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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能膩歪什么?跟誰膩歪?他的事又有誰去cao心?陳雅盈能一一找到答案。 金mama還是體貼著她的,話說得不直接,但也不婉轉,足夠陳雅盈聽得明明白白。 她不過是問金國倫安好與否,卻措手不及地問出了自己的情感最終結局--連婆婆路線都走不了了,金mama勸她放棄。 陳雅盈感到徹底絕望。 其實她早該有這種覺悟。所謂的婆婆路線豈會固若金湯?畢竟一邊是親兒子,另一邊到底僅是外人。兒子喜歡的人,只要對方不是十惡不赦,當媽的多半順著兒子。尤其像金國倫,能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少之又少,滿打滿算的盤下來,除了陳雅盈就童笙了,之前還憂心著兒子終身幸福的金mama好不容易盼來個兒媳婦,又哪敢挑?哪敢不滿? 況且童笙……拋開成見,陳雅盈認為她是個不錯的姑娘。估計金mama亦如此想。 遲到的金sir趕到突破雅思時已經將近中午。等他的學員正好又到前臺鬧,幸好電梯門一開,金國倫一現身,學員就有點慫了,匆匆收起責罵前臺的氣勢,屁顛屁顛地沖到金國倫面前哭委屈:“金sir我等了你兩個半小時!” 金國倫理虧,道歉之后安撫學員,承諾在對方考試之前免費贈送4個課時做補償,學員才算樂意。 回到中心的金國倫意氣風發,突破雅思的人都私下笑談,金sir遲到是因為睡了個大懶覺啊,所以才這樣神采奕奕。 然而金sir前腳回中心,miss陳后腳就請假回家,看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陳雅盈何止愁,她需要安安靜靜地獨坐一會。中心的洗手間并不合適,潘雁旋的來電她全部不接。 金國倫鉆研著網上分析的“岳父岳母見面禮”時,總監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喊了聲“進來”,門被推開,展露著笑臉的陳雅盈進來遞上一份文件。 “阿倫,這是今年圣誕與元旦的活動計劃,如無意外還是跟往年一樣。你過過目?!?/br> 往年突破雅思習慣把圣誕與元旦兩個節日湊一起舉行慶?;顒?,多半就是在中心辦個party,跟歡送會模式差不多,沒有其它約會的學員也能參與,再添加一個互贈禮物的環節,簡單不失趣味地迎接新年。 金國倫接過文件,提不起興趣但不得不批閱,翻了幾翻眼睛又忍不住瞟向背對陳雅盈的電腦屏幕。 恰巧網頁右下角忽地彈出了一個小窗口廣告--“浪漫溫泉度假村,冬日有愛不再冷”。 “溫泉愛呀……”金國倫瞇了瞇眼,喃喃自語。 陳雅盈以為幻聽,辦公室突然響起微弱的話聲,像是從前面傳來,可盯著金國倫盯得出神的她又察覺不到他說話了沒。 不用她猜,金國倫爽快地合起文件夾,明確地跟陳雅盈交代:“不搞party了,元旦去溫泉度假,兩天一夜……不,三天兩夜的!全部員工一起去?!?/br> 陳雅盈這回沒聽錯了,“你確定?” “確定。麻煩你安排一下?!?/br> 接過金國倫遞回來的文件夾,陳雅盈仍感到不可思議。突破雅思成立這么久,除了五周年那次,就沒再辦過旅行活動了,一是忙,二是金國倫比較“古板”,一成不變的party似乎比較合他口味。 陳雅盈不覺把金國倫這個“突變”歸根于他與童笙的關系發展,但還沒歸個究竟,金國倫的話又傳來:“對了,通知大家可以帶家屬,中心費用全包?!?/br> 陳雅盈腦子“轟”了一聲。 收到女兒的通知--她的男朋友會于明天晚上過來童家吃飯后,童倆老強烈要求女兒幫忙打掃衛生! 童笙:“……” 算了,發微信叫金國倫別來。 不幸手機被童mama及時搶走,伴帶威力無邊的吆喝:“必須要清潔!一個家是什么樣,出來的孩子就什么樣!千萬不能讓老師覺得我們家又亂又糟,這會影響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他已經知道你雅思渣,你還打算暴露你生活習性上的缺點嗎?” 童笙霎時茫然?;叵肫鹬芪逶诮饑鴤惣乙姷降木袟l,以及在突破雅思初次重逢時他對她的7次熱嘲冷諷…… 母上大人所言極是! 于是童家上下出動搞起了大掃除。原本計劃做做表面功夫,誰知越掃越起勁,里里外外旮旮旯旯都收拾了一遍,垃圾一袋一袋往外扔,簡直當作提早過年今天便是年廿八的節奏。 樓下客廳整頓得差不多,童笙被童mama踢上二樓整治自己的房間。 “老師肯定會去你房間的,自己看著辦!” 童笙看了一圈頗為凌亂的臥室,欲哭無淚。 從紅棉路的樓房搬來西田街的單家獨戶都八/九年了,當年剛搬家時的混亂至今仍未減退多少。老是想著剛搬家嘛,亂點正常,改天再收拾。誰知改天改天,就改了個八年九年。 童笙動手收拾昔日的行李家當,如今看上去堆得像雜物。她把好些搬家時堆在紙箱里一直沒有拿出來的物件分類處理,該扔的狠心扔,該擺設的拿出來擺設,該藏的繼續藏。 折騰了有一小時,她在床底下翻出了一箱……寶物。 打走塵,翻開紙箱,看到里面的東西時連她都驚訝。有錦中的畢業照,有錦中06屆高三1班文明班的錦旗,有當時自己的學生證,團員證,團徽,還有同學錄……原來這些東西一直都在,她從未翻找過,還以為都丟了。 她把箱子倒了個透,又發現了好幾張彩色照片。照片沒有過塑封,南方天氣潮濕,在床底呆了好幾年,就都發霉粘一起了。 童笙輕手輕腳地一張張撕開看,越看越明白自己為什么不把它們過塑封了--都是無聊的課間教室日常照,全是隨手拍,沒有人望鏡頭,更別提擺拍姿了。 她想起來了。那時班上有個姓梁的同學愛好攝影,拿了個傻瓜機回學校,趁著課間十分鐘舉起就“咔嚓咔嚓”按快門。起初大家認為挺有意思,便三五成群地相約擺拍,可是拍多了就沒意思了,畢竟當時沒有手機沒有社交網絡,不能隨時曬上網分享,光拍不能看,乏味。 不過梁同學熱情不減,依舊隨性地到處抓拍這名副其實的青春歲月,照片洗出來后又拿到班上派送。有同學見拍得自己漂亮的就接受,拍丑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