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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寧一起住,兩個老人也寂寞了許久,樂意得很。 小的時候周璟然就是梁榮軒江月寧帶的,后來去京城了,他們的日子就無聊了,眼巴巴地看著兒子可以娶個媳婦生個孩子給他們帶帶,有孫子孫女他們去哪里都樂意,眼巴巴地等了這么多年,連個兒媳婦的影子都沒見著,還不如等外孫女的孩子可靠! 梁榮軒和江月寧的家里還有周璟然的房間,她大一點,梁榮軒就把她的房間裝修成古代閨房的樣子,拔步床、雕花的格架子、各種古董玩樣兒,其實這么多年來她也就住過幾回,十根手指也數的出來。 萊昂就住在梁辰的房間里,相比周璟然的精致,梁辰的屋子就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住下來之后,梁榮軒和江月寧帶萊昂去看那位老中醫了,這位老中醫是梁家的世交,以前梁家的家業很大,那位老中醫的祖上也是行醫的,受過梁家的恩惠,一直給梁家人看病,周璟然小時候的因為不吃飯養不大,還給他扎過針。只是那個時候大家都是看西醫的,她也不記得有這么一號人物,被梁榮軒一說,她是有點記起來了。 靠著祖輩的交情,梁榮軒和老中醫的交情也不錯,之前就和他打過招呼了。 這是一個弄堂里,彎彎繞繞地轉了很多圈,一股中草藥的味道越來越近,推開一扇古樸的紅木門,就是老中醫家了,院子里曬著許多的草藥,煤爐上還煎著中藥。 萊昂是第一次見識中醫,好奇得很,但又覺得這味道真是難受,掩了掩鼻子。 老中醫姓徐,有些駝背,慢悠悠地從堂屋走出來。 “徐大哥,我帶他來見你了,你給他看看這腿?!?/br> 徐老先生點點頭,又轉回堂屋,堂屋里還是舊時的那種桌椅,他坐在堂上,萊昂不知道怎么辦,江月寧把他推到老中醫旁邊的椅子上。 “脫掉鞋子,給我看看腿?!?/br> 萊昂低頭解鞋帶,脫下鞋子,然后把褲腿撩起來,露出茂密的腿毛,他的腿毛也是黃黃的。 徐老先生戴上眼鏡,摸了摸他腳踝處的骨頭,然后用一個小錘子捶打,詢問他哪里疼痛。 “有之前在醫院里拍的片嗎?”徐老先生叫不出來,只能說出一個模糊的代名詞,現在醫院里可以拍出一種人的骨骼的照片,徐老先生第一次覺得他的醫術跟不上時代了,然后專門找人去了解了一下醫院里的儀器,雖然他還是叫不出名字。 周璟然來之前把病例什么的都帶上了,立即遞上去。 一共四張片,分別代表著四次受傷的狀況。 徐老爺子一張一張看下來,眉頭越皺越緊,“同一個地方受了四次傷,一個疤痕刮了四刀,簡單地養著,養個四年也養不好?!?/br> 徐老爺子又看了看萊昂的腳踝,指著一處:“這個地方的骨頭,已經變形了,你看,因為這邊受傷了,就要減少這邊的受力,所以一直在這邊受力,腳踝有點變形了?!?/br> 梁榮軒沒喝幾口茶,著急地問道:“那你倒是說有沒有的救??!” 徐老爺子瞥了他一眼:“這么多年來脾氣還這么燥,敗火茶都敗不了你的火?!?/br> 周璟然看了看他茶杯里與眾不同的茶,低頭一笑。 江月寧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老徐,你瞧著怎么辦?” “他這腳說特別嚴重不是特別嚴重,但他是運動員,就靠這腳,這點傷對于正常人來說就是小事情,對于他來說太麻煩了,就是麻煩,這傷不尷不尬,不嚴重也不能忽略,索性讓它更嚴重一點我倒好弄,所以把這腳敲斷吧!”徐老爺子話語剛落音。 萊昂就嚇得把腿收回去了,表情那個叫不可置信:“敲,敲斷?你不是要給我治好嗎?” 徐老爺子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小洋貨,知不知道華國有句古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br> 萊昂搖搖頭,“我知道刮骨療毒?!?/br> ...... 你有毒??! 徐老爺子呼幾口氣,這傻大個傻不溜秋的,還真挺會氣人的,“放心,斷了后會給你接上去的,然后要涂我們家祖傳的生骨膏,配合著藥水泡,我再給你扎扎針,三個月保準你活蹦亂跳,看你這體質,三個月都不用?!?/br> 萊昂覺得很神奇,敲斷了,敷藥膏,泡腳,扎針,可是他怎么聽著這么可怕呢!敷藥膏和泡腳也就罷了,這敲端腿和扎針也太可怕了,萊昂白著一張臉,鼓起勇氣。 徐老爺子看著他。 梁榮軒江月寧周璟然也看向他。 “扎針疼嗎?” ....... 梁榮軒立即喝茶,眼睛偷瞄著徐老爺子,看著他皮笑rou不笑,那有氣無處使的表情,喝茶也喝的歡快,不想把自己也搭了進去,被茶葉嗆著了,“咳咳咳咳?!?/br> 江月寧把手伸到后面拍他的背,“多大的人了,喝個水還嗆著?!?/br> 徐老爺子慢悠悠地走過去,伸出手在他的背后一拍,梁榮軒身子往下沖,兩片茶葉從他的喉嚨里噴出來。 徐老爺子又施施然坐回去,“要不要治了?” 萊昂看著他的表情已經轉化為佩服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要要要!” 徐老爺子很受用,哼哼,讓你這個小洋鬼子看看我們華國博大精深的醫學。 萊昂:“您剛才那一掌是降龍十八掌嗎?” 周璟然把頭埋下去,我的錯,不應該給他看什勞子武俠的。 當天徐老爺子給他的腿給擰斷了,徐老爺子用手嘎嘎兩下,萊昂就抱著周璟然嚶嚶起來,說好的輕一點呢!說好的溫柔點呢! 然后徐老爺子又重新給他接回去,涂上了他自制的藥膏,綠油油的一種味道難為的藥膏,然后用布條給他綁上,兩天換一次藥。半個月之后,接上去的骨頭就服帖了。 萊昂被梁榮軒架著上車子,一臉疲軟,似乎是經歷了人生中最奇特的一天。 萊昂的腿上綁著布條,什么地方也不能去,他們兩個屬于休假,也沒有什么工作,周璟然結束了世界巡回演出,她就打算休息兩個月,中間稍微接幾個代言什么的就OK了,之后再接什么演出活動的。 她身為鋼琴家本身應該是比較空閑的,一年也不一定開幾場演奏會,大部分時光都是在譜曲,音樂界更講究資歷,她還需要時間來沉淀一下,但蘇蒂納覺得以她現在的人氣,可以先開一些小型的演奏會,憑借著她在音樂界較高的起點,她現在的晉升速度就容易受到限制,如果不能拿出比之前還要好的狀態和作品,她是沒有辦法得到更多人的認可,然而停滯不前就是落后。 所以周璟然閑的時候就開始把之前的靈感都整合一下,應劉振的邀請,寫一首歌,劉天王時隔兩年,又要開演唱會了,劉天王多次力挺她,她也不能不給他面子,趁著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