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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今天公證處上班了,我打算把寧時凱分出去,還是以分家來做。你戶口轉到佟越那兒沒有?” 寧升陽的話讓鄭以晨震驚到無以復加,明明早已不做指望的事情卻又突然發生,這讓她有些茫然。她抬頭望向佟越,見到他表情柔和地點點頭,才用僵直的聲音回答:“沒有,公公比較忙,一直沒時間去分戶,所以我的還在焦mama那兒?!?/br> “行,那你帶著來吧,今天轉我這邊,也好為以后做打算。等佟越分出來了,到時你們再去商量?!?/br> “我……”鄭以晨想說自己已經打算出去旅游了,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好,我馬上趕過來?!?/br> “那你抓緊,等你來了辦?!?/br> 鄭以晨聽著耳機里的“嘟嘟”聲,半晌都沒回過神來。直到佟越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她才猛地抬頭,問道:“要去嗎?” “你已經有決定了不是嗎?” 佟越說得沒錯,從她答應寧升陽的那一刻,就說明她已經決定要過去了。她的心跳得很快,看著在一旁拿著飛機票笑的焦云,愧疚涌上心頭:“可是我答應mama要出去玩的?!?/br> “如果辦的快一上午就能辦好了,到時我再來訂機票?!辟≡皆谒^上輕輕揉了一下:“反正媽不用上班,你可以請假,什么時候玩都可以?!?/br> 鄭以晨這才放下心來,走到焦云面前,向她解釋。 焦云明顯愣了一下,隔了好久才目光呆滯地點點頭。鄭以晨知道她因為寧時凱而心里多少有些難受,便伸手抱了抱她:“mama,等我辦好了咱們就出去玩?!?/br> “好,沒關系?!?/br> …… 鄭以晨從得知消息的那一瞬間,心就一直跳得很快,一直到進了寧家的公司,卻突然緩和了下來。她拿出紙巾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在前臺小姐那兒問了地方,進了小會議室的門。 見她進來,蘇婷親熱地朝她揮揮手:“童童,你來啦?” “媽,”她朝蘇婷點點頭,又向寧升陽打招呼:“爸?!?/br> 在場的除了寧升陽夫婦以外,寧時凱和寧詩璇也在。和寧詩璇交換了個眼神,兩人的眼神里都有一樣的內容。鄭以晨沒有去看寧時凱,卻很明顯地能夠感受到他眼里的憤怒和不甘,還有無能為力。 “您幾位各自簽一下名,東西就辦好了?!?/br> 公證員和律師帶著他們走完了流程,便收拾東西走了。這一群人都是“親人”,此刻湊在一起,卻感覺極為怪異。 寧升陽倒是閑閑,食指在桌上敲了敲:“童童,找時間把戶口轉過來?!?/br> “不用了爸,佟越最近要去分戶了,轉來轉去也麻煩。我到時之后轉過去就好了?!?/br> “好,那待會兒你就直接回去,我們和小時去辦一下分戶?!?/br> “好?!?/br> “對了,小時分出去以后,我們偶爾可能還是會在一起吃頓飯,希望你焦mama那邊以后也能偶爾找時間和小時見個面。他以后就真的是一個人了,如果能夠有兩邊父母的喜愛就最好不過了?!碧K婷拉著鄭以晨的手,不斷摩挲著。 “當然,只要他再不會傷害到誰,兩邊都還是他的家人,我自然沒有資格去決定些什么了……” 話音未落,蘇婷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她出去接完電話,興奮地告訴鄭以晨:“童童,我那些舞蹈圈的朋友明天就到了,明天我給你打電話,我把你之前的視頻都給他們看了,他們對你非??春?。雖然你年紀不小了,但是以興趣來繼續跳也是很好的!你說呢?” 鄭以晨聞言一驚,下意識雙手握緊了拳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倒是一邊的寧時凱嗤笑出聲,低聲嘲笑:“可笑?!?/br> “小時,別亂說話!”蘇婷皺著眉指責道。 “您還打算要她來完成您未完成的夢想?是,您覺得她有天賦,但您看看她背后那惡心得要死的鬼樣子,還能跳出花來不成?誰愿意看?” 鄭以晨把頭低到不能更低,她渾身開始劇烈地發抖。她不愿讓任何人知道這秘密,害怕知道的人覺得她惡心。就連佟越,看過無數次也還是不能接受不是嗎? “什么?”蘇婷驚呼道,寧升陽和寧詩璇的表情也有了驚愕。 寧時凱“呵呵”一笑,伸手便把鄭以晨的頭發扒開了,又用力扯了一下領子,那疤痕便在她有血緣關系的家人面前盡現。 鄭以晨明知自己無法對抗他的力氣,便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耳邊的吸氣聲讓鄭以晨終于沒忍住,不管寧時凱還抓著她的頭發,一把掀開他,頂著頭發被他撕扯的疼痛感,跑出了會議室。 她是一個令人厭惡的人。 就像一只背后長滿癩子的癩□□,惹人嫌。 她都知道。 佟越的車就停在公司門口,鄭以晨捂著嘴低頭狂奔,終于在門口被佟越一把攔住摟在懷里。 耳邊傳來佟越擔憂的聲音:“怎么了?” 鄭以晨抬頭,一雙大眼里蘊滿了淚水,她急劇地喘著氣,望著佟越的臉看了好久。背后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讓她覺得自己幾乎無法呼吸,特別是想起面前這個男人,也如此厭惡她后背的丑陋,鄭以晨終于伸手緊緊抓住佟越的手臂。 “佟越,我去醫院,你帶我去醫院!我愿意祛疤!祛了疤你們就不會嫌惡我了!我們去醫院!” 第54章 “以晨?怎么了?”鄭以晨劇烈的反應讓佟越喉間發緊, 眉頭擰在一起,追問道。 “你說帶我去醫院的!我們去!再不去全世界都會覺得我惡心了!我……”鄭以晨感覺那種火辣辣的疼痛又重新出現在患處, 噼里啪啦閃著火光, 把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燃燒著。炙熱的痛感讓她額間開始冒汗,眼里卻漸漸沒了淚水, 反倒是干得酸澀了。 “沒有人覺得你惡心,是你想多了!”佟越反握住她的肩膀,盯著她的眼認真地說,希望她能從激烈的負面情緒里脫離出來。 可鄭以晨已然陷入了讓她一直都在恐懼的世界里,她滿腦子都是佟越要求她去祛疤,寧時凱第一次見到她傷疤時下意識的那句粗口和“惡心”,還有剛剛寧升陽和蘇婷那聲倒抽氣。 全世界都在厭惡她。 “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