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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涅槃, 浴火重生。 佟越送給她的這首歌,將她的一生都凝聚在里面。在這短短的四分多鐘里,鄭以晨早已將自己的一生又回顧了一遍。 舞臺的聚光燈打在她身上和臉上, 睫毛的陰影打在眼下, 那塊陰影間忽然有了水光。濃密的睫毛上下閃動, 豆大的淚珠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掉著。 她總覺得她人生里的最艱難時光沒有佟越的參與,他就無法感受到自己的痛苦??蓮囊魳防飦砺?,他深知她的痛,甚至比她還要明白她有多難。 走到今天這一步的艱難,佟越以旁觀者的身份陪在身邊。她悶頭努著力向前一步又一步地邁,而眼睜睜看著她的佟越,感同身受。 音樂結束,最后一個音符點在鄭以晨的心上,讓她瞬間回過神來。她眨眨眼,眼前的斑駁模糊清晰了些。佟越的淡笑變成了擔憂,身子也立直了起來,一直望著她。 鄭以晨朝著臺下的觀眾深深地鞠了一躬,嘴里不斷地道謝。 他們給了她勇氣,也不吝嗇給她掌聲,她只能以鞠躬來感謝。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起身。鄭以晨回頭望著佟越的眼,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她有太多話想要說,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他的每一句情話她都還記得,可任何一句都比不過這個曲子。 鄭以晨一直壓著自己的步子,一直到離他三步之遙,她終于沒能克制住自己胸口溢出的情感,撲進了他的懷里。 被他溫柔環繞,鄭以晨拿臉頰蹭了蹭他的胸口。 對觀眾的掌聲還能報以感謝,對佟越,她卻開不了口。 鄭以晨埋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心跳聲,兩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出聲。 杜陽走過來,見兩人的你儂我儂,不禁笑了起來。 “他找到我的時候說是你們領證一周年要送你一個曲子,關于你的曲子。作曲編曲的老師被他嘮叨得不行,直罵報紙上說他不愛說話的記者?!?/br> 鄭以晨淚眼婆娑地從佟越懷里鉆出來,怯生生地問杜陽:“那杜老師,這個時候放這個曲子……是您認可我了?” 杜陽挑眉,斂了神色逗她:“誰說的?放你聽聽而已?!?/br> “啊……” “不過你老公出那么多錢,編舞費早打我卡上了,我還能不答應?”杜陽不笑時威嚴盡現,這一笑,眼角皺紋顯了出來,意外地變得和藹起來:“當然,你的舞蹈我也認可了。你像你媽,但你比她愛舞蹈?!?/br> 鄭以晨對著杜陽鞠躬:“謝謝杜老師,我不會讓您失望的?!?/br> “鳳陽愿意接受你,但我們的工作強度你也了解,你的身體素質和現在的生活狀況是跟不來的。所以我建議,以后愿意跳舞了,我確認過的舞蹈,只要你想上,就能上?!?/br> 鄭以晨已然平復的心情又因為杜陽拋出的橄欖枝而激蕩起來,她一直在問自己,這樣辛苦地努力,到底是什么目的? 后來一想,得到杜陽和觀眾們的肯定,就是目的。后來再一想,不管有沒有人肯定,她那顆追逐舞蹈的心有處安放,就是最好的結局。 “謝謝杜老師!真的謝謝您!真的!” 杜陽莞爾,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等這個舞練好,我們去更大的舞臺?!?/br> “好!”鄭以晨重重點頭,心中狂喜。 感覺到自己的頭發被人輕柔地摸了摸,鄭以晨抬頭,對上佟越滿是笑意的眼。他也很替她開心啊。 鄭以晨心臟砰砰地跳,悄悄摟住了他結實的腰。 和杜陽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鄭以晨便跟著佟越在鄰市玩了一圈。 兩人吃過晚餐,在酒店附近的體育場里散步。天氣雖說漸漸轉暖,但晚上依舊有些寒氣。鄭以晨有些冷,縮在佟越懷里。 她皺皺鼻子,輕哼道:“不是很忙不能陪我來的嗎?怎么來找我了?” “昨天確實很忙,確實沒法陪你來啊?!辟≡铰犓f話的時候牙齒有些打架,將她裹得更緊:“要不回酒店?外面太冷了,別感冒了?!?/br> “不行,我得多走走,我太興奮了,萬一回酒店了把酒店的屋頂掀了怎么辦?”鄭以晨感受著他腹部結實的肌rou,沒忍住拿手按了按,卻按到佟越的癢癢rou。 佟越突然地瑟縮和笑聲讓鄭以晨覺得甚是有趣:“這么久還不知道你怕癢呀……” 說著,鄭以晨便又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佟越節節后退,卻又怕她冷沒敢跑,只能把她按在自己懷里,坐著無謂的掙扎。 鬧了有一會兒,兩人都有些喘。 佟越突然輕笑出聲,鄭以晨莫名其妙地抬頭問他:“怎么了?笑什么?” 佟越低頭,眼神曖昧。 “你得慶幸現在不是在酒店?!?/br> “恩?為什么?” “在酒店里你撓我癢,就不是這個下場了?!?/br> 佟越嘴角的邪笑讓鄭以晨面上一紅,像個被調戲的小女生一般:“說什么呢你!” 佟越沒再說話,嘴角的笑卻一直沒消下去。 …… 第二天,等杜陽結束了演出,和鄭以晨在酒店碰了個頭。兩人熟悉了音樂,鄭以晨又像杜陽講述了一下自己對這個曲子的看法,對大致的舞蹈類型和風格做了商量,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城市了。 杜陽很欣賞她對音樂和舞蹈的敏感度,對她的想法改動不大,只提了些小建議。而偏偏是這些小建議,讓鄭以晨覺得靈感更多了。 老師就是老師,她鄭以晨再怎么有天賦,有些經驗卻是沒有的。 佟越本以為結束了杜陽的“面試”,鄭以晨就能輕松一些,在家休息的時間也會更多些??蓻]想到一回來,鄭以晨就瞬間投入了新曲子的編舞里。 鄭以晨整天都泡在舞蹈室里,反復聽著曲子,反復編著動作,甚至拉著方諾和蘇婷,沒日沒夜地聊著舞蹈。 早上佟越出門的時候就先要送她去舞蹈室,直到晚上九十點,她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一天三頓都吃著外賣。 佟越能見她的時間更少,好不容易等她洗漱完畢了兩人可以說說話,可她剛趴下等著他給她擦藥的時候,就瞬間進入夢鄉。 佟越又是煩躁又是心疼,還有些許委屈,可看到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