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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煎了!” 木羽裳眼珠一轉,說道:“你幫你煎藥,你給我什么好處?” 石信想了想,問道:“你想要什么好處?” 這一下可把木羽裳給問住了。她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想好到底要什么東西。木羽裳沉吟半晌,說道:“這會兒想不出來,等我想好了再說?!?/br> 石信道:“我可等不得!” 木羽裳道:“那我先幫你把藥煎了,到時候你可不許反悔!” 石信道:“只要不是做什么壞事,都答應你?!?/br> 木羽裳借來鍋碗,挑了幾株金舌草,洗凈放在鍋里。先加水泡了小半個時辰,隨后點火煮了半個時辰,將湯藥倒在碗里。倒完之后,又加水煮了一回,等煮透了,將湯水倒入頭次煎好的湯藥中混勻。 石信坐在一旁望著她忙碌的背影,心頭一蕩,暗想:“要是能和她一直在一起……”想到一半,忽然搖了搖頭,在心里苦笑道:“我相貌嚇人,她一定怕得很,怎會愿意一直待在我身邊?她的心上人又是因我而死,她一定恨死我了,怎么可能……” 恍惚間,木羽裳端著藥來到他跟前,打斷了他的思緒:“你又發呆!” 石信接過碗,抬頭望著她,眼中泛著柔光。木羽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臉漸漸紅了,佯怒道:“你看我作什么?” 石信夸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藥煎得這么好?!?/br> 木羽裳在金鼎山時很少被同門師兄弟夸獎,就算是寵她的長生道人,也經常說她調皮,鮮有夸贊之語,更別提對她不冷不熱的李靈子了。此刻她聽到石信夸自己,心里吃了蜜似的,瞬間轉怒為笑,說道:“那當然,我本事大著呢!” 石信待湯藥稍涼,嘗了一口,皺眉道:“真苦!” 木羽裳笑道:“英雄好漢也怕苦?” 石信憋了一口氣,把碗拿到嘴邊,一仰頭,將藥全都喝了下去。 木羽裳問道:“感覺怎樣?” 石信嘴里一陣苦澀,臉色極其難看,直問她要水喝。木羽裳給他倒了一碗水,石信一飲而盡,吐了口氣,道:“怎么這么苦?” 木羽裳笑道:“苦盡甘來嘛!” 石信稍微運了一下真氣,感覺跟之前并無不同,便道:“縱是仙丹妙藥,也不會這么快見效,明天再看?!?/br> 第二天一早,木羽裳又為他熬了一碗藥。石信每日早晚服藥,如此過了五六天,體內真氣竟然恢復了一些。石信大喜,對木羽裳道:“多虧了你家里那本奇書,不然我這會兒死了也說不定?!蹦居鹕训溃骸拔颐刻鞛槟惆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可得好好謝我,不準糊弄!”石信想起她在仙碭山上說的“互不相欠”那番話,忖道:“等我功力恢復,她就要離我而去。她離家這么久,一定盼著早點回去?!毙乜谝凰?,險些落淚。 木羽裳見他剛才還高興著,突然間臉沉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心中不免納悶。她猜不到他的心思,亦不敢多問,一轉身跑到外面自己玩去了。 第35章 鞭影憧憧 過了半個多月,從山上帶下來的金舌草已經用完,三人又到仙碭山去了一趟。這時石信的內力已恢復到原來的兩成,雖不能與人久斗,教授武功卻是綽綽有余。他一回到農舍,便開始教李若天武功。起初只是拳法,練熟以后索性把掌法、腿法、擒拿、點xue全都教了一遍。李若天腦子不笨,練得又勤,很快便入了門。 木羽裳雖然一直在旁邊看,但因練得少,收獲十分有限。她見李若天進步神速,心里癢癢的,便求石信教她一門厲害的武功。 石信道:“不管是哪門武功,都以內力為基礎,你內功太差,練不了那些難的?!?/br> 木羽裳假嗔道:“你耍賴!你說過什么都答應我,現在卻又反悔,算什么英雄好漢?” 石信無奈地搖了搖頭,笑問:“你要學什么?” 木羽裳默默想了一會兒,說道:“就學把真氣逼到別人身體里的那招!” 石信想不出她說的到底是什么武功,愣了好一會兒,問道:“這是什么武功,我怎么從沒聽過?” 木羽裳笑道:“你傻呀!就是你幫我暖腳時用的那招。我學了這招,以后可以照顧我娘?!?/br> 石信心頭一震,問道:“你是不是要回家了?出來這么久,一定想家了罷?” 木羽裳奇道:“我幾時說要回家了?你盼著我回去呀?” 石信道:“過陣子我功力恢復了,你不得回去么?” 木羽裳沉思片刻,輕笑幾聲,接著又想了一會兒,微笑道:“那可說不準。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現在我只想學那招,你教不教我?” 石信道:“這招沒什么難的,只是要兩個人,要不你讓李若天裝一回病人?” 木羽裳笑道:“石大哥,你不就是病人?還用得著找其他人?” 石信第一次聽她喊自己“大哥”,不由得怔住了,他望著笑靨如花的木羽裳,心中波濤起伏,久久說不出話來…… 李若天在農舍待了一個多月,功夫有了不少長進。他估摸著金舌草用完之時,石信的功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便向石、木二人告辭。二人送了他一程,仍回農舍休養。 李若天走了半個多月,終于回到琴國。其時冬去春來,百草吐芽,李若天一路走來,心情舒暢。想著到了中京那家酒店就可以見到王朝雨,竟情不自禁哼起曲兒來。 到了涼州城外,李若天想起公主說過的萬人墓,忍不住繞了下路。他小時候雖然住在涼州,爺爺卻從不讓他去那里,說什么陰氣重,有鬼怪。后來爺爺離家不歸,他突然沒了約束,反倒不再想去。 這時離清明尚有兩個多月,鮮有人到這里祭祀。李若天來到萬人墓,遠遠地望見一男一女在打斗。那男子穿著件淡藍色的長袍,手持長劍。女子一身白衣,身材高挑,手里軟鞭揮得呼呼作響。 李若天心想:“這白衣女子不就是在萬花圃打傷楊空那人么?她手里的軟鞭跟那人用的一模一樣!” 只聽呼啦一聲,女子手中軟鞭飛向男子右腳,眼看就要纏上,藍袍男子向后一躍,堪堪避開。他吁了口氣,叫道:“何師姐,別打了,算你贏行不行?” 那姓何的女子道:“不行!往年咱倆打得難解難分,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