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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對這兩個孩子的樣子的確不像是如何熱情。 她側身抱著秦王的手臂,“妾不一樣?!?/br> 誰也不會對姬妾和對子女一樣,不管是那個男人。 父親要關心子女的前程,而姬妾的前程與生死都掌控在男人手中,他對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必有這樣的責任,所以行止隨意放肆,心生歡喜之時便可盡情寵愛,不用擔心自己會不會把姬妾寵壞,若一朝厭棄,如棄一履。 秦王笑問:“美人可知哪里不同?” 云裳輕輕嗔了他一眼,“自無一處相同,大王幾時見過妾年幼的樣子?且幾時抱女抱子?” 杜氏的小公子送到她這里那段時間就算是秦王來過幾次,好像也從未想過要抱一抱親一親。 說完這話云裳也不想在糾纏與這個話題,她一把撲到秦王懷里,跳一下牢牢環住對方的肩膀,兩條腿靈活的掛在對方身上,聲音清脆又帶笑意:“大王既愛妾,就動一動,我們去床榻,過一會兒夜深也好歇了?!?/br> 其實除了安神藥和體育鍛煉之外,多和秦王在床上動一動也是能睡好的。 云裳還在秦王耳邊說:“告訴他們今夜不要叫樂人來了,就妾與大王二人,早些晚些有什么關系?!?/br> 秦王看著掛在懷里的人,心里有種難言的感覺,說不太清楚。 所以他沉默了一下。 若換了一個了解這種情緒的人,該說是一方在談情說愛,一方想著床上玩耍,怎么能不郁悶。 第56章 送女出宮 認為藥不好, 秦王讓云裳每天抱著自己的兩只寵物繞著自己的宮殿走一圈,負重前行真的有點考驗人。 為了健康。她還能再堅持一下,但驚訝的另一件事, 云裳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宮殿居然有這么大。 她看著高墻, 還有不知什么時候栽下的綠樹,從里面攀出墻外的青色枝蔓, 居然有點陌生, 經過這邊幾次, 一直沒想到這是自己的宮殿。 從前門出來沿著一側墻邊走, 已經走了兩刻鐘了居然還不見后門。 秀谷給云裳說, 因為宮殿重修了一部分把旁邊的宮殿的墻拆了,她們的院墻又往外面挪了一部分,所以現在才這樣大。 云裳點點頭,繼續往前走,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在這里住了這么久居然也沒有多了解這個地方。 歸根到底,是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家,她曾見過許多人連自家有幾個老鼠洞都知道,更不要說有多少平米, 幾個屋子了。 這個念頭在云裳腦海里一閃而過就消失不見了, 多愁善感這個詞很難放在她身上。 秀谷和云裳說起宮中的事情, “奴聽人說, 杜良人換了住處,位置偏僻,猶如冷宮。雖然已經是良人了, 看著倒是還不如當八子時候,小公子也在她身邊,還有一個奶娘?!?/br> 云裳不知秀谷為何提起這件事,秦王若是愛杜氏自會給她金銀珠玉,若是不喜也不會刻意苛待,而對方還帶著他的親子,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對方真正犯了錯才會這般處置。 這次落到了冷宮,許是內有隱情。 相處久了,云裳發現秦王對于自己手中的權勢已經習慣了,他不喜歡有人觸怒自己,冒犯威嚴,但是對于弱小的人似乎有一種輕蔑,殺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不能帶給他任何成就感。 所以秦王根本不會毫無緣由的為難杜良人,他沒那個興致。 而且,據她了解這宮里的冷宮待遇稍微差一點,但杜氏有小公子在旁,不會差到哪去,只不過,大概是無緣再見秦王了。 “若是小公子在主人狀況可要比現在強上不止多少倍?!币恢币詠?,秀谷對云裳使人送過去的那個孩子都覺得很遺憾。 云裳摸摸懷里的貓說:“孩子在誰那里出生是命,也是緣分,他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想養他?!?/br> 秀谷嘆了口氣,“奴不明白……不過,總之是小公子沒這個福分吧?!?/br>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我們既不是那孩子怎么會知道他在自己母親那里會不會更好?”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云裳談起來也像是論起一樁塵埃落地的往事,沒什么喜怒也沒過分的興致,平平常常,甚至不及論起飲食。 秦王處理過一些政事,太監一邊為其換衣,一邊自覺的講起云裳的事情,“今日上午,用過飯食,云美人和幾個侍女圍著自己宮殿走了半圈?!?/br> “半圈?”秦王看那太監,面色不變,心里則是想著這是不是又恃寵而驕了。 他不怒不憂,反生愛憐,想著半圈就半圈吧。 太監笑著回話,“美人說剩下那半圈下午用過膳食再補上?!?/br> 對于弱女子,秦王的認知只存在于身輕體軟,力道不大,撓起人像撒嬌,真撒嬌起來像撓癢,若是撓癢便像挑逗…… 怎么會有人,繞著一個小宮殿慢走還有走走歇歇,走了半圈還要把剩下半圈延后。 仿佛是沒見過這種生物,秦王再次刷新了對云裳的認知。 “讓醫女過去看看,腳可有破?”對云裳是個弱女子一事秦王接受的可快,畢竟在帳子里的時候他揉一下,掌心下面就是一片紅痕,若是不小心用大了力氣,第二日便可見到青紫。 走這么多路,可不要把腳磨破了。 秦王帶著太監往后宮去,他沒去云裳那里,而是來到了萍姬的宮殿。 侍女宮婦皆出門相迎,萍姬在人群之首,她低著頭,十歲出頭的侍女,長得有瘦小,看上去有幾分可憐。 對云裳,秦王不止一次因憐生愛,他從不介意她有多可憐多軟弱,有時或許心里覺得她不爭氣,但是他在宮里,也不需要做什么,自然何等模樣都好。 但是,面對一個軟弱的連頭都不敢抬的女兒,秦王心里卻不覺得如何歡喜。 “萍姬,起身說話?!鼻赝趼曇舫脸?,一眾宮人皆埋著頭,一動不動,萍姬慢騰騰的站起來,旁人都跪著只有她一人和秦王站著,心里不覺殊榮,反而別扭生怯,故而,不到片刻她又垂下了頭。 秦王看著不遠處動都不敢動的萍姬,眉頭微皺,他從很久之前的記憶里面找出萍姬母親,時間過得太久,他連對方姓名都不記得,更何況長相,模模糊糊記得那是個性情不錯又有幾分才學的女人。 萍姬現在的樣子,不像他,也不像她的母親,秦王視線一掃,仆婦跪地尚不發抖,這個女兒站著居然緊張的不敢動了。 “隨孤進來?!鼻赝踹M了萍姬的院子,在室內坐下,也讓萍姬坐下。 他本有幾分溫情,就算是長子,也沒有讓他三番兩次這樣cao心,付出的多了,這個女兒也有幾分存在感了。 但一見她這副怯手怯腳的樣子就話語就簡潔起來了。 “數月以來,前后與你請了兩位先生,雖不是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