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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樣。她還是盡心盡力地服侍著客人。 識時務者為俊杰,聞暮雨心道梁悅果然比她meimei聰明太多。 因為梁玉媛是那種態度,店里又一下少了不少人,梁玉媛閑了下來,梁悅也找到了人替自己。付了些錢給收銀小妹補貼損失的聞暮雨輕易地就在里間見到了梁悅和梁玉媛。 梁玉媛還是那副眼珠子都要轉得飛天上去的模樣,梁悅一見到聞暮雨就喊著“嬸嬸”哭了起來,還作勢要撲到聞暮雨的懷里去。 聞暮雨像是沒看見梁悅激動地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她好整以暇地撿了個還算干凈的凳子坐下,然后這才慢悠悠地看向也不管自己是站還是坐,總之都要往她懷里撲一撲的梁悅。 “嬸嬸你總算來救我們了!我就知道你對我們最好!最關心我們了!” 梁悅唱作俱佳,悲傷痛苦的眼淚是說流就流。要是沒有親眼看見,誰又能想象她剛才對親meimei是那樣的冷漠? “我爸把我們丟在這兒!我媽也不管我們死活!我、我都快活不下去了……!嬸嬸、求你救我……??!” 梁悅哭得像是馬上就會斷氣,梁玉媛則是被她哭得心煩意亂。 “哭什么哭?!你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媽???!” 等梁玉媛罵完,她才想起她罵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的親jiejie。感覺像打人一耳光卻打到了自己臉上,梁玉媛訕訕地住了嘴。站在一邊不再說話。 看都沒看梁玉媛一眼,梁悅兀自求著聞暮雨:“嬸嬸……!” 聞暮雨依舊沒有說話。她既不像是有救梁悅和梁玉媛的意思,也不像是專門來看梁悅和梁玉媛的笑話。她只是安穩地坐在那兒,用一雙瀲滟明眸看著眼前的這對姐妹。 梁悅不傻,她清楚梁家人是怎么對待聞暮雨的,也知道聞暮雨不會好心到無償地幫助那樣對待她得梁家人。于是她“噗通”一聲在聞暮雨的面前跪了下來。那速度快得讓梁玉媛都傻了眼。 “嬸嬸您就行行好吧!救我們的錢對您來說就是九牛一毛!省醫院賠了您那么多錢!” 梁悅才不理會梁玉媛那“你還有沒有骨氣?!干嘛求她!”的尖叫。她就像一只最謙遜最溫和的白羊那樣跪在聞暮雨的面前。 “還有李云……嬸嬸的母親也給您留了一大筆錢吧?我聽說她生前買了份生命保險……!” 聽見“生命保險”幾個字,聞暮雨的眼皮猛然跳了一跳。她以為自己絕對無法忍住心中的翻涌,以至于表情都有了破綻。哪知當她發出聲音的時候,她才發覺自己比自己想象的要表現得鎮定。 ——李云買過生命保險的事情連聞暮雨都是在保險公司的人找上門來的時候才知道的。為什么一個和李云完全沒有交點的梁悅會知道這份生命保險的存在呢? “哦……?” 故作驚訝的挑眉,聞暮雨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就這么確定我那么有錢?” 第27章 見聞暮雨神|色|之中斂不住地透出些嘲諷,知道聞暮雨這是有心為難自己,梁悅便更是看似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道:“表姑媽專門來我家問過的……!” “她問我嬸嬸您有沒有拿到伯母給您留下的財產,如果沒拿到一定要記得去找保險公司要!那可是非常大的一筆錢,不能讓保險公司貪了去!如果我拿到了這筆錢,我們一家就有救了!” 一旁的梁玉媛不清楚梁悅這都是在說些什么。她先是一臉憤怒地瞪著毫無自尊的jiejie,后是愕然地看著說著自己壓根就不知道得事情的jiejie。等她那有點小聰明的腦袋瓜子理解了jiejie隱瞞她所不知道事情,她也逐漸意識到或許jiejie隱瞞她的不止是這么一件事情。 梁玉媛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實在是萬分精彩。梁悅卻是渾然不覺。 “表表姑媽說了……只要我想辦法套出嬸嬸的話,然后把嬸嬸的錢騙過來,她可以只分十萬塊……剩下的幾百萬,除去五萬塊的贖身錢,其他都是我一個人的錢了……她還說、還說——” 想到聞暮雨手上拿著幾百萬的巨款,梁悅的心都顫抖了起來。她多么地希望朱雯也能去買份生命保險,然后朱雯再出點事情自己也拿上幾百萬!……別說她心狠。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算朱雯是她的親媽又怎么樣?朱雯這個做媽的為她做過一件像是親媽會為孩子做的事情嗎?沒有!從來都沒有!哪怕只是一件親媽會為孩子做的事情朱雯都沒有為梁悅做過! 朱雯眼里只有兒子梁帆才是她的孩子!只有梁帆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和梁玉媛只不過是少了那根rou|棒子就要為奴為婢!梁玉媛腦袋不好使,還做著要飛上枝頭當金鳳凰的美夢,卻不知父母都把她和jiejie一樣當成是為哥哥鋪路的籌碼!為到了現在,自己不僅要天天奴顏媚骨地對著看到的每一個人!還要天天擔驚受怕,生怕閉上眼睛睡上一覺自己的清白就得毀在不認識的男人手里! 為了梁帆、為了他們自己,她梁悅的親生父母什么都能賣!無論是自尊還是女兒…… 梁悅之前問過超哥要怎么才愿意把她給放了,超哥“嘿嘿”一笑回答她說等你為你爸攢夠棺材本兒。聽著超哥那“你看你以后總是要嫁人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嫁了就可以不管你爸了,所以我要為你爸攢夠棺材本兒?!钡膹U話,梁悅卻是真相信超哥一般一直點頭、點頭、再點頭。到了最后,她終于逼出超哥的一句定論:五萬。還哄著超哥白紙黑字的給她寫了一張條子。 當然了,超哥是不可能真讓梁悅做上幾年洗腳妹攢夠五萬的。梁悅每天的吃住都是在店里,這些吃住的費用都是從梁悅的工錢里扣。再加上洗腳妹都還要交份子錢。每天的工錢扣了份子錢和吃住用度,不要說是攢五萬塊了,不額外欠超哥的錢就已是萬幸。否則那便是利滾利,永遠沒有還清的一天。 梁悅在店里人緣好,按摩女們都愿意跟外表無害的她說說知心話。她們告訴她:她們就是受不了之前的老板的誘|惑,想著下海一、兩年賺夠了贖身錢就再也不把自己賤賣。哪知賣過一次身之后才知道水漲船高,收入多了,要交的份子錢也更高了。若是想多掙錢就要多接客,可接的客越多,被抓和得病的機率也就越高。 許多臟病都是治不好的,染上了就是等死。敢跑、敢報警的,一旦被抓住了那是比死還慘。什么拔指甲、削小指,據說以前還有過被逼吞燒紅了的炭被毀了喉嚨的。被抓去蹲監固然能擺脫高利貸的控制,可是賣過皮rou的女人向來被視為女監里最低等對下賤的畜生。不但會被其他的女囚迫做最臟最累最臭最惡心的活兒,惹怒了其他的人還會有女囚對其施以極其殘忍的私刑。也有就這么認了命,做一輩子皮rou生意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