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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天下楷模,光明與正義。正因如此,當她們混淆視聽,顛倒黑白的時候,天下人根本沒有分辨能力,土役說她是謬帝信徒、墮魔使者的時候,沒有人敢提出質疑。 念及此,小椫幾乎抓狂,每次有使徒前來送飯,她都忍不住去問,“你看我哪里像謬帝信徒?憑什么把我關這?” 剛巧,眼下來送飯的是土役本尊,她攏著袖子,看著使徒將冷飯遞入柵欄,徐徐道,“謬帝的信徒不只有墮魔人,還有許多混跡在人群中,悄然傳播謬帝思想的人們,你靈力超群,定然是謬帝所賜?!?/br> 小椫胸口郁悶,只想一拳打在土役身上,發泄一腔苦悶。但她終究沒有這樣做,冷靜對土役道,“我并非謬帝使徒,也不是人類,實乃狐族?!?/br> 土役定定地看著小椫,眼中一絲光芒閃過,如一瞬流星,最終歸于悄然。 小椫又道,“我所使的,并非你們五行師所用的五行術,靈力也不可能來自謬帝所賜,實乃我畢生修行的狐族幻術?!?/br> 土役道,“據本役所知,狐族隱于青丘海外,向來不問人界世事,你若是狐族,為何早不自報脈系,說明此行人界有何目的,還非得遮遮掩掩,混在我五行殿中,豈不是圖謀不軌,居心不良?” 聽土役似乎對狐族有所耳聞,小椫頗感意外,但她離家至今,未曾聽過青丘狐族的傳聞,對其中脈系一無所知,聽土役如此問起,似乎是說,青丘狐族每回遠赴人界都得先跟五行殿打個招呼,自報家門,方可行事。如此倒是可以免去許多誤會,行事也輕松許多。 但轉念一想,她此趟離家,本是為了濟世救民,乃是自己一廂情愿要去做的事情,與爹娘毫無關系,何來脈系可說?何況那日在樹林里黑衣男子鄭重囑咐,萬不可吐露爹娘行蹤,那便不可自報家門。于是乃道,“我未曾去過青丘,并不知青丘狐族,但我此行本是為了拯救蒼生,與謬帝絕無關系?!?/br> 似乎是覺得“拯救蒼生”之詞過于幼稚,抑或是被小椫嚴肅的表情逗樂了,土役忍不住笑了,這一笑,竟有點緩不過氣,她邊咳邊笑,良久才道,“原來如此……” 小椫忍無可忍,上前一步道,“你究竟什么意思?” 土役站起身,恢復了和藹的神色,雙目泛著溫柔水光,道,“聶姑娘,你當真不知青丘狐族?” 小椫神情古怪地點了點頭。 土役道,“可狐族與人類相貌體征并無差異,我如何得知你所說是真是假?!?/br> 小椫愣了愣,道,“兩者經脈略有差異?!?/br> 土役微笑道,“經脈我不懂,你拿給我測我也測不出來,可有其他差異?” 小椫想了想道,“你放我出來,待我恢復靈力,便可察知?!?/br> 土役饒有興趣般問道,“如何察知?用你們狐族慣用的招數?” 小椫道,“你若有興趣,不妨放我出來,試試便知?!?/br> 土役道,“若我放你出來,你趁機逃跑怎么辦?還不如直接告訴我,你打算施以何等幻術,如何施加,有何成效?” 小椫面色稍慍,微不可察。她有種預感,土役這般刨根問底必有其深層目的,她既然對狐族有所了解,必然聽說過狐族幻術,何需一步步引誘,追問到底? 察覺到小椫心有顧忌,土役溫聲道,“你直言便是,何需提防?本役平日喜歡研究各類精靈古怪,遇到新奇事物,免不了一番仔細查看,再說了,你不說明自身情況,我怎相信你是狐族,而非謬帝信徒?” 小椫心底涌起一股惡寒,與水牢中由外而內滲入的寒氣完全不同,那是一股從心底發出來的寒冷,令她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嘴唇顫了顫,想說什么,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土役道,“我聽聞,狐族喪失靈力之后便會化為原形,你讓我看看原型,我這便信你?!?/br> 聞言,小椫猛然一陣哆嗦,身體不由自主后退,直退到墻壁上,雙臂緊抱,兇狠狠地瞪著柵欄外的土役,警惕異常。 小椫出生時是條小白狐,花了十幾年時間才化為人形,修得了一身靈力。倘若此時喪失靈力,則意味著一生的修行化為烏有,形態也會變為出生時的模樣,再化為人形則不知又得消耗多少年的時間,這幾乎堪比直接殺了她! 土役往前一步,身體竟跨過柵欄,如幽靈般走進了小椫所困的水牢中央,她一只手伸向小椫,臉上帶著與陰暗水牢中毫不相襯的詭異笑容,如同地獄里派出來的死神,又像是墳墓里鉆出來的僵尸,小椫后背貼著墻,明顯感覺到呼吸困難,心臟幾乎撲騰而出! 她伸手來抓小椫,小椫立馬甩開她,往一側躲開,蹭到另一面墻上,土役又轉身逼近,小椫再次閃躲,這一次小椫驚覺背后的墻壁軟了下去,如同自己身體撲了個空,正要提防跌倒,不料那墻壁竟彈了回來,推著她往土役面前送! 小椫再次離開那面墻,另一面墻壁也送了出來,厚重的墻面突然像薄紙一般折出一個生硬的角度,將邊緣和另面墻銜接在一起,折成一個三角形,把小椫圍在中間。 “放開我!”小椫一張口便吃了一口泥土,吐也吐不得,含在嘴里十分難受,周遭的空氣似乎被完全抽走,使得她呼吸困難,動彈不得。 天昏地暗,她掙扎著捶打墻面,可每一次使命掙扎,泥土又會填滿新的縫隙,如同陷入了泥沼中無法自拔,又像是被人活活埋進了墳墓,恐懼鋪天蓋地而來,血rou中那顆心臟都在虛弱地顫動,那一剎,她感覺自己在活著,同時也察覺到自己在死去。 土役的聲音隔絕在一堵墻外,她笑了笑,似乎覺得眼前的游戲很有趣。 兩面墻將小椫緊緊困住,像卷棉被一般越夾越緊,小椫喉嚨里發不出任何聲音,渾身無力,關節處被壓得咔擦作響,腦袋也幾乎快被壓扁了,她再沒辦法思考,只覺得痛,渾身都痛,好想死!好想了結! 土役再沒發力,維持著這樣令人窒息的動作,小椫再沒任何掙扎了,她不斷地昏過去,醒過來,意識斷斷續續。 墻外土役終于對無力反抗的小椫有些滿意了,她放開小椫,走近,俯下身,一只手撫了撫小椫頭頂,藹聲道,“如此才好,乖,別躲了?!?/br> 小椫癱倒在地上,全身無力,土役那只有溫度的手令她絲毫不覺得溫暖,反而汗毛豎立,全身發麻,她無處可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土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