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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喉嚨似的,不由咽了咽口水,可那種感覺依然存在,只覺得心中有股難以名狀的不痛快。 土役點了點頭,又望向炎卿,炎卿神色凝重,半響才道,“水尹貴為掌門,若輕懲敷衍,必然令眾五行師不服?!?/br> 東靈聞言火冒三丈,她厲聲道,“臭婆娘,你又想從中作梗,水尹此舉是為了保護你那蠢徒弟,你別不識抬舉!” 炎卿并不理會東靈宮主,默默地望著殿堂上跪著的兩人。 土役道,“既如此,五行師水系掌門水尹元牧,汝乃五行師立世以來首例涉政五行師,念及汝在位以來降魔除害,為天下蒼生做出不可估量的貢獻,本役判你,即刻起,押送嘉山圣水池,處以水刑十日?!?/br> 滿堂嘩然,東靈宮主更是徑直離開了坐席,拂袖而去。 金司亦苦著臉看著元牧。 小椫雖不知水刑為何種刑罰,但看堂上眾人以及堂外使徒的反應,也能察覺到刑罰之嚴厲,心中不禁擔憂。 五行師使徒沈荔款款從墨嫣身邊走過,低聲在墨嫣耳邊說了句話,并帶走了元牧。 土役又道,“使徒墨嫣,挾持南越天子,罪無可赦,本役判你,處以火系燔刑,但念你年幼無知,法力甚淺,給你一次機會,你可愿選擇太古刑來替代燔刑?” 小椫緊緊抓著蘭屏的胳膊,心臟幾乎跳到了嗓子尖。 墨嫣沉默半響,最終道,“使徒不愿意?!?/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喜歡運籌帷幄的水尹君,更喜歡有擔當的水尹君,么么噠 第26章 狼星宮之變 午夜,正是洛水百姓沉沉睡去之時。明月高懸,五行殿內狼星宮外聚滿了五行師使徒,懷著不同的心思,正圍觀一場不同尋常的審判。 “不愿意”三個字從年輕的五行師口中說出來時,殿堂內外一片寂靜,晚風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屋脊上樹梢在風中無情地搖晃。 小椫心底猛然一沉,緊緊拽住蘭屏的衣袖。土役欣然點頭,在案上點燃一炷香煙,并接過沈荔遞出的冊子,宣讀那十二名行刑者的名單。 屋外,樹梢的掩飾下,藏匿已久的黑色影子漸漸顯露出來,他們悄悄地佇立著,耐心地審視著,一雙雙青金眼在黑暗中熠熠發光,他們細密布置,拉弓搭箭,抽出武器,高高地站在屋脊之上,將狼星宮包圍地嚴嚴實實。 第一個察覺到異樣的是混在五行師中的小椫,當土役念到第七或者第八個五行師名字時,她皺了皺鼻子,那種熟悉的惡臭撲面而來,連香甜的晚風都被腐朽味侵蝕地引人反胃,正是那一刻,她回頭瞅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墮魔人如同地獄使者一般審視著他們,小椫不由心驚,同時人群中爆發出尖叫,一名金系使徒頭頂被利箭射穿,黑色的箭頭上掛著淋著血的眼珠子,她面容扭曲,利箭的速度太快,她足足過了許久才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所有事情都在一瞬間發生,土役丟下手中的冊子,呵斥聲淹沒在尖叫聲中,蘭屏沖上殿堂,剎那間墨嫣被人帶走,小椫想追上去,卻被人群蜂擁圍住,越來越多的五行師使徒血濺當場,利箭如同嗜血流星,奪人性命于剎那之間,小椫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中箭倒下,若非運氣眷顧,她自己身上也本該插上箭羽。 五行師們開始慌不擇路,紛紛涌入大殿,然而殿門實在太小,容不下所有人同時沖進去,密集的人群反而形成巨大的靶子,任由屋脊上殘暴的狩獵者們隨意射殺。 一片慌亂之中,土役大聲咆哮,試圖穩住局面,她站起身,穿過人群往殿外走去,雙手高舉于空中,喚起無數沙塵,很快沙塵便組成了一面巨大的沙墻,土役大人孟坷雙手扶起沙墻,將無數箭矢擋在墻外。 有了沙墻阻擋,墮魔人的利箭射不進來,他們開始轉換攻勢,紛紛從屋頂跳落,逼近狼星宮門前,試圖從側面攻入沙墻。 炎卿臉色鐵青,事故發生時,她整個人跌倒在地,如同經歷滅頂之災一般,慌亂無措,原來審判墨嫣時她也不曾如此緊張,只見她慌忙從地上爬起,將擋在身前的使徒們一掌劈開,沖到土役身邊,望著屋脊之上氣焰囂張的墮魔人,整個人幾乎要化作一團烈火。 所有人亂作一團,四處逃竄時,金司仍坐在席上,端著那抹從容的微笑,聲音慵懶迷人,“瞧瞧你們那沒出息的樣,連一群墮魔人都對付不了!”她緩緩站起身,人群恭敬地給她讓開道路,她卻只站在沙墻旁,挨著土役,指指點點,幾乎要與土役吵了起來。 沒有人再關心墨嫣的審判,五行師使徒們深陷于恐懼之中,很多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只看著自己的同伴接二連三地倒在地上,死狀凄慘。 小椫東張西望,想知道自己的同伴墨嫣和蘭屏此時此刻身在何處,卻被一名從未見過的紅袍五行師攔在身后,那女子揚起一張堅毅的臉,大聲道,“這位同袍,躲在我后面不要亂動?!?/br> 小椫的確沒有亂動,她比五行師更加凌亂,完全沒搞清楚狀況,腦子里依舊回想著墨嫣的審判,嫣兒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會選擇太古刑的嗎? 混亂中,炎卿獨自一人沖到土役的沙墻之外,全身燃燒著灼烈的焰火,箭矢在觸碰到她身體之前,已經被融化為熔漿,從四周飛散。炎卿乘風而躍,落在屋脊之上,手心的烈火如同神獸般在夜空中狂亂起舞,漆黑的夜空被點亮,天邊被染得發紅。 她一掌捅入胸口,便將墮魔人胸腔燒成空洞,手指奮力一捏,便將人頭顱取下,化作煙灰。炎卿的每一招都用力極其狠辣,原本可以一招輕松致命的,她卻連尸首都不愿留下,就連死神在奪人性命時也沒有她那般無情殘酷。 炎卿這般狠辣,顯然不受情緒所控制,倘若對付強大的對手還好,但如果被墮魔人這般蠅蟲一樣的動物包圍,便顯得余力不足。墮魔人利用人數優勢,將炎卿拖住,并集中精力攻向土役那道沙墻。 金司守在沙墻旁,端著笑,從發髻中拔出一根金色發簪,托在手心一揚,發簪上飛出無數細密的金絲銀線,細線鉆進墮魔人心臟,轉瞬便鉆了出來,墮魔人身上一滴血都沒流下,便已經停止了心跳,金司的手法之高明正可謂殺人于無痕。 盡管如此,死去的五行師仍然很多,墮魔人數量只增不減,他們有序配合,所有人共用一個思想,這顯然已不是人多能達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