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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配大人日日惦記著!”說罷,悻悻出去了。 走就走了,清閨所謂得很,她想好了,以后她要自由自在的活著,再也不要聽從任何人,包括顧容嶼,如果他要捉她回去成親,那他們就兵革相見,總之,她再也不要過以前的日子,也不想再愛任何人。 這天晚上,容嶼沒走,一桌子人圍在一處吃飯,其他人都說說笑笑,唯獨清閨和容嶼冷著臉,誰也不理誰,明明是一場小聚,卻顯得極其孤立。 飯后清閨蹲在地上洗碗,容嶼卷起袖子幫她洗,他的袖子是雪白的,沾上陽春水以后,看起來很不協調,清閨看著他,還是有些心疼他的,堂堂大學士居然淪落到和她一起洗碗,怎么看都覺得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師父,不過她依舊覺得他在做戲,她覺得他之所以那么低聲下氣,完全是因為擔心皇帝降罪,擔心他的學士之位不保,當官的嘛,哪有不在乎烏紗帽的。 清閨刻意避開他,而他一直跟在后面,清閨走到后山,容嶼也跟了過去,清閨橫手道:“顧學士,如果你是來打動我的,讓我回去做嬪妃,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進宮的,你也休想勸我!” “這是你的自由,為師不會摻和的!” “是嗎?那你來找我干嘛……” “送你去天涯海角,永遠的離開皇宮!” 清閨能感覺到師父的關心,記得白天傅泰說師父很擔心她,她還以為他會對她說什么,原來她錯了,他不但不是關心她,反而要徹底的送走她,為什么每次想要深情眷眷的時候,他卻忽然潑她一頭的冷水?就因為他是她師父嗎?此時,她心里不爽極了:“我為什么要去?” “這都是為你好,你留在這里,璃皇知道了只會派人來抓你,難道你想當妃子嗎?” 清閨頓了頓:“我走了,我母親怎么辦?” “我會保她的,你放心!”容嶼淡然道:“對于這個決定,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也知道你和蘇浣的關系好,可是你留在這里,萬一璃皇被知道,不止蘇浣會受到連累,連你自己也要被捉回去,你是個明白人,你怎么能執迷不悟?” 清閨冷笑:“多謝,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抉擇的,不勞你費心!” “清閨,你聽我一次勸,明天走吧!”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清閨理解師父用意的,只是看不慣他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憑什么,憑什么他總是一次次決定她的未來?她必須言聽計從?以前讀書他說,清閨啊,好好讀書,以后爭取當個女傅,她說好,談婚論嫁的時候,他又說,清閨啊,遲兩年再嫁吧,府里離不開你,她也沒有反對,如今耗到十八歲了,他又說讓她離開這里,從此浪跡天涯,她不高興,她為什么要聽他的? 也許是多年來積壓了太多的反感,他越苦口婆心,她越想背道而馳,即便自己是錯的,她依舊想去磨蹭一把,能不能改變結局她無所謂,她只想讓他知道,她鄭清閨不是他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 清閨開始無視他的勸導,無視他的一切,他不讓她照顧那受傷男子,她偏偏為之,還把自己最喜歡的手絹遞給他擦汗,那受傷男子果然識貨,才短短半天就被寵醒了,男子睜開眼睛,一雙棋子黑的眼睛顧盼生輝,他應該是讀書之人,說話文質,舉止優雅,見清閨在照顧他,立馬翻起身喊‘阿妹’道:“阿妹,謝謝你救了我!” “客氣什么,我應該謝謝你才是!” 在談話中,她了解到他姓姜,名叫弘文,清和人氏,是上京趕考的秀才,今兒途經此處,小住在魚門客棧,出門時見到有人對清閨使壞,就沖上跟壞人打了起來,沒想到清閨會武功,自己反而成了她的累贅,如今盤纏也沒了,連吃飯都吃不起了,清閨蠻同情他,就遞給她一個饅頭,弘文狼吞虎咽,跟她有說有笑。 容嶼對這種人比較忌諱,這弘文怎么來的那么巧?不早不晚正好撞見清閨,一留意,不得了了,各種詭異,他發現他明明在練功,問他,他卻說他在睡覺,明明在街上蕩悠,卻說他在如廁,更可惡的是,他居然跟他一樣也很關心清閨,給她買東西、給她打肩、給她端茶,看的他心里酸酸的,每次都搶茶先嘗,清閨本來挺口渴的,一看被他喝完了,心里甭提有多郁悶了,倒是容嶼不厭其煩,重新給她倒上一碗,清閨只顧著喝水,也就懶得計較。 喝完以后,夏瑤扶在門邊喊她出去,清閨問什么事,夏瑤說,你出來就知道了,清閨放下茶盞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容嶼和弘文,容嶼坐在屋里,時不時的打量著弘文,連個姿勢都沒動,弘文被他看得怪怪的,就問:“你看著我干嘛?” 容嶼依舊抬眼看著他,眸子明凈如水。 弘文被他看得毛毛的,總感覺渾身沒穿衣服,他開始不自在了:“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你怎么不理人???你是誰?干嘛對清閨那么兇?你是清閨的相公嗎?” “你說呢?” 弘文頓了頓:“我怎么知道?” 容嶼嘴上揚著笑,覺得這弘文挺一般的,就露出一臉優越感的樣子,正想諷刺一番,清閨忽然捂著臉從外面走了進來,接著夏瑤也沖進來,兩人交在一起翻箱倒柜,問她找什么,她說帕子,容嶼也沒怎么在意,女孩子出入手絹加身,這很正常,誰知轉過身,他卻看見清閨用帕子按臉,容嶼感覺不對,就問她怎么回事,清閨并不作答,倒是夏瑤的嘴巴很快:“沒什么,剛才抓雞的時候,臉被雞爪子蹬花了,哎呀,都怪我,你罵我好了……” 容嶼起身撩開清閨臉邊的帕子,一看腮邊有個‘三’字形的抓痕,好像是被雞爪尖子撲的,就白了她一眼道:“你也真是的,沒抓過就別抓,逞什么能?這下好了,要永生永世的留疤了!” 一聽要留疤,清閨不淡定了,不禁流露出對師父的依賴:“那可怎么辦?” “眼下只能尋些草藥過來調理,你等我,我去去就回!”說罷,容嶼轉身出去了,清閨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悵然若失,她那么冷漠的對他,他居然還無條件的包容她,有時候想想自己真的好過分,她有點迷茫,也不知該不該繼續生他的氣。 清閨避開弘文,轉移到夏瑤房間躺著,并不是傷的有多嚴重,而是她覺得傷成這樣,出去肯定被人笑死的,外面不比宮里,宮里,人與人之間還有幾分忌憚,外面則沒有,左鄰右舍串門,那些刁民言語粗魯,什么亂七八糟的都能往臺面上搬,也不管臉子上過不過得去,也不管別人能不能接受,反正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