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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碰一下,今天可就沒你的東西了?!?/br> …… 此時來買東西的婆娘,眼里只有石臺上米、面、魚、白糖…哪里還能聽見供銷員的呵斥,不管他,先搶到手再說。 鄭二嬸不關心今天到底供應了哪些東西,先指揮秀春和大妮子,“快沖進去,搶!” 秀春和大妮子都是又瘦又小的娃,尤其是秀春,她在軍隊里長大,鉆空子搶東西這點事對她來說,一點問題也沒有。 “哎呀,這是哪家的死孩子,踩著我腳啦!” “你掐我?!” “別擠別擠吶,懂不懂先來后到吶!” 約莫半個小時后,鄭二嬸領著秀春和大妮子破開了重重包圍,從供銷社里擠了出來,左右手各挎了一個籃子,一個是秀春的,一個是她自己的。 “白糖!魚!水果糖!大米!” “今年能過個好年啦!快,大妮子,給我念念明天供應什么,明天不洗衣裳了,咱們得趕早了來!” 第3章 填飽肚 供銷社的土坯墻上貼了一張白紙黑字報,上面通知了明天預售的東西。 建國之后字體逐漸由繁至簡,白紙黑字報上的字秀春不能完全認識,大妮子才一年級的水平,也不能認全。 好在圍觀的人多,人群里直接有熱心的‘知識分子’大聲給文盲們念了出來。 “富強粉,每戶供兩斤,一毛四分錢一斤?!?/br> “大頭鰱,每戶供一條,兩毛五分錢一斤?!?/br> “洋火,每戶供兩盒,兩分一盒?!?/br> “白砂糖,每戶供兩斤,七毛五分錢一斤?!?/br> “土布,每戶供八尺,三毛五分錢一尺?!?/br> …… 秀春低頭看看擱在自己腳邊的藤籃,里頭已經裝了剛才搶到的幾樣,大米兩斤,大頭鰱一條,白砂糖一斤,江米條一斤… 解開破格子手帕里包的一卷錢,一張兩塊面值的,兩張一塊面值的,剩下都是五分、兩分、一分,應該是錢寡婦所有的積蓄。 秀春心里盤算著剛才已經花掉的錢,不由蹙眉,這個時代的人咋這么窮?另外聽旁邊知識分子激動的語氣,她藤籃里的這些東西平時有錢都買不到? 鄭二嬸在秀春耳邊絮叨,“誒,商品糧戶就是好,月月發票,哪像咱們,終年到頭就能吃這么一回…走,趕緊回去,春兒,回頭讓你奶把魚殺了,撒點鹽腌兩天風干了,過年正好拿出來吃?!?/br> “不成,你奶眼神不好,也殺不了魚吶?!?/br> “春兒,你能殺魚不?會腌魚不?” 秀春咧嘴笑了笑,她會殺人,會殺魚,但不會腌魚。 秀春這副樣,在鄭二嬸眼里那就是不會了,熱情的鄭二嬸道,“拎我家,我給你殺了腌上?!?/br> 秀春忙哎了一聲,“謝二嬸?!?/br> “嗨,說啥見外話,我跟你娘…” 鄭二嬸猛然止住了話,瞧了一眼秀春的神色,見她面色無異常,這才略放心了些,轉而道,“大過年的,咱說些開心事,糟心的一概不提?!?/br> …… 三人風風火火回了大墳前生產隊,剛進大墳前地盤,就跟秀春她三嬸葛萬珍碰了個對死面。 葛萬珍瞅了一眼秀春胳膊上挎的藤籃,喲了一聲,“春兒能當家主事啦,買了啥,快給三嬸瞧瞧有啥好東西?” 說著,不待秀春回應,直接在藤籃里翻了翻,還把油紙包裹的江米條拆了開,抓一把在手里,惹得秀春直蹙眉,直想把這女人的胳膊給卸了。 因為有這具身體的記憶在,導致秀春對葛萬珍的印象十分不好,從前她欺負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春兒,現在她楊連昭可不是吃素的,能任由她捏圓捏扁。 腦子里這么想的時候,秀春已經伸手鉗住了葛萬珍抓江米條的手腕,只用了三分的力氣,就把葛萬珍捏的痛叫了起來,爪子撐不住力,江米條全撒在了秀春的藤籃里。 楊家九妹楊連昭可是天生神力,百步能穿楊,單手能舉鼎,捏死個人比捏死只螞蟻還簡單。 “天殺的,死丫頭片子,作死啦,快放手!” 葛萬珍顧不得訝異秀春哪來這么大力氣,她快疼死了,沒被鉗制的另一只手亂撲騰,要擰秀春。 秀春只想給她個教訓,沒真打算捏斷她胳膊,稍用了點力,甩開了葛萬珍的爪子。 葛萬珍是什么人,哪能讓自己吃虧,她料想著瘦得跟洋火棍似的死丫頭能有多大能耐,當即撲騰兩手,要跟秀春掐架,嘴還罵罵咧咧。 “臭丫頭片子,拖油瓶,死了爹跑了娘的掃把星…” 鄭二嬸看不下去了,扯住葛萬珍的一只胳膊,斥聲道,“葛萬珍,你也有點長輩的樣兒!你再這樣,我喊咱們婦女主任了!” 再有十來步遠的距離就是大墳前生產隊了,這個時辰,別說婦女主任在,就連葛萬珍她大伯子,生產隊一把手孫有銀也在,還有生產隊的其他干部,都在。 鄭二嬸若是真喊了婦女主任,指定不會是婦女主任一個人過來調解。 三嬸逮著侄女兒擰,嚴重點能被喊去談話。 葛萬珍瞬間偃旗息鼓了,瞪著牛眼朝秀春呸了一聲,揉著自己被捏得發紅的手腕,一扭一扭的掉頭離開。 “啊呸,爛了心的壞女人,也不怕被雷劈!” 鄭二嬸贊許道,“春兒干得好,你那個二嬸呀,誒,人善被人欺,春兒早這樣,你跟你奶也能少受點窩囊氣!” 回了家,錢寡婦正靠在門口曬太陽。 “春兒,買了啥好東西?” “買到大米,白砂糖,大頭鰱,江米條,還有雞蛋糕!” 雞蛋糕可不便宜,一個兩毛錢,秀春要了三個,也就過年這兩天能不要票,平時可是想買都買不到,秀春當時一眼就看中了它,買回來給錢寡婦吃,松軟好消化! 秀春從油紙里拿出一個雞蛋糕,擱錢寡婦手里,“奶,快吃一個?!?/br> 這么貴的東西,錢寡婦哪舍得吃,擱在手里不動,等秀春拎著大頭鰱去隔壁鄭二嬸家了,錢寡婦又摸索著把雞蛋糕放回了籃子里,好東西得留給她孫女吃,孫女跟著她周年到頭吃苦,該吃點好的補補,她一個半死不活的老太婆,還吃啥好的,過一天了一天得了。 秀春搶這條大頭鰱不小,有三斤重,鄭二嬸開膛破肚,把魚頭先剁了,告訴秀春回去熬魚湯,魚身撒上鹽巴,膛肚里也細心的給摸上鹽。 料想秀春家沒有能腌魚的瓦罐,鄭二嬸道,“春兒,魚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