎上來,雙雙一副“如有千言萬語在喉卻難以說出”的表情。 注意到隨行的隊伍中并沒有蕭家軍的軍旗和熟悉的士兵面孔,蕭父壓低聲音問:“音兒,你竟是孤身一人回來的?” 蕭音沒有吭聲。 只當她是默認,蕭父十分埋怨地重重嘆口氣:“你呀,真是糊涂!” 平白無故被說糊涂, 蕭音可不愿意。 “既然你們都同意整個蕭家軍都要被那位馬將軍掌管, 我又能從哪里帶兵回來?” “你!” 蕭母急忙道:“算了算了, 還計較這些做什么?等音兒進了宮, 連丫頭都帶不了兩個,要親兵又有何用?” 這話說的還真是自然,似乎女兒進宮一事, 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蕭音不再理會蕭父蕭母,徑直向皇上走去。 皇上是個細皮嫩rou的小子,約有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長相端正,身材并不強壯,努力挺胸抬頭,擺出一副極有氣勢的姿態。 而蕭音一眼就能看出這位帝王的龍氣將盡,好日子怕是不長。 這倒是奇怪,大昌國土遼闊,百姓也算安居樂業,帝王又不昏庸,如何會龍氣將盡呢? 一個區區的凡間帝王,自然當不起蕭音行禮。 在皇上的面前站定,蕭音目光筆直地與帝王對視在一起,沒有開口說話。 這種場合,皇帝身邊的公公是沒膽子當眾譴責蕭音大不敬的?;噬系K于蕭音的余威猶在,也張不開這個口。 一時間場面寂靜,最終還是蕭父威嚴地訓斥道:“放肆!音兒,見了皇上,還不快下跪行禮?” 蕭音沒有多說廢話,開口道:“不知皇上召臣千里歸來,有何要事?” 皇上的面色有點難看,死死地盯著蕭音,目光中隱藏著怒火:“蕭將軍常年在外,連規矩禮儀都忘了?” “臣千里奔波歸來,精神困乏,若皇上并無要事,可否容臣歸府休息?” 這話一出,眾人便齊齊意識到,蕭將軍竟是要和皇上當眾杠上了! 蕭父蕭母雙雙變臉。 “大膽,蕭音你怎可對皇上如此不敬?跪下!” 周圍人的訓斥,蕭音一概充耳不聞?!绑?,長矛在手中劃出半圈,直指人群方向,瞬間驚得一群皇家侍衛舉劍圍上。 如果說皇上的面色是陰沉生怒的,那蕭音則是從里到外的平靜無波。 一字一字問:“臣精神困乏,欲歸府休整?!?/br> 她的聲音很硬,猶如手中的矛盾,硬得讓人想要說出指責她的話都怕硌牙。 皇上的臉色鐵青,抬起手指向蕭音。 蕭音能看到皇上的手指有微微的顫動,顯然是被氣的。 就在這時,忽然從人群后傳來一陣清亮的女聲:“皇上,蕭將軍從邊關歸來,一定十分辛苦,瞧瞧,整個人都傻了。請皇上體諒蕭將軍辛苦奔波,恩準蕭將軍回家歇息吧?!?/br> 意世子見世子妃開口,也便好生為難似的幫襯說了一句:“蕭將軍看起來的確有些精神失常,望皇上饒恕蕭將軍方才過失?!?/br> 這一男一女開口說話,蕭音瞥眼打量過去,才將這二人收于目光內。 晉國公世子方玉意,原主的meimei蕭柔卿。 看起來還真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對。 這兩個人極為特殊。蕭音從方玉意的身上看到了些許新生的龍氣,從蕭柔卿的身上則看到了兩世運途。 新生龍氣,不外乎是和野心有關,有造反登位之命途,也有位及萬人之人的命運。 而另一個兩世運途就奇怪了。蕭柔卿記得自己前世的命?這竟然是個重生之人? 更讓蕭音感興趣的是,與方玉意相配,蕭柔卿的身上也有鳳凰之運,但他二人的氣運都很特殊,不是勃勃生機,而是正在衰弱。 才新生的龍命鳳命,尚未顯出端倪,便開始走下坡路。誰家的真命天子如此短命,夭折得也太快了吧。 有晉國公世子與世子妃出面緩和,皇上順著臺階下了,同意讓蕭音歸府休整,明日再進宮面圣。 蕭音風塵仆仆而來,氣宇軒昂而去?;噬系热撕坪茰珳鴣?,憋悶郁氣而回。 與蕭父蕭母同坐馬車,離開前,蕭音與蕭柔卿的目光撞在一起。 蕭音的眼神依然平淡,蕭柔卿的眼底則混雜著驚奇與疑惑,無數猜忌,無數不安。 見這對兒姐妹對視,一旁的方玉意攬住蕭柔卿的腰背,將人轉過身,低聲道:“別看她,你jiejie像是變了個人。你不要再理會她。你懷有身孕,若是有個閃失,后悔也來不及?!?/br> 蕭柔卿收回目光,壓下心中的忐忑,撒嬌道:“我不看jiejie,意哥哥也別看?!?/br> “我自然也不會看她,況且等明日她就要入宮了,帝王妃嬪,我又如何能直視?” 蕭柔卿嬌笑不已:“jiejie也算是苦盡甘來了?!?/br> 方玉意垂下眼眸,沒有接話。 他二人說話的聲音極低,但耐不住蕭音神通廣大,聽了個清清楚楚。 只是,這聽,還不如不聽,忽然聽了她一耳朵惡心,實在是敗壞心情。 回去蕭家將軍府的一路上,蕭音都處于被蕭父蕭母的指責質問中,蕭音沒有回應一個字?;氐綄④姼?,按照原主的舊記憶,回去自己的小院,自顧關了房門,誰也不理。 “不過半年未見,她怎么成了這副德行!”見敲不開蕭音的房門,蕭父在屋外氣惱地罵道,“猖狂囂張,目中無人!” 蕭母耐著性子安慰:“你就別氣了,音兒自小喜愛意世子,半年前離去時,心中的矛盾就尚未消除,這突然又接到要入宮封妃的圣旨,自然該耍些脾氣?!?/br> “耍什么脾氣?她都多大了!她與意世子沒有緣分,難道這輩子還不要嫁人了不成?” 蕭父怒不可遏:“若是她能爭點氣,蕭家何苦陷于現在這般被人掣肘的地步?卿兒在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