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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就像一個垃圾場,沒人知道到底哪個角落藏著寶物。童笙派出兩輛挖掘機,在她大腦里的垃圾場肆意開挖翻騰,終于,挖出來了。 金國倫跟她說那句話時,是課間休息時間,童笙正望著窗外對面實驗樓與謝詠兒拉拉扯扯的鄧嘉。 當時她根本沒有為意旁邊的金國倫嘰里咕嚕念了什么。 童笙想不出貼切的詞語去形容事情,天意弄人,峰回路轉,還是邪乎? 這封信猶如女蝸補天用的五色石,把童笙與金國倫的那方天地也補得密密實實。 她感慨萬千,用手機把信封拍了下來,在微信上發給金國倫。 小狗屁:你10年前的信,我今天才收到。收發室工作失誤。[圖片] 金國倫:“……” 半小時后,他回復:那我信上說的到底對不對?你當年就有一點點喜歡我。 小狗屁:切,陳年舊事,誰記得![白眼] 倫gay:我信上沒把話說全。 小狗屁:那現在快說![菜刀] 倫gay:我初中就留意你了。 童笙雙眼一直,心跳加速,整個人往后倒在床上。 天,金sir要玩歷史大揭密?! 金國倫看著手機屏幕深笑,往辦公室走的步履下意識地輕快跳躍。 “金sir,金sir,能借五百塊江湖救急嗎?” 他心情大好,不看來人就掏出錢夾,瀟灑地拈出一疊紅色大鈔往對方懷里一塞,氣度有如財神派錢--不用還! 番外二 暑假的天氣是最棒的,陽光明媚,不冷不熱,好比陶城的秋天。如此優美的氣候,童笙理應放下學業好好享受異國人生,或者回國跟金國倫享受二人世界。 然而她不。 正如金國倫所說,即便考到雅思四個7,在國外,她的語言應用能力依然很低。 起初上課的時候,教授急速且帶口音的英語,簡直讓童笙懷疑對方到底是否在說英語?她過去所學的又到底是什么語言?她沒有過多的時間去驚訝,她必須逼著自己去適應,因為教授不會特意為班上的留學生放緩語速。 回到出租的房子,童笙跟金國倫訴說時幾乎落淚。當然了,她只吐槽上學時遇到的困難,絕口不提平日生活中所遭遇的尷尬與羞窘。 金國倫讓她嘗試上課時把教授的聲音錄下來,發給他,他幫她譯。 童笙依言照做。 收到她的音頻傳送后,金國倫迅速戴上耳機,邊聽邊記,有偷師的錯覺。 有了金國倫的中文譯本與聽課指導,童笙學起來沒那么吃力,亦漸漸摸熟了教授的口音與慣用詞。但依賴隔著太平洋與有時差的金國倫顯然不是長久之策,童笙必須要自強。 她本來恐懼陌生的異國社交,后來找了小菜姐幫忙,便嘗試去做義工,參加她確實感興趣的社團,激勵自己勤練語言。平日在出租房,她也是把課本翻爛翻透的節奏。 假若她不好好學,那考11次雅思有何意義?那與金國倫異地有何意義?她過去花出去的時間與金錢,就是為了這兩年,再辛苦也要過得有模有樣啊,豈能狗尾續貂。 于是即便金國倫在手機里咆哮,童笙仍然堅持--暑假不回國,留在加拿大復習功課。 與童笙合租的女孩是小菜姐介紹的,背景不復雜,人品不錯。從初中開始積累集體寄宿生活經驗的童笙,與新朋友同一屋檐下并沒多少困難。只不過室友暑假回國了,剩下童笙一人,她呆起來竟有點不踏實。 雖說這里治安好,但誰知道她會不會倒霉到國外,中一次人生彩票?童笙相當謹慎,每晚休息之前必定把門窗仔細檢查。 這晚她前腳檢查好門鎖,后腳就聽見敲門聲,心里不禁微聳。 誰? 許多可能性在她腦里如跑馬燈,一閃而過,未來得及捉住一個細究,貓眼就已經告示了答案--她想象不到的答案。 這里的夏夜說有冬天的低溫也不為過,風塵仆仆的金國倫穿著長款黑外套,提著行李袋,渾身夾帶著一絲寒氣闖了進來。 他抿著嘴怒視眼前目瞪口呆的女人,隨手把門關上落鎖,開腔就低斥:“室友都回國了,你一個人守在這里,有什么陰謀?” 久違的嗓音,之前只能在電話里視頻里聽見的嗓音,此時此刻是現場收聽。跟歌神的演唱會一樣,果然還是現場效果帶勁??上?,這個因為她暑假不回國而跟她冷戰了數天的男人,cao著這嗓音說出來的話不像話,調也不著調! 童笙從難以置信中回神,不悅,故意道:“是啊,我屋里藏著帥哥,夜夜笙歌,就不回家,你怎的!” 金國倫越過她,扔下行李袋兀自闖進內屋,二話不說地一個個房間搜看…… “死倫GAY,你真當我什么人了?就這么不信任我,好啊,我們……” 童笙追在他身后罵,過火的話未說出口,就被金國倫突然轉身的擁抱堵住。 他緊緊擁著她,把她的臉按在自己懷里,童笙在他的外套上聞到寒冷的味道。 良久,懷里的人才抬起臉嗔怪道:“對嘛,這才是異國重逢的正確打開方式,搜什么房懷什么疑?!?/br> 金國倫松開童笙,小雞啄米般親吻她的唇,道:“誰知道,會不會有個,180平米,180厘米,180毫米,的死男人,把你勾走。你閱歷少,我怕你,嫌我了?!?/br> 他邊親邊說,話斷斷續續。 童笙展開個笑容,大方道:“那是,我見過不少優秀的同學前輩,的確是人中龍鳳……”見金國倫止住親吻,剛才有些蒼白的臉色一寸寸變得鐵青,童笙來了個轉折:“不過,”她舉起自己的無名指,“我是有主之人,只能安守本分?!?/br> 金國倫哼了聲笑,“好委屈你啊?!?/br> “是啊,”童笙摟住他腰身,仰著臉撒嬌:“你要好好補償我?!?/br> 金國倫捏著她臉額,手指還有些凍,“所以我站在這。你死活不回去,就是逼我來?!?/br> 童笙深笑不語,牽著他的手往自己臥室走。 倆人把金國倫簡單的行李收拾收拾??粗约旱囊挛锓胚M童笙的衣柜里,金國倫忽感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的疲憊,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