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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年沒有回去過。 蘇北是她的故鄉,也是生命的根源所在之處。她想起了蘇北的一草一木,想起了那里的親人。頓時,故鄉在她的血液里沸騰,不再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懷念蘇北,懷念那段讓她曾經很痛苦的童年生活。決定回蘇北一趟,探望那里的雙親。她想在蘇北住上一段時間,在那里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今后的路該怎樣走。她能夠認識到所有問題的嚴重性,非常希望擺脫目前的人生狀態。某一天,她堅定地坐上回蘇北的汽車。前往蘇北的汽車在上海的街頭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才來到市郊。路旁綠油油的植物,讓她感到心情暢快。高樓林立的上海綠色的物質太少,人們置身其中是無法回歸自然的。如果習慣了郊區生活的人們,再前往市中心的高樓中。確實有一種烏煙瘴氣的感覺。 ☆、第44章 之后的所有行程,幾乎全都被綠色包圍著。她很久都沒有體驗到這種回歸自然的感覺,對上海那樣的城市已不再留念。汽車行駛至蘇北的那個小縣城。這里的變化也非常大,以前縣城里沒有的高層建筑,現在居然也有了。也不知道,蘇北的那個小村莊(韋村)會有什么樣的改變。她很迫切地想要回到自己以前的村莊。也許,村民們的生活比十年前要幸福得多。韋村距離縣城有三十多公里,她找到了路過韋村的大客車。興奮地坐到里面,大客車會在距離村子三公里的鄉村公路邊停下,讓要回村子的乘客下車。下車后,會有三輪車等在那里,將下車的乘客接送到各自的家門口。這個小村中的人們出行,歷來就是這種方式。小時候,她對這種方式司空見慣,會以這樣的方式回到自己的村中。下了車,直接坐到一輛三輪車上。以前,腳踏三輪車較多?,F在,大多數都換成了電動三輪車和助力三輪車。三輪車大約需要十五分鐘到韋村。她已經五六年未回到這里,這次回來顯然有了些陌生感。村口有很多孩子在玩耍,都是六歲以下的孩子。她不認識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的父母是誰。在想,今天是星期一。在上海的街頭,不可能出現與他們年齡相仿的孩子。蘇北的教育資源仍然比較匱乏。離韋村最近的小鎮上,只有一家規模較小的幼兒園。根本不可能滿足全鎮的適年兒童入園。她非常喜歡孩子,心中產生了一種想要創辦一家幼兒園的構想。 她走到一個孩子面前問道,小朋友。你幾歲了?爸爸mama是誰? 孩子說,我今年四歲。爸爸mama都不在家,出遠門掙錢去了。我可想他們了。過年的時候,他們才回來。每次回來都給我帶很多好吃的。 她說,你想上幼兒園嗎?里面的滑梯可好玩了。 孩子說,想啊??墒俏覀冞@兒沒有幼兒園。 全世界的孩子都是很天真的,她希望能永遠和孩子在一起。她決定找時間去小鎮上看看。拖著行李,來到那個已經很久未歸的家門前。驚奇地發現,以前那座破舊的泥草房不見了。她的母親正從一座兩層的小洋樓式的房子的大門中走出來,看見她的歸來,面露喜色。并上前迎接,幫她拿行李。母親說,孩子。這么久了,怎么舍得回來看看我和你爸爸。我們可惦記你了。 她說,媽!這次回來,我決定不走了。想去鎮上找份工作。 她母親說,先別忙著工作,休息一段時間再說。這個家多虧了有智信,幫家里蓋了房子不說。還從來沒讓媽兜里缺過錢。 她說,爸爸呢?她不在家嗎? 她母親說,唉!別提了,那個老沒出息的。兜里有了幾個錢,喝酒、賭博沒完沒了的。也不知道他又瘋到哪兒去了。 她說,爸爸不知悔改,太讓人失望了。 她的母親是一個很會處理家務的女人,有一間房是專為她而留。內部布置簡潔,經常打掃。這次她回來了,這個房間第一次住人。母親別提有多高興,將她的行李直接拿到這個房間,接著來到了房間。雖然環境陌生,走進去卻感到很舒適。母親知道從上?;貋淼耐局?,舟車勞頓,吩咐她休息才離開。坐在床沿上,拿出了手機。想打電話智信,想感謝其對這個家所做的貢獻??墒?,她卻又無話可說。在某些方面,智信的確比她強。若不是智信,這次回來仍然要住在舊房里。 她一直停留在自己的房間里,將行李都拿出來。分門別類,放在該放的地方。她用自己的方式裝飾著這個房間,這里將是她的避風港??蓵r不時腦海里還有龍泰的影子。當她孤獨的時候,就會想起和龍泰在一起的那段甜美的時光。在蘇北,她已經算是大年女青年,并不向往下一個愛情驛站?;氐郊亦l,恍然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標。她躺在床上休息,被樓下父母的爭吵聲驚醒。原來,父親的生活習慣與二十年前一模一樣。不明白,為什么一個男人幾十年都沒有改掉壞習慣。她下樓去,只見母親獨自坐在凳子上,委屈地流著淚。她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在為父親的不思悔改而絕望。 她說,媽。爸爸為什么讓你這么生氣?他去哪兒了? 母親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說,這么多年來,他還是老樣子。每天都會去酗酒賭博,輸了錢回到家就會朝我發火。 她說,明天帶你去鎮上散散心吧。我想去那兒辦點兒事。 她不明白,為什么兩個經常爭吵的人會在一起相守幾十年。相反,她與龍泰很少吵架。這段感情卻是這么地短暫。 她并沒有遵照母親的意思在家休息很長一段時間?;氐教K北的第二天,就帶著母親來到小鎮上。并找到了小鎮上唯一的一家幼兒園。與園長見了面,商討著未來的合作計劃。園長名叫金莎莎,是一位五十出頭的女人。打扮知性,身材高挑,頗有文藝氣質。兩人的見面地點是幼師辦公室里。此時是上課時間,幼師辦公室里只有她們兩個。她支開了其母親。她們的見面都讓雙方相互驚嘆。 金莎莎說,你叫我金姐吧。建園五年來,我總覺得這個幼兒園太小。 她說,我是韋智苑。你知不知道全鎮有多少適年的孩子沒有入園? 金莎莎說,少說也有兩千。我也無能為力,擴園,是需要資金的。我們這個鎮太落后了,我至今也沒有得到政府或者民間的任何援助。曾經向有關部門寫過申請,至今也沒有得到答復。別的鎮子里,都相繼設立了公立幼兒園。鎮上的那些干部和有錢的人都將自己的孩子送到縣城里去上幼兒園,全然不顧百姓家的孩子。說實話,我們這個鎮上的教育資源是全蘇北最落后的了,這真是我們的恥辱。 她說,我拿出一千萬,幫你們擴園。我們一起干,讓全鎮所有的孩子都入園。 金莎莎說,行。到時候,你就是園長。我是副園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