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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不 錯。還有沒有?多給我幾壇,這個小酒壺喝兩口就沒了。你看你又不怎么喝酒,該給愛酒之人才算是成全了這些美酒,放在你這多浪費?!?/br> 衛謹之唯二的至交好友,就是這位行事隨意的祁安瀾祁大公子,以及鑠王世子姬臨瑯。他們三人相識于隱山書院,是許多年的友人。他們兩個也是除了岑蘭芷外,能有幸聽到衛謹之編造的所謂笑話的人,只是他們都無法和岑蘭芷那樣覺得那確實是笑話罷了。 衛謹之搖搖頭,似是想到了什么人,聲音里含笑道:“我不喝,有人愛喝。我這里最近來了個酒鬼,從她發現我竹林里埋著的酒后,那些酒就全都歸她了。日后閑舟若想喝酒,可得去找蕭復了?!遍e舟是祁大公子的表字,而蕭復則是世子姬臨瑯的表字。 “不然,你若是肯回去成親,我想祁二公子定然不論你想喝什么好酒都會送到你面前?!?/br> 聽了衛謹之這話,剛想問那個酒鬼是誰的祁安瀾連連擺手,一副敬謝不敏的模樣,“可別,我可不要成為我們三人中最先成家的那個?!?/br> 說 完他又嘆氣,“我這年紀家里早就急了,我每次回去都往我房里塞通房丫頭,不然我為什么要到處跑,還是自由最好了。蕭復那里我看他也正在為這事苦惱著呢,鑠 王妃那個性子你是知曉的,恐怕每日都在喊著要抱孫子。想來想去我們三人還是你最好了,又沒人逼你成家,你想一個人到什么時候就到什么時候,真是自由自在的 令人羨慕啊?!?/br> “啊,想想如果娶妻,今后就要有個女子就要天天盯著我管著我,當真覺得不寒而栗,闌亭你說是不是?” 衛謹之看著書笑而不語,大概是他臉上的笑太過神秘,祁安瀾忽然有些好奇,探過身子去看他手里的書?!澳憧词裁葱Φ倪@么奇怪?我說闌亭你從前就喜歡看書,拿著兵法之類的枯燥書籍看的有趣,現在還是這個手不釋卷的習慣啊?!?/br> 結 果看清衛謹之手里拿著的書究竟是什么之后,祁安瀾一口酒全都噴了出來。他見鬼一樣的盯著好友,就像第一次認識他,上上下下打量他一同后說道:“你確實是闌 亭沒錯吧?該不會是闌亭又有什么計劃,然后找了個相似的人假扮他,然后他自己秘密去了什么地方吧?嗯嗯,雖然聽上去很不可思議,但是闌亭的話絕對做得出 來,所以你其實是假冒的,這樣就解釋的通你為什么會看這種書了?!?/br> 祁安瀾越說越覺得自己想的對,一臉的恍然大悟。衛謹之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從前,有一戶人家,哥哥要娶媳婦,成親那天哥哥死了,弟弟就代替哥哥娶了大嫂,結果洞房的時候,他掀開蓋頭發現新娘長著一張和哥哥一樣的臉?!?/br> “這笑話不好笑嗎?”衛謹之瞇了一下眼睛。 “呵呵?!逼畎矠懜尚α艘幌?,“我現在相信你是闌亭了。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忽然看起了孕婦需要注意的飲食書籍?” “只是以防萬一而已?!毙l謹之放下書雙手交握,“不管什么事,我一向喜歡提前準備好?!?/br> 所以他究竟是提前準備什么?祁安瀾還待再問,忽然見屋內走出來一個不施脂粉,長發隨便用竹枝綰著,身穿綠衣的貌美女子。 那女子懶洋洋的打著呵欠按著自己的太陽xue,沒見到他一般,徑自走向好友,然后旁若無人的挽住了他的脖子,親密的喊道:“闌亭,你怎么起得這么早~” 而他那位一向視女子如無物,清凈的幾乎能稱的上無欲無求的好友,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將那女子掃開,而是順勢抬頭溫柔的問道:“頭可是還疼?今后可不能睡前喝那么多酒?!?/br> 祁安瀾的嘴巴張開就沒有合上,看著面前的溫情一幕眼睛都快瞪出來??墒撬康煽诖艉靡粫憾紱]見到對面那對看他一眼為他解惑,只能自己動手合上了嘴巴,然后忖道:“我莫非是在做夢?莊生曉夢迷蝴蝶,我定然也是迷于夢中不自知?!?/br> 說完,祁安瀾將袖子遮面,就趴在石桌上作勢要睡。衛謹之拈起他的酒杯朝他扔去,趴在石桌上的祁安瀾腦袋頂上長了眼睛似得跳起來,一把接住了那朝自己扔來的酒杯。 “作甚要打人,你有了紅顏知己,還不許我表示一下驚訝激動的心情嗎?!?/br> 衛謹之沒有和他說什么,只是對岑蘭芷介紹道:“蘭芷,這位是我的好友,祁家大公子祁安瀾,字閑舟,平生尤愛各處游歷?!?/br> 祁安瀾一瞬間換了個嚴肅的表情,咳嗽了一聲道:“我長闌亭三歲,弟妹喊我一聲大哥便是了?!闭洸坏揭粫?,他又好奇的問道:“弟妹莫非是什么精怪所化,例如竹仙或者書仙?” 說到底,他還是不相信那位恐怖的好友闌亭會有喜歡什么人的一日,再加上岑蘭芷這出眾的容貌,很難不讓祁安瀾聯想到那些奇人詭事。他幾年來游歷各處,很是聽了不少的傳說故事。 岑蘭芷認真看了他幾眼,沒有開口叫大哥,先是搖頭嘆息,“可惜了,瓊枝應當不會喜歡這種?!?/br> “無事,我還有一位好友?!毙l謹之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祁安瀾:“……?” ☆、第30章 祁安瀾中午在幽篁館留飯,期間與新出爐的弟妹談笑生風把酒言歡,兩個人都很有魏晉風流名士姿態,喝酒端的是瀟灑豪放。 席間兩個人大碗喝酒大口吃rou,從人生哲學談到個人理想,從歷史談到未來,從朝廷局勢談到人間野史。就連對姑娘的喜好(?)都有異曲同工之妙,簡直是臭味相投……啊不,是一拍即合,當即從大哥弟妹變為互稱兄弟,驚嚇的兩位小廝東風南風捂著心口幾欲昏倒。 鑒于祁大公子祁安瀾一貫的做派便是如此,已經不足為奇,所以他們之所以想暈倒都是因為看到自家夫人帥氣的英姿,一瞬間竟然覺得自家公子不是娶夫人而是嫁夫人,因而差點昏倒。 衛謹之一直微笑著吃菜,安靜的聽著兩人友好的學術探討,直到說起了興致祁安瀾準備去挽好知己的肩膀時,衛謹之這才出手了。 一根筷子敲開祁安瀾差點碰到岑蘭芷的手,另外一根筷子輕輕巧巧的放在桌子中間,祁安瀾立馬識趣的整個身子都縮回了筷子的那一邊。那完全是看到筷子在桌上一橫就下意識做出的動作,十分訓練有素,可見從前沒少在這種事情上吃過虧。 衛謹之滿意的微笑,然后開始勸酒。對祁安瀾是勸他多喝,對岑蘭芷是勸她少喝,還貼心的為她端來解酒的湯,又為她夾了不少爽口開胃的菜。好友和夫人的重要性以及親疏關系高下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