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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實在是想不通。 她拿出五千兩,讓他去找小夕姑娘,難道就是為了讓他“樂一樂”? 也不是沒有人在請他殺人的時候送他姑娘……她若也這么想,未免太體貼了些。 想到她如此坦然地目送他入青樓,臨澤小棗心中驀然升起一股委屈。 他提刀便走! 小夕突然嬌俏地一笑:“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你走不了的,你為什么不看看你左邊大腿?” “……” 臨澤小棗自然不可能扒下褲子悶頭看一看,但是他想到在阻擋小夕而心慌的一瞬間,左側大腿上曾有一點微痛——因為太過短暫太過輕微,讓人以為是錯覺。 小夕又笑了,她撐著臉頰望著臨澤小棗,柔聲問道: “你說,是她美,還是我美?” 臨澤小棗沉默片刻,才一字一頓道:“你不是小夕?!?/br> “我是不是小夕并不重要,因為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與你歡好……”“小夕”嫣然一笑,從床頭拿起一瓶瓷器,將里面的液體一飲而盡,她舔了舔丁香小舌,這才轉頭對臨澤小棗說道,“你已經中了我的‘金風’,唯有‘玉露’可解。我已經喝了‘玉露’,你知道接下來會怎樣嗎?” 轉念之間,臨澤小棗已經想了很多。 眼前人目的是什么?自己可曾在何時惹過這樣的角色?一面想又一面運氣,他的身體卻并沒有什么問題…… 臨澤小棗皺了皺眉,實在搞不懂對方葫蘆里在賣什么藥。 但是既然她不是小夕,而他的身體也沒什么毛病,他自然不必再在這里浪費時間。 但是就在他轉身欲走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身體的異?!?/br> 一股強烈的狂熱從他的下腹涌起,同時他的鼻端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氣。這股香氣就好像是他意志的主人,要將他引向香氣的來源。 他想要往回看,往回走的*突然變得無比強烈。 錦被上“小夕”白皙的身體已經泛起潮紅,她咬著唇吃吃地笑起來:“我說過的,你走不了的?!?/br> 臨澤小棗想用真氣壓下這奇異的sao動,但越是動用真氣,越覺得連全身的經脈都變得*起來。他心里一凜,不知這到底是什么毒,發作起來如此強烈卻又不會瞬間奪人性命,而且仿佛還有苗疆的蠱毒的性質——能夠左右人的心神。 但他未必就不能逼她交出解藥。 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滑下了汗水,同時也浮起了一絲冷酷。他轉身向小夕大踏步走去,但是他又錯了。 這名之為“金風玉露”的□□,比他的想象力還要神奇,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詭異。 他愈是靠近小夕,愈發感到熱潮洶涌,愈發感到無法離開她。 他簡直想要跪在她的腳下。 而小夕似乎也在受“□□”的影響,他愈靠近,她身上的紅就更艷、更深……他本想要用刀指向她,卻不知怎么栽了一跤,倒在了她鮮嫩的*上。 兩個人滾做了一團。 臨澤小棗痛苦又快樂,靠近小夕使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愉悅,但是那股在經脈中竄走的烈火,讓他想要把自己撕裂。 “好痛……”小夕被他抓來揉去,真像是面團一般,但是一個沒有武功的女子,被一個控制不住真氣而手勁又大的男人這樣搓捏,實在是太過痛苦。小夕白皙的肌膚上浮現了青紫色,只是她自己也中了“玉露”,所以又總是覺得這疼痛是飄著的。 臨澤小棗已經神志不清,他已覺得這股烈馬般奔騰的熱流涌上了他的大腦。 “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夕”也不比他好多少,不然她也不會這樣輕易地道出自己真實的身份,她急切又多情地摟著他: “叫我白娘子……” 圣手白娘子。 峨眉山云想洞的圣手白娘子。 傳聞中能起死回生,又能用□□殺人于無形的圣手白娘子。 只因她總是穿一身白衣,又是位美麗的女子,所以人喚其為“白娘子”。 又因為她救過的人比殺過的人多些,人們又送她“圣手”的稱號。 只是誰曾想到就算是大俠客也要道一聲尊重的圣手白娘子,竟然并無半點武功?不過圣手白娘子所配之藥已無人能仿,下藥的手段更是神乎其技。 “水中月”得罪過圣手白娘子。 臨澤小棗只感到后脊一凜,仿佛一股寒意直沖頭頂百會。 圣手白娘子正意亂情迷,卻忽而感到身上的重量一輕,赤著上半身的男人已經消失于撞開的紅漆木門之外?!敖痫L玉露”既然已經不“相逢”,那蠱惑人心的藥效自然也減了十之二三,白娘子也緊跟著恢復了神智。 她隨手塞入解藥嚼碎,唇角也浮起了譏諷的冷笑…… 只是不知她想到什么,原本自得的冷笑突然變成了懊悔和驚慌,那俏生生、尚且帶著紅潮的臉竟然忽地蒼白如紙。 * 臨澤小棗滿頭大汗的趕到前廳。 前廳里依然掛著那幅,桃花木案上依然擺著汝窯瓷器,瓷器中的清茶依然飄香飄熱。 那端著茶水的人兒也依然寧靜地坐著,無人在側的時候,她也依然天然的翹著唇角。只是那微笑似乎隔了寒煙,顯得那么淡,那么縹緲。 臨澤小棗只覺得自己仿佛隔了一江的秋水在望著她,但是他猛烈狂躁的胸腔卻沉寂下來了,他吐出一口熱氣。 心似乎在一瞬間感覺到了一種永恒的寧靜。 那感覺比他少年時遇到強敵,咬牙從鬼門關里闖回來時還要強烈。 在感覺到氣流與光線的變化之前,她首先感覺到了目光。 太濃的注視,總是會引起她的感知。 她抬頭看到他衣衫半解的狼狽,略微驚訝地聳眉,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感覺眼前一暗。 “我已中毒,先離開這里?!?/br> 輕功運展帶來的疾風掠過她的耳畔,等到再次停下,已經是一片陌生的樹林。臨澤小棗一張臉漲得通紅,因為他發現,只要一動真氣,那沉靜下去的烈火就會重新在他腹中燃燒,仿佛他的小腹已經變成了火爐。 “……是誰?” 她皺眉,跪坐下來,手指摳著他的手腕,欲給他把脈。她冰涼的手指卻仿佛燒紅的炭火,使臨澤小棗感覺被燙到般撤回了手,“……白娘子?!?/br> “……是她,她的□□,十之*我都可解得?!?/br> 她雖然說出了就連妙手神醫也不敢夸下??诘脑拋?,眉心卻是輕輕蹙起,“……你可知你中的是什么毒?” ——只因她雖然背下了圣手白娘子千百種的解毒法子,卻并不真的精通醫理,而且她也心怕對方又配出了新的藥劑。 “我中了……” 臨澤小棗倉促地望她,望進她眉間的哀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