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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的確沒打她,只是對她進行了一場以“假期如何做到勞逸結合”為主題的批評教育。 到了天全然擦黑后,我便遣了人去媳婦殿里,問她今日還來不來我宮中。 媳婦說,今日在獵場玩樂了一天,如今她桌案上還堆著如山的折子,今晚估計是批不完了,所以來不了我這兒。 得知這個消息后,我吩咐了蕭玄幾句,隨即便去看閨女和兒子,見兩人安然入睡后我才把凝馨領進了我的寢殿里。 我坐在了舒服的榻上,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對她道:“坐吧?!?/br> 凝馨打了個激靈后立刻跪下道:“奴婢不敢?!?/br> 我道:“今夜就我們兩人,不會有外人來打擾,你不用將我當作皇夫,就當我是你的兄長,在兄長面前無需拘束?!?/br> 凝馨跪在地上,一味地道:“奴婢不敢?!?/br> “起來回話吧?!?/br> 她是個聰明人,見再無法推脫,愣了片刻,又磕了個頭,方才慢慢起身,她的雙手有些發抖,眼中盡是惶恐。 凝馨坐下后,低頭道:“謝大人?!?/br> “你也知道我叫你來所為何事吧?!?/br> 凝馨小聲道:“奴婢知罪?!?/br> “與宮中妃嬪私通,你犯的的確是大罪?!?/br> 凝馨又立刻惶恐地跪下道:“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br> 我起身將她扶了起來,看著有片刻失神的她,平靜道:“我說了今夜就把我當做你的兄長,所以你不用自稱奴婢,也不用動不動就跪下?!?/br> “謝大……謝謝你?!?/br> “如果你真的想謝我,那么我希望今夜我從你口中聽見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br> 凝馨拼命地點了點頭,感激地看著我。 我見她神色恢復如常后,問道:“你們兩人相識多久了?” 凝馨不假思索道:“四年?!?/br> 我眉頭微皺,有些吃驚。 “我說的相識不是指你們什么時候認識,而是指你們在一起多久了?!?/br> 我本不想問得這么直白,但剛才的話是有些歧義。 凝馨認真地看著我道:“我知道大人的意思,我回答得就是大人想知道的答案?!?/br> 我表面不動聲色,但心里很是驚訝。 因為這走向和我想的不一樣,這讓我有些動搖,我是否該按原計劃行事? 誠然,我今夜叫凝馨來并非真是喚她來談心,而是處理一件有些棘手的公事。 我不相信宋承會遵守他今日下午許下的承諾,我也不認為凝馨會從此知難而退,再也不和宋承在宮中私會。 所以今夜我想再好好點點凝馨這丫頭,讓她早日迷途知返,不要再沉溺于虛無無果的情愛。 我承認我這樣做一來是出于私心,因為我待見凝馨這丫頭,唐籜和唐蓁也不愿離開她,所以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而折了她。 但更多的還是出于公事公辦,作為一名合格的皇夫,我有責任將這件還未被公諸于眾的皇家丑聞扼殺在搖籃中,讓它永無見光之日。 皇夫是一項職位,將后宮料理的井井有條就是我的職責。 我不允許這樣的事在我的治下發生,我更不允許這樣的事被公諸于眾,成為天下百姓飯后的笑談。 治理后宮如同治理國家一般,很多時候需要粉飾太平。 所以現在我不得不跑來給當事人做思想工作了。 我原以為兩人并未在一起多久,大約是宋承老毛病犯了,又開始招花惹草,偏偏還有傻丫頭上鉤。 如果當真是如此,那么我有千萬種理由和辦法讓凝馨死心,可凝馨的回答卻讓我發現問題或許并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 宋承這樣的花花公子竟真的能愛一個女人愛整整四年,換做以往,打死我也不信,可如今事實卻擺在了眼前,如果凝馨所言非虛的話。 有因才有果。 要結果,就要先尋找原因。 我唯有先探明一切,才能準備后招。 第42章 怦然心動 寢殿中的燈火搖搖曳曳,皇家專屬的金色帳?;蔚萌搜蹠?,近處的紫檀紋龍香爐中沒有放入任何香料。 我不喜歡香料,無論什么香料我都不喜歡,就算是那些價值連城被吹得天花亂墜的香料也一樣。 我始終認為就算是再好的香料,聞久了也會覺得刺鼻,這會讓人無法認真地思考,而我常常需要的便是思考。 媳婦恰恰和我相反,她喜歡香料,她喜歡在她的殿中點上從民間收集的各種或名貴或廉價的香料。 對她來說,香料沒有什么名不名貴之說,只要是她聞著喜歡聞著高興的,那便都可以拿到宮里頭來點。 今夜媳婦不來,所以我沒有像往常般提前為她在我的殿中點上香料。 這樣很好,我不想殿中的香味來干擾我的思考,特別是在此刻。 因為此刻的我面臨著一個有些棘手的難題,想要解決這道難題,我必須要思考。 我看著眼前雙十出頭,模樣俏麗可愛的女子。她的神情有些拘束,為了使她放松,我不再看她,而是望向了窗外。 我嘆了口氣,平靜道:“今夜雖無月無酒,但我還是想聽聽你們的故事?!?/br> 眼前的凝馨不好意思地小聲道:“那不是一個好聽的故事?!?/br> 我道:“長夜漫漫,聽故事消磨時光也算得上一件風雅的事?!?/br> 凝馨沉默了片刻也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道:“我和他是在冷宮認識的?!?/br> 我撫著下頷,若有所思道:“那便是四年前宋承將顧清嘉推下水后發生的事了?!?/br> 四年前犯下此事的宋承被我罰去了冷宮,關了足足三個月。 凝馨道:“是的,那個時候我不是在慈寧宮當差,而是在冷宮?!?/br> 我沒有開口詢問她為何會被分到冷宮當差,為何后來又能從冷宮去了慈寧宮。 我明白這其中的曲折想必又是一個故事,或許還是個既不好聽又十分殘忍現實的故事。 她接著道:“他的到來對于當時在冷宮當差的我們來說無異是一個巨大的麻煩,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到底該拿他怎么辦,我們既不敢違抗上諭明目張膽地去照顧他,也不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