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在桌邊喝了幾口酒,忽然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跑了過來,大聲嚷道,“太子殿下到,還不都跪下?!?/br> 太子…… 李通握著酒杯的手一抖,酒全部灑在桌上,浸濕了褲子。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玉面少年走了過來,后面跟著幾個小太監。 少年生的細皮嫩rou,可渾身上下透著股不怒自威的氣魄,他沒好氣的朝李通嚷嚷,“我師父呢?你們這些狗奴才,竟敢把我師父關在這種破地方。喂喂,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本太子開門?!?/br> 李通此刻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他渾身瑟瑟發抖,拿鑰匙開了門。 少年大步走了進去,驚叫一聲,“師父,你變得又丑又黑?!?/br> 紀寧跳起來臉色難看的瞪著少年,“三日不打你上房揭瓦,連你師父也敢消遣?!?/br> “呵,本宮消遣就消遣,還怕了你不成?!?/br> “那好,你過來?!?/br> “你說過來就過來,本宮偏不?!?/br> “你真不過來?” “就不過來,你能拿我怎樣?!?/br> “那好,為師就不客氣了?!?/br> “本宮就看你怎么個不客氣法?!?/br> 聽著里頭的動靜,李通暗吐了口氣,這家伙看來是得罪了太子殿下,呵,得罪太子殿下的人還能有好果子吃。 可隨即,他傻眼了。 “師父你賴皮,竟然偷襲?!?/br> “打不過就打不過,還賴為師偷襲,你是不是皮癢得多挨幾次揍?!?/br> “打人不能打臉,本宮還要靠這張臉吃飯?!?/br> “為師打的就是你的臉?!?/br> 這人……他娘的竟然連太子殿下也敢打。 李通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中了邪。 里頭兩人鬧騰一番后,忽然消停下來。 太子趙堂佑衣衫雖凌亂,帶著股桀驁不馴,此刻語氣難得認真,“師父,你不必擔心,我一定會保師父出去?!?/br> 紀寧愛憐的摸摸趙堂佑腦門,“為師知道你乖,這幾日為師不在,你要聽話,休要胡鬧?!?/br> 趙堂佑稚嫩的臉上微微一紅,“本宮何時胡鬧了,這亂七八糟的地方你先待著,本宮先走了,改日再過來?!?/br> 太子走后,紀寧才想起來好像忘了說一件事。 她幽幽一嘆,這徒兒也不省事,竟然也兩手空空的來看為師。 一個個的,還真把這牢房當成茶樓了不成。 正當她頗為幽怨時,忽然一聲“撲”的響,只見那牢頭正朝她跪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紀大人,哦不紀爺,您千萬大人不記小人過……” 紀寧輕瞥了他一眼,“你跟我跪什么,讓人看見還以為我怎么著你了?!?/br>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對了大人,您還沒用過飯吧,小的這就叫人去買?!?/br> 紀寧不好意思的搓搓手,“這……這怎么好勞費?!?/br> “不勞費不勞費,小的現在讓人去給醉香樓給大人訂一桌最好的酒菜?!?/br> 李通說著還生怕紀寧不答應似的,磕完幾個頭,一溜煙往外跑了去。 可還沒跑兩步,便瞧見有身影走了過來,他還沒看清此人長相只覺氣度不凡,正要抬眼去看,跟在那人后面的堂官喝道,“這么慌慌張張干什么,沒瞧見首輔大人來了嗎?要是沖撞了首輔大人,這責任你可擔待的起?!?/br> 首,首輔……那位據說文曲星下凡手眼通天執宰天下連皇帝陛下見了都要尊稱一聲先生的宰輔大人? 李通只覺兩眼一黑,雙腿一軟,整個人栽了下去。 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通罵咧聲,“這狗東西也不太不曉事,快來人,把他給拖下去?!?/br> ☆、第2章 蒼天無眼 紀寧歪在墻角,聽見外頭的動靜,趕緊整理衣衫站了起來,背著手走到窗邊,仰頭作出一副陶醉的模樣,搖頭晃腦,“春/色惱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欄桿……” 施墨走進來便瞧見她一副怡然自得的愜意模樣,面上不喜不怒,“紀大人真是好雅興?!?/br> 紀寧輕咳一聲,轉身看向眼前進來施墨,彎腰作揖,“首輔大人好?!?/br> 來人土木形骸,不自藻飾,一雙眼光射寒星,若不是身上那簇新的一品官服顯露著身份,很難讓人聯想起來這位龍章鳳姿,風流韻致的男子便是當朝執掌天下的首輔大人。 施墨冷眼瞧著她,并不言語。 紀寧頓覺一陣尷尬,彎腰用袖子擦了擦臟兮兮的地面,很狗腿的朝施墨笑了笑,“首輔大人,坐,坐?!?/br> 施墨微微瞇了瞇眼,“知道錯了?” 紀寧臉上的笑容頓時收住,“大人說的這是何話,下官不知錯在哪里?!?/br> “你深得皇恩,并無功名卻入翰林任編修,又忝為詹士府洗馬,教導太子讀書。理應以身作則,好好報效朝廷,為天子分憂,而你卻成日不務正業,興風作浪,惹得朝野上下非議一片。如今更是仗著陛下對你的幾分恩寵,在外橫行霸道,草菅人命。你說,你現在不知道錯在哪里,嗯?” 施墨說的不緊不慢,語氣也沒有多大起伏,可就是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讓人心生膽意。 紀寧眼觀鼻鼻觀心,心想老娘被你這么一說怎么真感覺自己好像十惡不赦似的。 “大人,此言差矣。下官并非草菅人命,昨日下官所殺的那些人,都是jian賊亂黨?!?/br> 紀寧雖是文官,又在清貴的翰林院,按理來說怎么也和殺人還有亂黨之事聯系在一起。只是因為當今太子頑劣,不喜讀書,又好武,當朝陛下為他請了很多大儒也沒能讓太子學進去,為此天子不甚煩擾。偏偏紀寧卻能讓頑劣的太子乖乖聽話,可謂是一物降一物。 她除了教太子讀書,也還教太子一些拳腳功夫,管理太子府上一衛親兵。 就在昨日,她在街上一家酒樓吃飯和人起了沖突,結果就帶人把客棧給砸了,還殺了兩個人。 本來朝中大臣或是那些皇親貴族,哪個私底下沒干過一些齷蹉事,諸如殺人之類,有權有錢之人都很好擺平。 紀寧身為太子的老師,又得陛下厚恩,按理來說這種事掀不起什么大風浪。 “你胡亂殺人也就罷了,竟還不知悔改污蔑對方是亂黨,紀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br> 站在紀寧面前的施墨明明生的是那樣風流韻致,溫潤如玉,可周身的氣場,卻威嚴十足,帶著極強的震懾力。 紀寧那張原本還帶著幾分諂媚笑意的臉,不免冷了幾分,哼哼兩聲撇過臉去懶得理會他。 施墨剛才還冷著的面孔,此刻卻透著幾分無奈。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為何要殺人?!?/br> 紀寧望著墻角的蜘蛛網,“那賊人污蔑我是登徒子,輕薄調戲良家婦女?!?/br> 施墨輕咳一聲,“這個……可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