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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全國里不知有多少女子為嚴聞舟的事愁的睡不著覺。 其實于嚴聞舟而言那件事分明是一件喜事,可世間上的事常常便是那么古怪。在當事人眼中的喜事,換在旁人眼中興許便會成為一件愁事。 至少這一次的嚴聞舟面臨的情況便是這樣。 因為他要續弦了。 第65章 當幸福來敲門 江山代有八卦出,各領頭條三四天。 我被解禁是一件大事,但尚不足以登上頭版頭條。慶國的報刊亦是有地域歧視的,像我這樣在慶國混了幾年后口碑仍算不上佳的外國人是很難憑借“一己之力”而登上頭版頭條的,除非哪一天我暴斃了,那另當別論。 百姓們想看的是真正有趣和真正有討論價值的大事。 所以當唐煦嫣中毒一事從頭版頭條上下來后,緊隨其后的便是嚴聞舟續弦一事。 嚴聞舟續弦一事還要從歐陽諾被民主派牽連進了刑部說起,要說這歐陽諾進刑部呆幾天,本不是什么大事,因為沒人會真以為忠心耿耿的歐陽諾將軍和民主派有什么勾結,大多都猜測其間定是有什么誤會。 幾天后歐陽諾從刑部出來了,這也不是大事,因為眾人都知道歐陽諾將軍關不了幾天。 歐陽諾出來后有人接她回家,這是一件尋常不過的事,就算她的娘歐陽雁將軍不來,她的爹會來;就算她的爹不來,歐陽府的侍從們也會來。 可來接歐陽諾的人是嚴聞舟,這件不大起眼的小事便成了驚天動地的大事。 聽說那一夜國都里的許多女人就跟瘋了似的,不管成沒成婚,也不管嚴聞舟和她們差了幾歲,哭的是那叫一個昏天黑地。 她們無不各自安慰著,那是傳聞,是無良小報們為著銷量的惡意造謠,她們心目中近乎完美的嚴大人怎會娶一個快要三十了還嫁不出去的老女人?雖然她們忘記了嚴聞舟也是個快三十,娶過妻,還有個六七歲孩子的人。 但女人們不會理會這些,當一個男人足夠優秀時,誰還管你娶過幾回妻,死過多少個老婆,帶了多少個拖油瓶。 當一個女人足夠優秀時也亦然。 事發后第二日,嚴大人到達辦公點后親口向吏部的下屬承認,他和歐陽諾將軍好事將近,正準備向唐煦嫣請求賜婚。 這一下國都里才算是真的炸開了鍋,昨日里還囔囔著若是嚴聞舟和歐陽諾在一起便當場跳河的女人們忙不迭地關上了門,那些拍著胸脯說嚴聞舟要是娶了歐陽諾便是瞎了他的狗眼的人如今也乖乖地閉上了嘴。 我聽后的感想大約是:歐陽諾果然青出于藍勝于藍,就憑找男人這一點上,就不知比她娘強了多少,畢竟嚴聞舟和歐陽諾他爹之間起碼差了一百個宋承。 這日下午正當我準備去紫宸殿找唐煦嫣處理一些宮務時,恰好在殿外碰上了嚴聞舟和歐陽諾,兩人皆著官服,男的文質彬彬,女的英姿颯爽,站在一起,當真是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歐陽諾胸前的兩脯rou在官服的包裹下依舊不得不讓人想多瞟幾眼,但我如今卻不敢再瞟了,因為她未來的夫婿就站在旁邊。 二人和我見完禮后,我笑著回道:“恭喜兩位,看來是好事將近了?!?/br> 嚴聞舟道:“承蒙陛下恩賜,我們二人將在三月后成婚?!?/br> 接著我又是一番道賀。 片刻后,嚴聞舟想到了什么,便對身旁的歐陽諾道:“我有些話想對大人說,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br> 歐陽諾有些好奇,但沒有多說什么,只點了點頭,再向我行了個禮。 我和嚴聞舟踱了幾步,踱到了玉石雕欄處。 我的雙眼沒有看嚴聞舟,而是看著地上的白玉磚瓦,邊細賞著面上的紋理變化,邊問道:“不知嚴大人還有何事?” 嚴聞舟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起以前答應過大人一件事,怕今日不說,也許日后便沒有機會了?!?/br> 我笑道:“來日方長,怎會沒有機會?” 我面上不解,實則通透得很,嚴聞舟定知道三日后我會迎來什么。 無論我是再度忘記,還是憶起一切,他如今想要說的話到了那時都沒有說的必要了。 前者是因為遺忘,后者是因為敵對。 嚴聞舟道:“那日我答應過大人,若看完的結局便告知大人?!?/br> 我奇道:“它的結局出來了?” “不錯,我昨日買后,熬著夜將它讀完了?!?/br> 我道:“最后的結局如何?我那日猜的可對?” 嚴聞舟沉默了片刻,遺憾道:“大人猜錯了,方玉玦沒成為皇帝,女皇也沒有成為皇后?!?/br> 我一驚,心中暗嘆好在那日我的話說的不是太滿,否則今日還當真要打臉了。 “那結局是什么?” “結局是方玉玦打下了天下,卻把皇位讓給了女皇,心甘情愿成為了她的皇夫?!?/br> 我按捺住了心頭罵娘的沖動,嘲笑道:“傳奇本弄這結局,作者不用寫書了,可以去開家鋪子賣菜刀了?!?/br> 嚴聞舟迷茫地問道:“此話何解?” “因為那些看客們看完結局后定會給他送菜刀,幸好我未看,否則沖著這結局我也會多送他幾把?!?/br> 嚴聞舟聽懂了我話里的意思,笑道:“大人好生風趣?!?/br> 第一次聽見嚴聞舟的“好生風趣”便是在這紫宸殿前,沒想到最后一次聽或許也是在這紫宸殿前。 和上回一樣,這次聽后我也笑了。 但這回是真笑,而上回卻是在暗中腹誹,面露假笑。 “可我倒覺得這結局挺好的,女皇做皇帝自然比方玉玦當得好,也更切實際些?!?/br> “若傳奇本為切實際,看完后讓人不爽快,那還算得上傳奇本嗎?” 嚴聞舟一時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于是他閉上了嘴。 遠方的紋龍旌旗迎風狀變,天上的白云因時而異,人的心境就像這旗這云總是會變,總會不同。 過了會兒,我道:“好了,不說傳奇本了,說說你和她吧?!?/br> 我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歐陽諾而不是唐煦嫣。 嚴聞舟笑著問道:“說什么?” “我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