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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一班飛機趕了回去。已經兩天一夜沒有睡的她在飛機上小睡了會, 在出租車上又小睡了會——這幾年基本都是這么過來的, 但這次下了車的南星明顯感覺到有些累。 她的身體在漸漸變差。 到了昨晚跟邱辭分開的地方,先通過電話的邱辭已經在等她。一見南星就覺得她臉色奇差,想到她這兩天應該沒休息,說:“我把劍送回去, 處理完剩下的事,大概需要兩個小時。你去機場附近的酒店睡一覺, 一會我們一起回去, 好嗎?” 他說這話時, 也不確定南星是不是會答應, 他總覺得南星不會理會, 而是直接又坐飛機回上海。 南星說:“我來的時候在飛機睡了, 不困,不累。你去還劍吧?!?/br> 她沒說等他, 也沒說一起回去, 邱辭明白了,南星并沒有這個意向。 她一個人走他倒是不擔心, 畢竟她是超新星, 厲害得很。只是他想讓她多休息一會,臉色明明不太好。然而南星決定了的事, 他也阻止不了。 “嗯,我去還劍,你回去吧, 路上小心?!?/br> 邱辭拿著劍回文物局去了,南星坐上車又折回機場。 事情告一段落,不知道馮源的病好了沒有。她之前跟馮源都是用手機信息聯系,但加個好友,用軟件來聯系,好像更方便。 她沉默半晌,終于找到馮源的手機號碼,發送了好友請求。 一會馮源就通過了,不到半分鐘就敲來一大段話。 “啊啊啊啊?。。?!南星小姐!你竟然加我好友?。?!陶老板說你不給加好友,那個騙子!啊啊啊,感動??!第一次有美女加我好友?。?!我要告訴同事,告訴他們有大美女加我好友?。?!” 南星看得眉頭一跳,她后悔了。 她伸手就長摁他的頭像,看著蹦出來的“刪除好友”選擇,手指都快摁上了,最后還是收回了手。 算了,馮源的聒噪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么去加好友。 南星也不知道。 &&&&& 把劍悄悄送回文物局的邱辭打開封鎖的柜子,就看見了那張小黑紙,正努力憋氣化形寶劍。他一笑,輕輕“噓”了它一聲,說:“你可以走了?!?/br> 說著就把劍放了進去。 小黑一聽,瞬間破氣,“砰”地一聲之后,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回去了?邱辭不確定,但應該是回南星身邊了。邱辭從室內出來時,正好碰見文物局的人。 那人一見他就說:“你跑哪去了,找了你半天?!?/br> 邱辭笑問:“怎么,要請我吃飯嗎?” “對啊?!蹦侨诵α似饋?,說,“你這人深藏不露,也不教教我們,我看看請飯能不能打動你?!?/br> 邱辭遺憾說:“恐怕不行?!?/br> 那人也知道,只覺得遺憾。他說:“走吧,去吃飯,請你吃大餐?!?/br> “不了,我收拾好東西就回去,上海還有些事要忙?!鼻褶o知道南星沒有在等自己,但是他還是想早點去機場,雖然不知道自己還在期盼什么。 對方見他堅持,說:“那下次過來跟我說,領導肯定要當面感謝你的?!?/br> “感謝就不用了,下回我過來再找你請客?!鼻褶o跟他說著,就回自己屋里收拾東西,隨后趕去了機場。 在路上的時候天色已經漸黑,他看看航班表,下午有兩個航班回上海,其中一個是在一個小時前,還有一個在兩個小時后。 他朝車窗外看去,似乎能看見南星坐的那架飛機正離去,離上海越來越近,離這里越來越遠。 他背靠座位,偏頭看著外面。 到了機場,邱辭去取票,取了票就去安檢,過了安檢去候機室,就等著登機。 陸續有人進了候機室,等在了2號登機口那邊。 邱辭看看手表,離登機還有半個小時。他想著,拿了手機想給南星發個逗號,不過這個時候她應該關機了,看不到。 但至少下機了就能立刻看到。 想著,就發去了一個逗號。 “叮咚——” 接收到信息的聲音在面前響起,不一會他就看見一雙腳出現在他的視線內,抬頭看去,一個身影側身,坐在了他一旁。 邱辭頓了頓,驀地偏身看她,不可思議問:“你怎么還在這里?” 南星把一張發丨票拍他手上,說:“你說的,讓我去附近酒店睡一覺。報銷?!比缓缶烷]上了眼睛繼續休息。 邱辭看著手里的發丨票,啞然失笑。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會偏頭看她。應該是真去睡了一覺,臉頰那還被枕頭褶皺印了兩條紅痕。 他坐在她一旁,沒有合眼休息。余光能看見她的側身,冷冰冰的星星姑娘,已經不讓人覺得冷了。只是邱辭有一件事,始終沒有放下,始終在擔心。 “南星,你拿走別人的眼睛,自己真的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嗎?” 但凡這種玄學之術,都不會是毫無損耗的。更何況是涉及到下一世的事,手伸得太長,代價也相應會變大。這個道理,收養他的人早就提醒過他。 “不需要?!蹦闲钦f,“我不是一般人?!?/br> 不知是真是假的邱辭被她毫不謙虛的話堵住了話題,他最后感慨說:“是,不是一般人,是超新星?!?/br> 南星忍不住說:“你不要總給我取綽號?!?/br> 邱辭笑了起來,這個不接受,一點也不接受。 準備登機的廣播響起,邱辭伸手提她的背包,說:“走吧,星星姑娘?!?/br> 南星拿回自己的背包,她又后悔了,剛才已經訂了機票的她,為什么鬼使神差又沒登機。 她一直想著,邱辭讓她等他的那些話。 想著,就錯過了登機時間。 看著飛機飛走的她,站在機場很久,才去附近酒店。 她在等邱辭。 南星知道。 這個發現并沒有讓她高興,反而充滿了愧疚感,對南家的愧疚,對祖父的愧疚。 她活著,不是為了去愛人。 從來都不是。 &&&&& 在機場和邱辭分開的南星回了陶家店,大概是陸續補眠有些多了,回到店里精神竟然很好。她去寵物店那把大黃接了回來,路上還買了很多rou。 大黃吃飽了就去咬了邱辭送它的球過來南星身邊,想讓她跟自己玩。 坐在店門口的南星本來沒打算跟它玩,但大黃兩眼殷切,讓人沒有辦法拒絕,誰想大黃百玩不厭。扔出第七次球的她真想抓邱辭過來,自己買的球自己負責。 “咳咳咳——” 連續的虛弱咳嗽聲從空中傳來,一頂帽子取下,馮源出現在了小巷里。他走得歪歪扭扭,剛走到南星面前就癱在一旁的石階上,抱了一旁的花盆虛弱說:“你回來啦,南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