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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不嫌棄我這寒舍就好,先生和我說了,這幾日你便在我這呆上幾日,等找著住處再離開。那間屋子,就是給你住的,被子和床單都是剛換的,你就安心用吧?!?/br>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在你這兒白吃白住的,有什么活兒都交給我吧。那個…冒昧問一句,你是做什么為生的?” “在下不才,只是個說書的?!?/br> “啊,抱歉。那你自己討生活已是實屬不易,還要照顧我和先生…” 故里不失尷尬的笑了笑:“不必擔心,以前我一個人生活,吃喝都在妓館,沒有什么花銷,現如今也攢了些積蓄?!?/br> 我見沒什么好聊的,便又回頭向先生使了個眼色。只見先生老神定定地坐在板凳上,喝著茶,數星星,仿佛世界在此刻靜止,只剩下先生和星星。 趙尚見氣氛有些尷尬,“有琴姑娘,趕了這么多日的路也是累了,廚房燒了些熱水,等會兒你洗個澡,解解乏?!?/br> 我瞅了瞅自己,聞了聞衣服,確實也是十分又味道啊,難為先生和趙尚還和我待了那么久。我也沒客氣,便作揖回房了。 趙尚提了兩大桶熱水放在我的房門口,“有琴姑娘,熱水我放門口了?!?/br> 我應了一聲,他便離開了。 趙尚回到院子,坐在先生的旁邊。 “先生,您為何會回來?難道您還有什么舍不得的嗎?” “你想多了,我這次回來也只是因為這個孩子。他父親托我帶她來京城走走見見世面,我答應了,便回來了。唉,如果我的柳兒還活著,估摸著也有她這么大了?!?/br> “先生,您忘了嗎?您回來會有人要了您的命的?!?/br> “要便要了吧。對了,你一定要幫我照顧好她,若有什么不對,你就把她安全地送回丹陽鎮?!?/br> “陸鳴,我現在是以友人的身份和你說話。你聽好了,這孩子就算再像她,她也不會是柳兒,柳兒早死了,你明白嗎?” “故里,你說的我都知道,這些事我也是早就明白了。你知道嗎,她曾經問過我,為什么人的一生要靠投胎來決定,為什么她一輩子都在這兒碌碌無為地活著,她覺得她不甘心?!?/br> 趙尚一字未說,便回房休息去了。先生一人,坐在院子的榕樹的板凳上,喝著茶,數星星。后來我才知道,他數的不是星星,是… 一天夜里,一群穿著官府的人將趙尚的家點得那叫一個燈火通明。先生趕忙讓趙尚把我的房門從外面反鎖,我在屋子里大哭大鬧無人理睬我,一生氣坐回床上思考人生。 “你們還是找來了?!?/br> “陸大人,若你不回京城,我想這輩子你我是不會相見的?!?/br> “何侍衛,我想你今日深夜來訪,不是和陸某敘舊的吧,有什么事直說?!?/br> “那在下也不繞彎子了,陸鳴當年你許諾我家主子,此生不會再回京城,若你食言,便以命來償還。我何苼敬你是個英雄,今日我就給你個痛快?!?/br> “好。我有一句話想對你說?!?/br> 何苼正打算讓眾人回避。 “不必了?!?/br> “何苼,你知道你主子多少事?當年我和她一起平了內亂,助她等位,后來她如愿以償了,我便沒有用了,她就想殺了我,被逼無奈我和她想要我娶的人成親,之后她卻殺了我全家。你覺得你的下場會和我不同嗎?你覺得以她的性子,這份平靜還能持續多久?我也不奢望你能放我一條生路,只求你能不傷害那個孩子和趙尚。我陸鳴求求你何苼了?!?/br> 說罷,先生面朝向何苼,雙膝跪地,磕頭乞求。 趙尚站在我的房門前看著院子里發生的一切,貌似都與他無關,時不時還冷笑兩聲。何苼抬頭望向他。 “趙尚,趙先生,許久未見,你還是這般模樣?!?/br> ☆、第 4 章 “是啊,是啊。趙先生,我可記得你和陸大人不僅是師生關系,可還是多年好友,今日見恩師遇難就這般見死不救?” “我是想救,但我也救不了啊。既然如此倒不如,保住我自己的小命,好給他收尸啊,也算全了這師生和友人的情分?!?/br> “唉,趙先生,可真是和當年一樣無情?!?/br> 說罷,趙尚便自己回房休息了。 再說回我,我在房里雖然氣得在床上思考人生,但仍不影響我的聽力。聽著院子里發生的故事,感覺先生有一個傳奇而又要命的人生經歷。雖然心里怕怕的,怕這門外的人沖進房間,然后我的小命就直接交代在這里了。但是,我也不是什么無情的人,畢竟這是教了十年的先生,甚至還豁出命要帶我來這里體驗生活,就沖這份情義,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啊。我嗖地一下從床上起來,抄起房間里的雞毛撣子,想要沖出房門和門外的人較量一番。事實證明,我連門都打不開,還較量什么,更何況他們隨便一個士兵就能把我撂地,隨便拿刀揮一下我都得缺胳膊斷腿的。我突然覺得讀書好像沒有什么用,自己的先生有難,就只能袖手旁觀。 最后,聽見先生啊的一聲,院子的事就算結束了,先生的一聲也結束了。 趙尚連忙趕到我的房間,打開鎖頭。我想往外看,趙尚用身子擋住了我的視線。 “別看,會做惡夢的?!?/br> 然后我呼地一聲,甩了趙尚一個響亮地嘴巴子。他什么也沒解釋,只是讓我把房里的蠟燭點亮,等他。然后,砰地一聲,又把我房間的門給鎖上了。 唉,你不鎖我也不會出去的好嗎?我很“怕”做噩“夢”的。 這一等就等到了天亮,趙尚帶著熊貓同款的黑眼圈回來,打開我房門鎖頭。 “我買了饅頭你出來吃吧?!?/br> 我拉住趙尚的衣角,“你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先吃早飯?!?/br> 我洗漱干凈,出來。院子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趙尚也換了身衣裳,正在布置碗筷。 我站在他的面前,“你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先吃早飯?!?/br> 我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放在自己的碗中。 “你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 “人各有命?!?/br> “你覺得你還是人嗎” “你想過嗎?如果我沖出去和人打一架,于這結果有何變化。陸鳴還是會死,還要再搭一條人命,甚至可能是兩條,死也是白死,最后還要落著一個無人收尸的下場。而且,陸鳴都求人家放你我一條生路,然后你我還有自尋死路,你覺得這又有什么好處” “無情無義?!?/br> 趙尚再不做過多的解釋,自顧自地吃早飯,然后收了碗筷又去了妓館說書去了。 日子還是一樣地過,就這樣過了兩年。在這兩年里,我女扮男裝在布行找了個行當,也算是貼補家用。然后我還遇到了一個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