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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拜當朝第一才子容嶼為師,誰知兩年不到,懷崢就因為挨訓不上了,只剩下清閨一個了。 后來懷崢入太學,還總在她耳邊絮絮叨叨:“你也跟我一起入太學吧,你看看那個顧夫子,天天喝酒,天天神經兮兮的,哪有一點夫子樣?你也別讀了,不然長大后成了傻子!” 清閨也曾動搖過,可太學有個規矩,只收男孩,不收女孩,就連公主都是被框在深閨請先生的,她又怎么能例外?自然是移不走的,至于容嶼家變,那是之后的事,她改口叫‘師父’,也是之后的事。 呵呵,往事不堪回首。 今兒懷崢在屋里轉悠一會兒,雖然只有十五歲,但言談舉止已經很有樣子了,再不比以前,問他怎么做到的,他一點也不害臊道:還不是跟對了師傅。兩人出去逛了逛,清閨自作沉思,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倒是懷崢很會關照人,問東問西,她也只是拿話搪塞而已,懷崢皺著眉,心里發雜:“半年不見,你變了,跟以前沒得比了!是不是姓顧的又訓斥你了?” “沒有,你多心了!”清閨云淡風輕回答。 懷崢停下腳步,用手扶住她的肩,強調道:“在宮里,說話辦事,所有人無不小心翼翼,幾時幾刻你也變成這般模樣,我們是至親,至親之間難道還需要隱瞞嗎?姓顧的對你不好,你跟我說便是,我讓母親接你回去?!?/br> “不用了!”清閨一陣心慌,怕他真的沖動:“我在這里很好,師父對我也很好?!?/br> 懷崢雖然小她兩歲,但心智比普通人成熟些:“姨jiejie,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大家都知道姓顧的性格大變,你怎么還那么固執,你忘了他是怎么虐待你的嗎?對你不聞不問,大冬天的把你丟到水里,他簡直就是想讓你死?!?/br> “住口!”清閨聽不下去了:“懷崢,我知道你對師父有意見,可你也不能這樣污蔑他,他是懲罰過我,可他也道過歉了,為什么你總是揪著不放呢?!?/br> “姨jiejie,你聽我說……” “懷崢,我知道你和姨娘關心我,可是我舍不得我師父,我想一直留在他身邊,其余的我什么都不在乎?!鼻彘|道:“所以,請你不要讓太妃來接我,你一定要幫我說情,這次我求你了?!?/br> 懷崢勉了勉情:“好吧,既然你想留在他的身邊,我也不勉強,但是姓顧的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不能讓你白白的受欺負!” 清閨‘嗯’了一聲,兩人又說了不少其他的,接著有個侍衛來喊懷崢,說是太學師哥兒請他過去,懷崢無奈,只好去了。 清閨看著懷崢無奈嘆了口氣,懷崢的話她也聽進去了,她也拿不準師父的態度,尤其是遭遇家變之后的師父,對人冷得發指,就像鬼附身了一樣,他說師父把她丟到水里算小的,哪句話說的不對,舉刀想殺她倒是真的,她為此彷徨過,失落過,可他是她師父,她能說什么呢。 這種狀態大約持續了一兩年,后來也許他也覺得沒意思,就說:“看你挺有耐力,以后改口叫我師父吧,夫子夫子的叫得老氣橫秋,我不愛聽!”清閨點了點頭。 說來也怪,自從她喊他師父以后,他對她的態度明顯好了許多,不止生活上對她也諸多的關照,在授教上他也比之前更透徹,更準確,更淵博。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煳牡乩?,草魚蟻獸?!∩響呀^技,兵法戰術。 只要涉及到的,他幾乎是無所不能,無所不曉,更重要的是他對她出奇的好,除了傳授文武,更是教導她很多做人的道理,清閨有種被幸福砸暈的感覺,他從來沒想過師父有朝一日對她那么好。 ***** 清閨邊走邊想著師父的好,在湖邊坐了一會兒,身子有些乏了,便打算回去,途經假山堆時,隱約聽到有人歡笑,她悄悄靠近,只見假山背后有對男女在行交合之事。 清閨起先沒反應過來,等緩過神時,心跳得跟打鼓一樣,該死,大白天居然遇到這種事情,這太不要臉了吧,他們是誰?怎么毫不忌諱?想了想,幡然醒悟,璃國戒備深嚴,宮里的宦官、宮女到適婚年紀都不能出宮,寂寞久了,烈火干柴…… 正入神,忽然一個八鴿撲翅飛來,她伸手打了打,這一打不得了了,驚動了旁邊的侍衛,侍衛喊道:“大膽,竟敢偷看皇上貴妃行雨露,給我拿下!” “是!” “什么?皇上?” 清閨扭頭再看一眼,這才看清地上的男女居然是璃皇和蕭家貴妃,頓時羞得面紅耳赤,想要逃走,卻被一群截住了。 完了完了,這下可怎么辦? 第3章 第三章 原來今兒是璃皇與新貴妃的游園之日,由于尚是蜜月,兩人做什么都黏在一起,賞梅起了興致,就在后山云雨起來,幔子是沒遮的,只叫讓人退卻十米以外,閉眼禁止回頭,誰知清閨鉆了個空,誤打誤撞全都看見了。 璃皇、蕭貴妃起身慵整衣衫,要多曖昧有多曖昧,清閨站在一旁手足無措,說話也不利索了,璃皇眼神透著殺氣,千鈞一發,要不是有人求情,搬出她師父顧容嶼,他還真不打算放了她。 清閨被幾個侍衛遣送回府,容嶼正在喝茶,清閨瞄見那侍衛跟容嶼嘀嘀咕咕說了什么,容嶼臉色一變,尷尬道:“這件事我會處理,你們安心跟皇上稟告便是?!?/br> 侍衛退去了,屋里只剩下清閨和師父兩個人,清閨心里緊張極了,尤其是看見容嶼那玉潔冰清的臉,更加緊張了,也不知道師父會怎么罰她,他會罵她不知羞恥嗎?正胡思亂想,容嶼頓了頓,卻忽然開口:“以后走路小心點,遇到不對勁的事,能躲就躲了吧?!?/br> 清閨以為自己聽錯了:“師父,你不罵我么?” “我為什么要罵你?你又沒有犯錯,是下人們不遮簾幕,你只是走路誤撞而已!” “師父當真不怪我么?謝謝師父!”清閨露齒而笑,活潑的性格再次被激發,容嶼冷剜她一眼,她一怔,想起‘笑不漏齒’的教導,立刻用帕子遮去下半臉,容嶼這才罷了。 接下來幾天,清閨腦子總是不聽使喚的想著男女之情,見到男的也知道害羞了,再不似之前那么純粹了,她十七了,也該找個夫君了,也不知道她未來夫君長什么樣子,是文身還是武身?他們相遇的地點在哪里? 眼前總是浮想翩翩,畫面切換了一個又一個。 閑時,她開始學習繡荷包,繡鴛鴦,各種相關書籍擺了一桌,容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