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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幾個小輩,討論起這樁婚事,只是想著一個永禁西海,一個拋妻做官,只想著一個真心付諸東流,一個忘恩負義權利熏心。哪里曉得,相愛容易,相守卻是難的。 沉香回來的時候,玉鼎正拖著敖春和小玉講大道理,他說,“兩個人在一起啊,最重要的是信任,你如果都不信他了,感情破裂是遲早的?!比缓笳Z重心長吧小玉的手放在了敖春的手上,“所以你們兩個啊,要好好……” 沉香斧頭一丟,“真人,小玉是我的妻子!”咬牙切齒。 玉鼎當然知道,他不過是想讓小玉和敖春好好珍惜自己心上人,又沒亂點鴛鴦譜。給了沉香一個白眼,繼續說他未說完的話,“你們兩個啊,要好好珍惜自己該珍惜的?!?/br> “……” “……” “……” 沉香噎了一口氣,抿著唇,認命地交代了自己今日遇見的惡鬼。玉鼎一聽到窮奇兩個字,一拍大腿從凳子上跳起來。 “你這個熊孩子,怎么把它放出來了!” ☆、(十九) 能怎么辦呢?玉鼎揪著沉香的耳朵,手一揮,“走,跟我找你舅舅去!” 舅舅好找,幾人騰云駕霧自洛陽到灌江口也不過半日。哮天犬許久沒見著主人了,路上最是興奮。 他這幾日被沉香拖著要到處聞惡鬼的去處,聞得他鼻子發癢。主人不在,沒旁人像主人那樣待他為人而不是狗,他索性變作黑毛細犬,懶得變成人身到處跑。 可是他們來得好像不巧,主人和三公主那是……吵架了? 哮天犬“哼哼”一聲,拉著沉香,“完了,撞槍口上了?!?/br> 沉香沒見過兩人吵架,可他見過父親母親吵架,哪次不是母親掉淚,父親就著急地哄著母親,然后這事就過去了。他和小玉也難得吵架,一吵架也是他一哄,她一笑,這事就算完了。 而且玉鼎真人那副模樣,難道不是見怪不怪嗎?所以毅然決然踏上前去。 “舅舅?!彼缃窨粗司?,腦海里早已經忘了窮奇對他說的那些話,然后又轉身看了眼寸心,恭恭敬敬地喚了聲,“舅母?!?/br> 寸心本來在氣頭上,被這一句“舅母”喊得心里歡喜也不是,害羞也不是。只好拉著楊戩的衣袖,“……我該答應嗎?” 這是求正名呢,楊戩那點兒氣也全數沒了,笑著將她拉進懷里,“不鬧了就答應,還鬧就待會兒再答應?!?/br> 哮天犬已經被主人無視太多次了,雖然已經習慣了,但還是心里不舒服,“主人……”受了委屈的小狗,寸心也沒理由跟他爭主人了,默默退了開。 “怎么了?待在沉香身邊還習慣嗎?” 不習慣,十分不習慣!沒有人摸他的頭,也沒有人柔聲叫他去尋人,沉香只把他當狗,而主人卻把他當成兄弟。 他微微抬眸看了眼主人身邊的三公主,她拉著小玉的手,一點兒要理他的樣子都沒有。哮天犬吸吸鼻子,“主人,你和三公主……” “嗯?”他摸了摸哮天犬的頭,“你千百年前就知道的事,何必如今又來問我呢……”然后就是朝著寸心一笑,哮天犬心里有些不舒坦,在主人面前又不能說什么,只有退到了沉香身邊去。 “徒弟,你那寶貝外甥可干了好事?!庇穸Ρ粭顟鞊街诹耸噬?,胡子一吹,把沉香放出窮奇還被受蠱惑的事說了一通,沉香在一旁好心提醒,“真人,我沒被受蠱惑……” 玉鼎一瞪就把他瞪了回去,“混小子,長輩說話的時候別插嘴!”看著沉香退到一邊了,他才順了口氣開口,“窮奇說厲害其實法力并不高,說他不厲害,可他能蠱惑人心,最后什么后果誰也不知道?!?/br> 楊戩皺眉,“洛陽?”他這意思是準備去了,寸心走到他身旁,有些擔心地拉住他的衣袖。其實敖寸心本來就明白的,楊戩是屬于三界,而非屬于她一個人的。 楊戩伸手將她的手包在掌心,“現今趕過去應當還來得及?!彼麌@了口氣轉身問她,“寸心,你等我?還是和我一同去?” 寸心咬了咬唇,眉眼一彎,語氣故作輕松,“陪你吧,我還想看看洛陽的牡丹呢?!彼?,“有人說過陪我周游三界也不作數?!?/br> 楊戩輕笑著將她摟進懷中,“好,如今作數,你可不要嫌我了?!?/br> 于是再到洛陽已是浩浩蕩蕩一群人,來的路上寸心在云端同他笑,說窮奇見了這么一群人,怕是嚇都嚇跑了。楊戩沒有糾正她,隨行的這一群人中,窮奇唯一有壓力的,應當只有他一個才對。 楊戩心知肚明,自己也許唯一能夠壓制窮奇的,不過是他受不了蠱惑,便難以進入窮奇的幻境。 只是到了洛陽幾日,惡鬼零零散散抓了不少,卻始終沒見著窮奇。敖寸心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她來得不是時候,洛陽的牡丹已近敗期,看起來還不如她曾在灌江口隨意插的幾株好看。 楊戩倒果然是來捉窮奇的,這幾日陪她游遍了洛陽,半個惡鬼都沒幫沉香捉過。美名其曰:孩子大了,有些事還是得自己承擔。 ☆、(二十) 敖寸心怎么也沒想過,會獨自遇見窮奇的,是她。 那天楊戩出門替沉香收了一個極兇的惡鬼,留了她一個人在別院。她沒有看見它長什么樣子,卻清楚地聽見一個聲音在叫她。 “敖寸心……” 敖寸心本來想答應它,可頭疼欲裂,她雙手抱住頭曲下身,“不要叫我了……”那個聲音好像是有人捏她的喉嚨,又有人在敲她的頭。她無法呼吸,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敖寸心,你可知道那轟動三界的月光宣言???”她有意識的時候,那個遠在天際的聲音悠悠問她。 “你念著愛著的男人,在你不在的三百年里,愛的都是另外一個女人?!彼缰来缧牡娜觞c是楊戩,語氣殘酷又無情,“你可有見過楊戩偷女子的耳環?你當然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司法天神,曾經聽調不聽宣的二郎真君,竟會去藏仙子的耳環……” “你以為他愛你嗎?不是的,敖寸心,他愛的,不過是你給他帶來的那一方安寧而已?!彼垡娭酱缧牡哪樕絹碓桨?,卻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愛的,永遠是他得不到的那片白月光,所以臨死之際,還會念著‘我楊戩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披上那片美麗的月光’,你看,多感人啊……” 她胸口有些鈍痛,可再也說不出話。其實她早做好了楊戩還愛著嫦娥的準備,也準備好了日后如果他說,她就成全他??墒钦嬲牭絼e人說了,她才發覺她當初的鋪墊皆是白用。 痛,全身都痛??墒歉F奇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它將毫無防備的敖寸心拉進它做好的幻境里,指著月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