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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槿立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說道:“別、別讓它蹦了,我頭暈,你扶著它?!?/br> 陸連川十分配合,聽話地關了洗衣機,讓它老人家休息去了。 溫槿皺了皺鼻子,推開過來扶她的陸連川,跑到了廁所:“我想吐……” 陸連川跟了進來。 溫槿扶著馬桶,一臉不樂意地說:“你不要看……你在我……吐不出來……” 陸連川說:“我得在這兒照顧你,喝醉嘔吐可能會嗆到氣管造成窒息?!?/br> 溫槿還想提意見,沒顧得上,臉一扭,吐了。 陸連川跪在一旁,輕輕拍著她,幫她拂去頭發,抓在手里。 溫槿說:“水?!?/br> 陸連川遞來溫水。 溫槿道:“頭暈……” 陸連川說:“酒喝太多對身體傷害很大,以后注意控制量……” “就今天……”溫槿扶著他肩膀搖搖晃晃站起來。 客廳里,楚政政也哼唧唧道:“想吐……” 陸連川嚇得連忙端著盆過去,見她仰躺在沙發上,沉著臉把她推起來,側臥著,還把她手擺好了姿勢。 醉酒的人,需要調整到側臥狀態,這樣能減少被嘔吐物噎窒息的風險。 楚政政要動,陸連川嚇唬道:“不許動!保持這個姿勢!” 楚政政委屈,咩咩叫道:“馮羨,有人兇我……” 陸連川不為所動,掏出手機告狀:“過來把你家屬領走!她醉了?!?/br> 馮羨:“我家屬?我媳婦在你家??我馬上到!馬上!看住她別讓她耍酒瘋!你不是她的對手!這得我來??!別讓她拆家!” 陸連川帶著一絲對發小的同情,語氣軟了幾分:“哦,快點?!?/br> 他想,等馮羨來了,他一定要訓話:你家屬帶壞我老婆! 溫槿歪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 陸連川又馬不停蹄地進屋調整她的睡姿。 目光一錯,看到溫槿正睜著眼靜靜盯著他看。 陸連川道:“你睡吧?!?/br> 溫槿卻突然抓住陸連川的衣領,往懷里一扯,緩緩笑道:“叫jiejie?!?/br> 陸連川輕笑:“鬧呢?乖乖松手叫哥哥?!?/br> 溫槿:“你?我比你早畢業……你得叫我……學姐……我畢業了離了學校,去掉學,就是姐?!?/br> 醉了,邏輯也依然強悍。 陸連川道:“不按學校的來,我比你大?!?/br> “你十八才讀……高二?!?/br> 陸連川道:“嗯,很笨?!?/br> 溫槿捧著他臉啪啪拍著:“陸林峰說……你休學了兩年……是生病了嗎?我問他,他不告訴我……他都不跟我說……” “沒事,早好了?!?/br> “什么病???重嗎?”溫槿軟聲問著。 陸連川心都化了,桃花眼中滿是溫柔:“只是流感……不小心中招了,沒事,早好了?!?/br> 當年傳染性極強的流感肆虐,昭陽的各大學校屬于感染重災區,陸連川不幸被感染,嚴重時還進過艙。 溫槿心疼:“怎么也沒人說,我都沒聽爸媽說過……” 陸連川道:“那有什么好說的?!?/br> 像他這樣的家庭,和家庭成員一樣低調,一般只會通知生死大事,病了是不值得一提的,得病后又痊愈,更沒什么好說的。 溫槿仍然揪著他領子,關切:“你感冒好了嗎?” “嗯,你自己聽?!?/br> 溫槿又回到了原點,要求:“陸連川,叫jiejie?!?/br> 陸連川低頭吻住了她。 醉了還想翻身做老大?不可能的。 溫槿嚶嚀一聲,國土大片淪陷,然因酒精的緣故,連腦內的SOS警報都比平常慢幾拍,懶懶響著,極其敷衍。 “叮咚——” 馮羨拍門:“哥來了,開門!慘了,肯定一片狼藉……” 陸連川一掌拍在床上,起身,腦門上盯著我不高興四個字,去給馮羨開門。 馮羨看見他那要咬人的表情,一頭霧水:“怎么了?我看挺好的啊,誰惹你了?” 陸連川:“快點領走?!?/br> 馮羨背著楚政政出門,絮絮叨叨:“怎么醉了還拐路了???你怎么摸到別人家來了?電話也不接,擔心死了……” 陸連川關上門,內心歡呼雀躍,一陣風似地刮向臥室,想把剛剛的吻繼續進行下去。 他剛鄭重跪下來,準備低頭,門鈴又響了。 馮羨:“開門開門,掃帚給我,我媳婦吐走廊了……” 陸連川打開門,像黑風老妖出洞,身后烏壓壓一片黑氣。 馮羨小聲嗶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br> 陸連川桃花眼變柳葉刀,嗖嗖刮過去,壓低聲音道:“閃邊兒去!” 馮羨連忙順毛道:“喝醉了就是這種……可添亂了……” 陸連川哼了一聲,忽然雨過天晴,道:“那是你媳婦?!?/br> 我媳婦喝完酒,是可愛的,哼! 作者有話要說: 23333333333 林狗跟我恨是有什么梗嗎?看評論區都這么說。 我昨天發的那個陸連川我恨.jpg……是個表情包,一只狗咬著監獄欄桿,配文是我恨,就那個表情包挺像陸連川的(咳,連川,我不是說你,摸摸毛,別氣……) 第10章 震驚!大哥擅長坑弟弟 手術結束。 陸連川脫掉醫用手套,解開口罩,看了下排班,下午還要坐診,眼里偷跑出幾絲疲倦。 溫槿難得能過兩天雙休,他本來想趁著兩天時間增進感情,消除距離感,可醫院這邊脫不開身。 這就是成人世界,工作永遠在擠壓私人生活空間。 主刀大夫今年四十多歲,是陸連川的師姐,工齡已達二十年,當然,結婚也二十多年了。 今天的手術很成功,用時也短,主刀大夫心情不錯,放松下來后,動了動脖子,跟麻醉師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家庭生活。 “……都不想看他?!敝鞯洞蠓蛘f道,“每天累得要死,回家只能打起精神給女兒笑一笑,看其他人都是冷漠臉,包括我家那位,唉?!?/br> 她自嘲道:“年輕時恨不得天天摟著睡,上了歲數看見就煩,我倆之間的距離日漸拉大,他躺那邊,我躺這邊,有時候都想跟他分房睡。他這輩子就沒勤快過,腳都懶得洗,年輕時愛情堵塞了我的嗅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現在不行了,沒個愛情濾鏡,越來越嫌棄?!?/br> 麻醉師笑:“姐夫估計也是這么想?!?/br> 主刀大夫點頭:“他當然也是!年輕時說喜歡我留長發,到現在誰還為這個心動?天天說家里到處都是我的長頭發……唉,夫妻就是越過越嫌棄對方?!?/br> 麻醉師剛過七年之癢,一副很懂的表情笑瞇瞇道:“對嘛,離吧,又不舍得離?!?/br> 主刀大夫就笑:“那可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