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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姜淑敏還能來找她喝茶嘮嗑,有意思沒?! 她易真現在可是有家有口有男人有兒子的小婦女一枚,還去惦記姚公安?除非她腦子被驢給踢了!姜淑敏寶貝的臭狗屎,不代表她易真會看一眼! 何新陽大早上就去上班了,爐子上煨了面粥,從單位食堂買了包子油條,臨走前叮囑易真吃掉,易真把包子吃了,面粥她懶得喝,從空間里摸出大蘋果,窩在床上打游戲看,別提多逍遙自在! 外邊有人敲門,易真去開門,是郵遞員來送報紙,澤陽日報,何新陽訂的,他沒事喜歡翻看這些東西。 易真啪關上門,也翻了翻。 市委退休老干部姚某某? 自打懷孕之后,易真的腦子就不太好使,想了很久才想起來,這個姚某某可不就是姚公安他爸? 咋了?姚某某犯啥事了?退休還不讓人安生? 再翻另一版面。 澤陽市公安局遭砸… 這么說是要過上一段沒公安機關的日子了? 姚公安下崗了?! 易真頓時不厚道的笑出了聲,扔下報紙,心情極好的拎上布兜,找秀春逛街去! 陽歷三月份街道發的糧票秀春沒收到,回來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一通之后,又去了趟街道辦事處,把她三月份的糧票取走,辦事人員提醒她,“這月細糧比例調整,玉米面降到粗糧行列,細糧供應兩斤大米,兩斤白面?!?/br> 秀春聽得直樂呵,拿了花花綠綠的票據回家,大鐵夾子夾著掛在墻上,準備挨個去買。 正好易真來找她,結伴而行。 只是隔了一個新年沒見到易真而已,再見她肚子已經鼓了起來,秀春看得唏噓不已,同樣是結了婚懷上娃的,大妮子和易真的境遇竟相差這么大! “易姐,你慢點,路上滑!”秀春趕緊挽住她,這么大肚子了,萬一有個閃失,她可沒辦法向何新陽交代。 “沒事沒事?!币渍嫘那槌銎婧?,“走,咱們去百貨商店轉轉?!?/br> 孕婦最大,秀春自然作陪,家里肥皂洗發膏啥的都沒了,正好買點回來。 年初十去學校報到,秀春辦完手續就去找小二。 市高中就在革委會后面,大院圍起來,幾排紅磚大瓦房,有一排專門留給走讀生做宿舍。 一間宿舍滿滿當當擠十來個學生,大通鋪,正是開學的時候,進進出出都是生面孔。 秀春找到了小二,喊他。 “小二,中午去我家吃飯,我奶昨天還叨念你,讓你過去?!?/br> 小二情緒有些低落,拒絕了秀春的好意,“春兒,我就不去了,等辦好手續,我得回家一趟,我姐一早去鄉衛生站掛水去了?!?/br> 聞言,秀春忙道,“大妮子姐生病了?” 小二道,“燒了兩天,找了隊里的赤腳醫生沒瞧好,今早燒得人都糊涂了,被我爹拉到鄉衛生站了?!?/br> “小二你等著,我回家騎自行車,我們一塊回去看看!” 小二點點頭,“那我就在宿舍等你!” 秀春沒打岔,立馬回家推自行車,錢寡婦問她回老家干啥,秀春三言兩語把大妮子的事跟錢寡婦說了下。 錢寡婦到底是過來人,聽秀春說完前前后后的事,提醒道,“我看大妮子怕是小產之后染上臟東西了吧!” 錢寡婦口中的染上臟東西,其實就是流產之后感染,時下衛生條件有限,本身流產之后身體就虛弱,流產之后沒注意好個人衛生問題,極容易感染上細菌病毒。 小二不會騎車,秀春蹬自行車載他,半個小時的路程二十來分鐘就騎到了鄉里。 大妮子還在掛水,鄭二叔和鄭二嬸守在一旁,面帶焦急。 秀春過去往大妮子頭上一探,燒分明就沒退。 “二叔二嬸,不行就把妮子姐送到大醫院看看吧,掛兩天水燒都沒退,別耽誤病情把人燒壞了!”秀春建議道。 鄉衛生站的醫生也道,“就是,趕緊回隊里開介紹信,把人送大醫院,我這治不好!” 鄭二嬸一聽,頓時嚇得腿軟,一時沒了注意,好半響才對小二道,“二啊,快去找你姐夫,把他找來,這可是大事,趕緊讓他過來!” 小二氣道,“找他干啥?找他我姐就能好了?有那個時間早送去醫院了!” 秀春一看他們還吵嚷起來了,急道,“二叔你回去開介紹信,大妮子姐我先騎車把她帶市里,小二你跟我一塊有個照應?!?/br> 第83章 號二更 大妮子雖然高燒不退,但好在人還算清醒,秀春先蹬上自行車,讓小二把大妮子抱坐到前面大杠。 “小二你坐后面?!?/br> 小二道,“算了,我跑去市里,加上我太重,春兒你該蹬不動自行車了?!?/br> 秀春催他,“別打岔,快上來坐,我力氣大!” 小二這才跳上自行車后座,三人風風火火往市里趕,剛到市里就被戴紅袖章的一群青年給攔住了,沖在前面的正是郝雪梅。 這個郝雪梅,不上高中念書倒是找個工作去掙錢養家啊,天天舉著紅寶書在大街上瞎晃蕩有啥用?! 冤家路窄,秀春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不得不停下自行車。 郝雪梅指著大妮子道,“大庭廣眾之下,你是怎么坐自行車的?有傷風化!給我下來,不會坐就地走!” 秀春扶住了大妮子,對郝雪梅還算好聲好氣道,“這是我老家親戚,正發著高燒,我趕著送她去醫院,再說她雖然坐的是大杠,但騎車的人是我,不是男人,這樣不算有傷風化!” 郝雪梅語滯,隨即瞪眼看小二,“那他呢!” 秀春挺直腰桿,“也是親戚,我弟弟!” “誰知道你是不是空口說白話!”郝雪梅不依不饒,對她身后的幾個青年道,“一看就來路不正,把他們帶到革委會好好審審!” “睜眼說瞎話!”秀春火大,指著郝雪梅道,“我哪來路不正了?我們兩還是中學同班同學,我要是來路不正,你能正到哪兒去!” 說著秀春又緩和了語氣,對郝雪梅身后的幾個青年道,“同志,我認識她,知道她叫郝雪梅,今天我可以跟你們去趟革委會,我身子不怕影子斜,祖上三代貧農,不畏懼審查,但如果我說話句句屬實,那郝雪梅就是在撒謊!那組織就應該好好審查她了,是不是敵方派來的特務、jian細!” 郝雪梅怒火沖天,反口道,“胡說,亂說!” 秀春一口咬住,“誰胡說誰亂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