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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門口,看著她換鞋,委屈道:“我做的飯不好吃嗎?” 沈與燃穿鞋的動作一頓,想起最晚那頓令人鼻血噴張的飯,還有翹臀和腹肌,差點又流鼻血,看來得買點降火藥了。 “好吃好吃,關鍵是家里沒菜了。我帶現成的回來,剛掙錢咱享受一下?!?/br> 換好鞋,她背上包,一只腳都踏出門了,又回頭說:“無聊了就看電視,有人敲門不準開,聽到沒有?” 秦缺乖巧的點點頭。 沈與燃心一動,差點湊上去啃一口,等電梯的時候,她聽見一個大姐囑咐自己孩子放學早點回頭,突然感覺自己也養了個兒子。 她走后,秦缺臉上的溫柔立刻消失殆盡,滿眼的淡漠疏離,仿若旁人。他打開電視,坐在沙發上呆呆的看著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身后悄無聲息的出現兩個男人,一個著白,一個穿黑。 秦缺分明沒有轉頭,腦袋后面卻像長了眼睛似的,冷冷的道:“如何?” 白衣答:“她不愿意?!?/br> 秦缺眼神瞬間凌銳了許多,“為何?” 白衣又答:“好像是舍不得她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br> 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握成拳,半晌又緩緩打開,秦缺面無表情的說:“那就請她師父聊一聊?!?/br> 白衣道:“是?!?/br> 黑白二人正要告辭,秦缺卻轉過身,先看看黑衣,又對白衣說:“你去她臥室看看?!?/br> 去人家姑娘的臥室干什么?上次牛頭偷偷摸摸爬窗戶,不是被你罰去給百花仙子耕地了嗎?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白衣不動聲色的看向身側的黑衣,看他沒有任何表示才走開。 秦缺沒有立刻開口,而是聽見白衣打開柜子的聲音才小聲問道:“上次你生氣,半個月沒理他,后來怎么好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黑衣,緩緩伸出雙手,手背朝上,一個翻轉,一只胖胖的藍色玩偶出現在面前。 只聽他低低道:“給我買了這個?!?/br> 秦缺看著那個藍胖子,陷入沉思,沈與燃喜歡什么呢? 電視原本在播古裝劇,女主一個人對著月亮悲春懷秋,只有輕微的背景音樂,突然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 “公主or女王蘿莉or御姐生活or職場統統由它實現:充盈,柔美,順滑,滋潤,一個盒子實現你的所有幻想!” “還在為女朋友生氣而苦惱嗎?一個盒子為你解決問題!” “還在為……” 秦缺摸著下巴,突然有了靈感。 沈與燃穿好畫繩,又去給刷第二遍膠。 古書畫修復,講究“洗揭補全”四個步驟。洗,就是去除畫心上的污跡和霉斑。但要是技術不熟練,容易把顏色也洗掉了,像這種重彩絹本的青綠山水,洗前一定要先用一定濃度的膠礬水輕刷在畫心正面,達到固色效果。一遍肯定是不夠的,所以她刷完一層就去晾干,再擦第二層。 膠上好之后就可以洗了。 沈與燃拿著鬃刷,唰唰唰地往畫上灑水,手機突然響起來,她用一只手點開放外音,反正這殿內只有她一個人。 是林徽嶼,她有些意外,“喂?” “姐們兒,干什么呢?”聲音有氣無力的。 “給畫灑水呢?!鄙蚺c燃手下動作不停,“你怎么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我媽,給我介紹了一下小學畢業的相親對象?!?/br> 沈與燃咋舌,放下鬃刷:“小學畢業?!” “是啊。我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也是正兒八經的電影學院畢業的,她竟然給我找一個小學畢業的!” “阿姨……有點著急過頭了?!?/br> 林徽嶼今年二十八歲了,事業不算很成功,但在娛樂圈也是站住腳了。就是感情一片空白,連個緋聞都沒有,和女明星倒是一大堆,經常傳出她和哪個女神一起吃飯旅游。甚至有國際影后公開表示,特別喜歡和她做朋友。 林mama接觸的東西多,總覺得她女兒是同性戀,幾乎每個月都給她安排相親。原來還是規規矩矩的業界精英,這下可好,連小學畢業都出來了。 可沈與燃知道,林徽嶼是實打實的異性戀,就是人緣好,她男性朋友也不少啊。至于男朋友,她上輩子結婚確實晚了點。 她點掉擴音,拿起手機說:“別生氣啦,我明天晚上去探班,好不好?” 林徽嶼就在附近的大學城拍戲。 她立刻激動道:“那我要吃薺菜餡兒的餃子!” 沈與燃笑笑:“再來個魚湯怎么樣?” “嗷!”林徽嶼叫起來,“好好好,愛死你了!” 沈與燃打趣她:“千萬別,讓阿姨聽見說不定就扔給我一百萬,讓我離開你呢?!?/br> 林徽嶼笑道:“那你就拿著啊,然后咱們再暗度陳倉,曲通幽款?!?/br> 沈與燃搖搖頭:“好了好了,你別糟蹋成語了。我這還忙著呢,不跟你說了啊?!?/br> 林徽嶼對著手機來了一個巨大的么么噠,“明天見!” “嗯,明天見?!?/br> 師父剛才突然說有人請他去講課,急匆匆走了讓她鎖門。 沈與燃有些奇怪,師父一直都不緊不慢的,今天怎么這樣慌亂? 她搖搖頭,鎖上門回家了。 秦缺原本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見她開門的聲音蹭一下跳起來,竄到門口,面無表情的臉也扯出一絲微笑。 沈與燃一開門,就看見一個古裝美男拿著拖鞋等她,笑容燦爛。她把手里的袋子舉到面前,一笑露出八顆牙:“餓了吧?” “嗯!”秦缺說著把袋子接過來放在一邊,彎腰就要給她換鞋。 沈與燃連忙往后縮,有些害羞的拒絕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你、你去把碗拿出來?!?/br> 秦缺依然笑得燦爛,把拖鞋放在地上,拎著袋子去了廚房。 買飯的時候,沈與燃想著家里有個男、男寵物,就特意多買了一些,結果餐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看起來不像兩個人的飯,倒像是一家四口的。 兩個人洗完手,面對面坐下吃飯。因為一個人住,沈與燃買的餐桌不是很大,即便是對面坐著也離得很近,夾菜的手再伸長一點就能摸到對方的臉。 對方的臉。沈與燃低頭扒拉幾口飯,悄悄看對面的人,他雖身著艷麗的紅衣,舉手投足間卻有一股山谷青竹的氣質,笑起來溫柔暖心,像現在不笑了,又覺得他高貴清幽。 只是一個人,卻好似一幅畫。 秦缺吃得不多,桌子上有麻辣小龍蝦,他大概是沒吃過,學著沈與燃的樣子剝了一個,小心翼翼的放進嘴里,卻被辣得嗆出眼淚,拼命咳嗽。 沈與燃不去幫他倒水,反而大肆笑起來。 他的嘴巴通紅,眼睛也水汪汪的,委屈巴巴的訴苦:“好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