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道：“不能，咱家柿子吃完了?！?/br>
    “……那就炒雞蛋?！?/br>
    “行，但你別把我雞蛋禍禍了，新買的土雞蛋，可貴了?！?/br>
    “……好?！?/br>
    當初蘇爸爸指導蘇亦白做紅燒rou，一次成形，二次出師；現在楚mama指導楚言做炒雞蛋，第一次糊，第二次焦，第三次放了太多油，直到第四次才看的過去。

    看著面前來之不易的炒雞蛋，楚mama感慨道：“幸好咱家不養母雞，不然你今天大概會被它們啄死?！?/br>
    楚言無所謂地聳聳肩，伸手攔住mama伸過來的筷子，俏皮說道：“您先別吃，這是我要給別人帶的?！?/br>
    心里知道女兒說的“別人”是誰，楚mama再次感慨：“胳膊肘往外拐??？我可是你媽！”

    “他之前給我做紅繞rou吃來著，您不是說過嗎，滴水之恩涌泉相報?！背宰屑毿蕾p著自己做出來的炒雞蛋，越看越滿意，回頭去櫥柜里找保溫飯盒去了。

    “你這牙尖嘴利跟誰學的？不是說女兒都像爸爸么？”楚mama伸手戳了下拿著飯盒回來的楚言，“我看你一點兒都不像你爸?！?/br>
    “也有意外像mama的，比如我~”楚言甜甜笑了一下，拿過楚mama手中的筷子，將盤子里的炒雞蛋都裝進飯盒里，又盛了點電飯鍋里剩下的大米粥，放在另一個夾層。

    她剛給保溫飯盒又套了層保溫的袋子，手機響了，是蘇亦白打來的。

    “喂？你剛才給我打電話了？”電話中的男聲清爽、洪亮，充滿朝氣。

    “嗯，想問你醒沒醒，順便商量一下今天去哪兒玩?！背砸恢皇帜弥謾C，另一只手無聲對mama擺了擺，示意她回避一下。楚mama送給楚言一個無奈又看透一切的眼神，回陽臺繼續看熱鬧去了。

    “我在晚上查了一下，明天咱倆就要回學校了，太遠的地方不方便去；室外的景點又太冷了，我怕你著涼，要不你陪我去極地館吧？我還沒見過真的企鵝呢?！碧K亦白在電話中說道。

    “好??！”

    今天的行程就這樣被迅速確定。

    楚言出門后，楚mama回到廚房，拿出另一雙筷子，夾起女兒做的第三盤炒雞蛋嘗了一下，難吃的皺眉，心中卻一片溫暖。

    另一邊的蘇亦白拿起飯盒吃了口炒雞蛋，也同樣皺起了眉，委屈巴巴地對楚言說道：“沒放鹽……”

    “呃……對不起哦……第一次做……”楚言沒好意思說這是她早上練了四盤的結果。

    想起自己第一次做紅燒rou的時候也是掌握不好要放多少鹽，蘇亦白放棄對楚言的吐槽，乖乖吃掉了楚言帶來的早餐，和她一起坐上大巴車，去往極地館。

    蘇亦白選擇去極地館玩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昨天晚上查閱很多“資料”后得出的結論，雖然他查的資料都是“第一次和女朋友約會最佳場所”、“北城約會圣地”、“帶心儀的女生去這幾個地方一定會讓她愛上你”這種……

    楚言和蘇亦白都是心中住著小孩兒的幼稚鬼，兩個人才剛剛見到極地館的大門就興奮得不得了，蘇亦白在楚言面前好歹還注意著自己的“男友力”形象，楚言則是毫無顧忌地繞著門口的兩只北極熊雕塑又蹦又笑。

    “趁著人少，快來幫我跟他們合個影！”楚言招呼蘇亦白道。

    “就兩只假熊而已啊，里面不是有真的北極熊嗎？你進去和真的合影多好？”雖然嘴上這樣說，但蘇亦白還是笑著掏出手機，找好光線、角度，給楚言照了很多照片。

    照完后，楚言牽著蘇亦白的手去找售票口入館，邊走邊說：“那不一樣，門口這兩只是我小時候的遺憾?！?/br>
    原來楚言上次來極地館玩還是小學的時候，那時候楚言因為個子矮，是班里永遠的第一排——上課坐在第一排，站隊站在第一排，唯獨又一次不是第一排，就是學校組織來極地館玩的那天。

    說是學校組織來玩，但其實就是提供了一次親子活動，孩子們都是由家長帶著的，而且也不限制以班級為活動單位，家長們帶著學生自由活動，只要在規定時間之前回來坐大巴車就行。

    帶楚言來玩的是楚爸爸，在其他家長都在幫著自己家孩子搶兩只“北極熊”的合照時，楚爸爸只是安靜的站在旁邊，微笑地看著楚言在人群外擠來擠去、跳來跳去，偶爾安慰她一下再等等就好了，卻始終不上去幫忙。直到最后，所有的小朋友都已經照好合影，跟著爸爸mama入館了，楚爸爸才叫楚言在雕塑前站好，舉起相機準備拍照。

    “可是那時候我都快急哭了，心里對他又氣又恨，一點都笑不出來，拍了張大哭臉回去?！痹俅位叵肫甬斈甑氖虑?，楚言雖然遺憾，但語氣中卻不再有埋怨，“他后來一整天都在跟我講，有些事情沒必要著急，也沒必要去搶，該輪到你的早晚都會輪到，該得到的也早晚都會得到。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們搶來搶去，也不一定就能得到更好的。那天因為入館時間比大多數人晚了幾分鐘，沒有趕上人最多的那場表演，我們看白鯨表演的時候甚至還坐到了最前排?！?/br>
    楚言仰起頭看向蘇亦白，眼睛一閃一閃的：“他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不強求是楚爸爸的人生準則，他始終相信老天總會有更好的安排。對于爸爸的這套理論，楚言以前是不信的，直到蘇亦白天南地北飛過來，在冰天雪地中對她表白，她才相信——真的會有更好的安排。

    蘇亦白知道她意有所指，彎起嘴角笑了笑：“喂，你可是追了我好久啊?！?/br>
    聽聞此言，楚言原本上揚的嘴角瞬間耷拉下來，像只失去紙箱子的小貓。蘇亦白見到她這個表情，整顆心都要被萌化了，但又不想看她難過，伸出手再她頭頂使勁揉了揉，又主動手指幫她梳理被弄亂的頭發，說道：“但是你追我都沒成功，最后是我追你才成功了，所以說叔叔的話還是有道理的?！?/br>
    楚言不買賬：“那為什么你追我能成功，我追你就不行？”

    蘇亦白回憶了一下楚言剛才說過的話，沒想出“標準答案”，便小心試探說道：“因為有失才有得？”

    楚言搖頭。

    蘇亦白又小心翼翼地說了兩三個答案，楚言均搖頭，表示不對，最后才告訴蘇亦白“標準答案”：“因為我人美心軟，而你人丑多作怪?！?/br>
    ……

    行吧，她高興就好。

    極地館不愧被稱為北城的第一約會圣地，在一片蔚藍色的室內環境中，仿佛置身于一顆陌生的海洋星球。屋外的風雪都被屏蔽，只剩下隨處可見的陌生海洋生物為這趟神秘的“海底之旅”增加趣味。

    蘇亦白指著身邊游過的一只鰩魚說長得很像楚言，楚言則站在海豹旁邊學蘇亦白上課趴桌子睡覺的樣子，說他們兩個是親戚。

    白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