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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地球,還是回到之前出發的地點,再次和阿姜碰面。匆匆上車,趕往北山。一路上,阿姜的話,格外多,似乎不將葉余生的心扎得痛痛的不罷休。 “幸好我保留了寄包裹給你的快遞底單,才想方設法聯系上池之譽,不然,我都不敢往下想。我真后悔死為什么不早點告訴他你去羅馬的事,我就應該一早就說,等你上飛機再說,真是太遲了!也許早點說,他就會去機場追你,也不會去北山飛滑翔傘了?!卑⒔氖謾C響個不停,也懶得接,“媒體全炸開鍋了。這是事發后的第二夜,救援的黃金時間眼看就要過了,生還的幾率不斷變小。你后悔嗎,葉余生,他要是死了,你們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上??!” 她心如刀絞。更恨自己的怯弱、虛偽、惶恐,還對他說出那么多口是心非無情的話。 臨樹,我要你活著。我們要活在愛里,與愛一樣久。 “連周深信都親自去北山找他,所有人都去了,我從未見過這么大力量的搜尋??墒?,你知道嗎,那個趙裁,居然連訃告都擬好了,簡直冷血,這次徹徹底底看透趙裁的真面孔。也只有在死亡面前,才會看清楚,你究竟有多愛一個人?!卑⒔f。 “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她靜靜地望著窗外黑暗的長夜,這一刻,似乎不再生出害怕,他在哪兒,她就在哪兒,如此想,也不害怕他是死是生。從此往后,生則同生,四則同死,再也不用害怕生死別離了。北山林場,燈火通明。警車和消防車閃著燈,原本草木四生的一塊山地被人踏成路,數百人守在空地上,天上飄著孔明燈,是千樹殘障員工無法進山搜救,所以在這里點燃一盞盞孔明燈,為任臨樹祈福。 葉余生緩慢朝通往深山的路走去,這時,一支穿橙色搜救服的小分隊,下山回來,她沖上前,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問:“找到他了嗎?” 救援人員無力地搖搖頭,說:“我們這支隊搜了懸崖和水潭,別說找到人,就連滑翔傘的殘片都沒見到。只能等天亮之后再進山了?!?/br> 她松開手,從救援人員那拿了兩個手電筒,繼續往山里走。被阿姜一把抱住,說服她:“你不能進山,北山地勢復雜,有的山還是原始森林狀態,從沒有人煙蹤跡,你這樣進去救不了他,反而弄得大家還要去找你。你聽話,救他的事交給專業的救援人來做,你就留在這兒等他?!?/br> “阿姜,你別攔我,我要去找他?!彼男娜缤h到山林深處,在呼喚他。 杜宴清正好趕來,緊緊把她往回抱,勒令的口吻道:“你現在進去就等于是送死!我不能看你白白送死!” 她一言不發,也一動不動。 “別做無用功了,他有幾條命能活著回來?我看你,還是準備準備,給他哭喪吧,或許這才是你能為他做的事?!壁w裁出現,嘲弄地說。 “趙裁,我警告你,再烏鴉嘴你信不信我打爛你的牙!給我滾!”杜宴清指著趙裁的鼻子,呵斥著。 “也比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強,你裝什么正義,別忘了五年前捅他一刀的人可是你??!”趙裁邊逃離邊喊。 葉余生被杜宴清和阿姜強行拉回帳篷里。 “他開滑翔傘這么多年,我了解他的滑翔技術,我相信他一定會想辦法保命的,他一定會活著來見你。坐了這么久的飛機,也要休息會兒,我和梁赫再進山找,也許等你睡醒了,我們就把他找到帶回你面前?!倍叛缜逭f完,又對阿姜說,“你守在她身邊,別讓她亂跑。她現在是身心俱疲?!?/br> 阿姜點點頭:“你去吧,也要注意安全?!?/br> 杜宴清起身鉆出帳篷,很快又返回,對葉余生說:“其實你去羅馬之前,我告訴他你在北山花圃,那晚,他還來看過你,車就停在花圃外的草地上,他在車里睡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走?!?/br> 他竟然知道她在花圃?她想起最后那通電話,以及她的手機遺失之后再找回來,發現撥過他的電話。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但不能確定,無論如何,她都要去試一試。 阿姜開車往返奔波了一天,很快便和衣進入夢鄉。葉余生輕手輕腳走出帳篷,順著記憶,按照手機里的指南針,朝花圃的后山走去…… 在花圃生活的那段時間,她對后山的情況略有熟悉,除了亂石叢和荊棘林,還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旁邊野生了三株桃花,她自己給那個水潭取名為“桃花潭”。 曲徑莽林,山谷里不斷傳來鳥被驚擾撲哧著翅膀驚起的聲音,還有她腳踩到地上枯枝的聲音。順著手電筒的光源,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密林里走著。撥開樹枝、藤蔓和荊棘,顧不上皮膚被劃破的疼痛,她心中唯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他,使她無懼無畏。 當她離桃花潭越來越近時,她敏銳地發現,周圍的樹叢有被重物壓過的折痕,樹梢或被折斷,或整齊得倒向一邊,她頓時信心十足,看來判斷得沒錯,他一定就在這附近。將兩支手電筒一齊打開,朝前方照去,眼前是生長交錯的荊棘叢,她只能用手去抵擋住,艱難地走。 穿過荊棘,終于,她借著燈光,隱約看見在水潭的中央,一個紅色的巨大漂浮物,那不是別的,正是滑翔傘!她的目光瘋狂地搜索他的身影,低聲呼喚:“臨樹,臨樹!我來了,我來找你了……” 她順著水潭跑,水邊的草長得極高,稍不留意就會滑進潭里,她顧不上這些,她確定,他如果不在附近,那就在……水里……繞到離滑翔傘最近的位置,她將手電筒高舉,光線一齊對著,隱隱約約間,似乎看見漂浮的滑翔傘上面,有一個人的身影漂趴在上面,她睜大眼睛,仔細看,沒錯,她已經看到來自他手表鏡面的反光。他沒有落水,真好。她幾乎喜極而泣,朝那個身影高聲喊:“臨樹,臨樹!” 黑色的身影并沒有用動靜和聲響來給她回應。她伸手在口袋里尋找手機,卻沒找到,不知半路上丟在哪兒了。聯系不上外面,無法求助,她也不能就這么等著,更不能丟下他再返回營地。 她距離他的位置,隔著大約三米的水程,還好,她略會點兒游泳,先想辦法把他救上岸。 她將手電筒夾在樹枝上,光朝他照射去。脫下大衣和長褲,一入水,就被冰涼沁骨的潭水給驚出寒顫,鼓足氣,向他游過去。慢慢靠近他,看清他整個人都伏在滑翔傘上,真的是他,她握住他的手,他還活著,眼淚刷得一下就落下來了。 “臨樹,醒醒,我們一起回家?!彼檬掷』鑲愕囊唤?,再向岸邊游。過程很吃力,也耗費了她大部分力氣,慶幸的是,滑翔傘沒有被樹枝掛上,她很順利地將滑翔傘拖到岸邊,再抓住他的左臂,將他拉到她的肩上,他所有的重量都傾過來。 拼進全力游上岸,她和他一齊重重地倒在岸邊的草叢里,此時,她已精疲力竭,恨不得將全部的力氣都花完了。如果不是真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