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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面的工作文件,抬手看看腕表,跟童笙說:“35分鐘后走?!?/br> “不急,悠著點?!蓖厦摰粜?,窩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閑來無事刷手機。 刷到微博吐槽君里有一條秀恩愛的投稿,她讀得有滋有味。以往童笙會哀嚎著跟貼回復“單身[doge]表示看不懂”,現在她心生一種傲視同[doge]的優越感,因為她不再是單身[doge]了。 抬眸望向金國倫,他端坐著處理文件,側發線,鼻梁,衣領,手臂到袖口,無一不專注。認真工作的男人魅力四射,童笙看呆了,鬼推神使地舉起手機沖他偷拍了一張照片。 安靜的辦公室里“咔嚓”一聲,清脆響亮。金國倫瞇了瞇眼,動了動腦袋轉目盯向她,先是瞅瞅她腳丫上的黃巴士襪子,再移至她臉上,“你干什么?” 童笙正懊惱自己的蠢鈍,為什么不靜音?!小偷小摸之舉被發現了,金國倫又不緊不慢地沉調詢問一句,童笙心虛得立馬投案自首,沒穿鞋就蹦噠過去主動上繳手機任他查閱,“一張照片而已!” 金國倫首先掃到她的光腳,移了移大班椅再就著她伸過來的手一拉,把她拉跌到懷中坐下。 好了,腳離地了。 童笙一陣天旋地轉,眼前辦公室的視角變了,稍一吸鼻子更全是金國倫的沁人氣息,屁股底下坐著是啥?如同鋪了厚厚絨毛的木柱子,結實卻不硌人,還溫熱溫熱的。 她懵了,忘了應該要方寸大亂。 金國倫若無其事地摟著她,抽走她發僵地握著的手機,定晴看了一會。嗯,是他低頭工作的側顏照,能打90分。接著很自然地,他指尖滑行至上一張,上一張,再上一張…… 這分明是要起底她相冊的節奏呀!懵醒的童笙急吼吼地去搶手機,金國倫控小狗似的一手攬過她腰腹,鉗住她雙手,另一只手蹭蹭蹭地把她相冊里為數不多的照片過目了一遍。 真遺憾,沒有艷/照。 但有一張特殊點的惹得金國倫花了些時間去研究,“這怎么回事?” 他把手機屏幕秀到童笙眼皮底下--一張膝蓋紅腫的照片。 童笙腦袋往后仰了仰,看清后擰眉半天才記起來。那是今年夏初的事了,她在公司無故摔了一跤,當時并不怎么痛,回座位檢查時才發現原來青成那樣,便拍了個照片打算發到朋友圈或者微博上博個同情贊。不過信息還沒編輯完,她就改變主意不發了。 本來照片就少,不占多少內存無需她定時清理,里面也沒有哪些值得她回味,所以膝蓋腫的照片僥幸地一直呆在手機里沒被收拾。 童笙簡單交代了兩句就要下地。 金國倫不讓,收攏雙手摟緊她。童笙整個人跌進他寬厚的懷里,后背貼上他的胸膛,他的唇畔幾近碰到她的耳貝,像有電流穿透全身,童笙身不由己地又麻又熱。 手足無措之際,金國倫的話分散了她的注意力:“高三那年的校運會你也摔了,比這還厲害?!?/br> ???高三那年的校運會?童笙目光渙散,思緒茫然地往前推進。 當年的錦中cao場并非塑膠跑道,而是那種黑黑的一粒一粒有棱有角的石仔瀝青道,可想而知要是毫無防備下摔個狗吃/屎,不但糗還特別痛。 無法想起摔倒的原因,童笙只記得她狼狽地撲倒地上,驚恐得連站起來都忘了。2班的體育委員盧小儀剛剛比完100米賽跑,扯著運動褲頭帶的繩子從洗手間出來目睹了過程,趕緊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1班班長你咋這么不小心?”盧小儀看看她的腿,咦呀,膝蓋那里褲子都擦破了。 她把童笙扶至旁邊的石椅,幫她把褲筒卷起來,發現膝蓋已經有些兒血rou模糊!盧小儀有點暈血,她回頭望向看臺,1班的大本營遠著呢?!澳阕?,我去1班叫人接你?!?/br> 不知過了多久,金國倫隨著盧小儀奔了過來,還帶上藥箱。 金國倫蹲在童笙跟前幫她處理傷口,看著那慘不忍睹的膝蓋,盧小儀蹲在旁邊“嘶嘶嘶”地低叫,仿佛傷在她身痛在她身。金國倫眉宇緊鎖,死抿著唇,眼鏡滑落至鼻梁中了也不去抬,只顧動作輕柔地用棉簽把磕在膝蓋上的小黑石仔一點一點拔走,再上藥包扎。然后他背過身蹲下,跟童笙說:“上來,我背你?!?/br> “哇!”盧小儀低呼一聲,“你好man呀!怎么他們還喊你gay呢?”大概她對隔壁班的“倫gay”有所耳聞,對真人原來這般男子漢的舉措出乎意料。 金國倫不認識這個女生,除了沖她點點頭誠懇道了句謝,就沒話了。 “不謝不謝!”盧小儀豪邁地擺手,再拍了拍沒有反應的童笙的肩膀,催了聲:“哎,他說背你,快回去吧?!?/br> “哦?!蓖弦恢辈辉跔顟B,腦里空洞一片,哪來的聲音催促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盧小儀幫她伏到金國倫背上,金國倫站起來顛了顛,邁步往1班的大本營走。 錦中習慣在11月中旬舉行校運動,秋風已起,學生都換上冬裝校服。cao場的賽道上傳來鳴槍聲,男子200米決賽開始了,隨之而起的是洶涌澎湃的年輕的歡呼聲。 即便如此熱鬧,童笙卻有如全世界只落下她一個人般孤寂。因為鄧嘉不在,整個校運會期間他都請假了。至于原因,也許是不想看到謝詠兒在看臺上替楊峰搖旗吶喊,所以他連童笙也一同拋棄,獨自躲回了家。 現在她摔了,倘若鄧嘉在,那背她的人會是他而不是金國倫嗎?沒有倘若,事實如此。童笙頓覺舉目無親,跟誰都說不上話,一顆心空蕩得堵,既想找東西去填又想把堵給轟走。 往年校運動,身為班長的她會號召大家喊口號,爭當第一創佳績,但今年11月的錦中格外蕭條,大有月與燈依舊不見去年人的荒涼,難以教童笙提起神來。班上同學的比賽名次她不再在乎,高三1班最后一屆校運會的成績她亦無法在意。 可能知覺恢復了,膝蓋的傷痛終于傳至大腦神經,撕心裂肺的痛楚逼使童笙流了眼淚。蕭瑟寒涼的秋風中,guntang的眼淚突然滴落至金國倫的脖子上,他顫了顫,立馬頓住腳步,惶恐地急問背上人:“你怎么了?” cao場傳來激動的喝彩聲,童笙咬了咬牙應話:“沒什么,傷口太痛了?!?/br> 不止的,不止的,金國倫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