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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她接下來的時間都會躺在家里呼呼大睡。 “你說過要表演節目?!毖胚f過熱毛巾,坐在沙發上,“有計劃嗎?” 佩妮懨懨地把毛巾敷在臉上,聲音沙啞難辨:“該死……我差點忘了……校慶是什么時候?” “周五?!?/br> 她面無表情地道:“……別說你忘了?!?/br> “怎么可能!”佩妮掀開毛巾,一股腦坐起身,“我已經想好了,作為演員出道,早期的曝光率是非常重要的。這一次我一定要盡力展示出最好的自己,所以,我決定唱一首歌!” “……” 薛書榕在思考如何把佩妮唱歌像貓叫還跑調嚴重的殘酷事實說出來。 “組合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魔法師和性感美貌的金發女郎’!” “……” “我給你解釋一下這個名字的……” “不,不用了?!?/br> ——還需要解釋嗎? 薛書榕囧著臉:“我拒絕這個名字?!?/br> “好吧好吧,那就叫‘性感美貌的金發女郎和她美麗動人的魔法師朋友’?!?/br> 薛書榕瀕臨暴走的邊緣:“根本不是這個問題好嗎!” 她才不稀罕加上美麗動人的前綴??! “隨你吧,”佩妮一副看穿她的小心思的全知模樣,“關于歌曲,我有幾個選擇。你看手機上的幾首歌?!?/br> “……我能不去嗎?” 在這么多人面前開口唱歌,如此羞恥度爆棚的事情還不如讓她去打一仗。 “米莎~” “……” 薛書榕承認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女生撒嬌,根本毫無拒絕的能力。待到校慶那天真的到來時,她才發現自己做了多么錯誤的決定。 她遮遮掩掩地站在后臺,有些懵地看到臺下黑壓壓的一片人。 “為什么會這么多?” “全校的學生,還有家長,附近的居民,各種媒體……” “媒體?” 佩妮特意拽了拽衣領,讓她豐滿的胸看起來更讓人血脈僨張。 “我說過的,這是成名的第一步。等著吧,我將成為今天的頭條!” 薛書榕差點給她跪了。 “我們是在第幾個?……第三個,好的,米莎,你準備好了嗎?” 佩妮特意學派大星的聲音搞怪也無法拯救她陷入低谷的絕望心情。 “佩妮……” 手機的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薛書榕一愣,看到來電顯示是賈維斯,趕緊接起電話:“賈維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小姐,”那端的賈維斯聲音平穩,“不知道該如何準確解釋……總之,房子似乎有了自我思維意識,跑了?!?/br> “什么!” 她的房子跑了?! 薛書榕臉上是大寫的懵。 “房子怎么會跑?不不,等會兒,它跑到哪兒了?” “再給半個小時,應該就能到佛羅里達州了?!?/br> “……” “史蒂夫先生他們大致還有幾分鐘就會趕到,請小姐不要擔心?!?/br> “我等會表演結束就趕過去!” 佩妮打斷他們兩人的談話:“有事情嗎,米莎?” “不,沒什么?!毖琶銖娦α艘幌?,叮囑賈維斯后掛斷電話。 鈴聲突然又響起來。 她看也沒看就接通:“還有什么問題……” “米莎!”娜塔莎的聲音又快又急,能清楚聽到她的呼吸快速起伏,“你的房子發生了什么事情?是魔法嗎?有辦法阻止它嗎?” “我也不知道啊?!?/br> 這下薛書榕緊張的心情完全消失不見,她僵著臉,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自家房子莫名其妙拔腿狂奔的靈異事件。 “啊啊要開始準備了!我的口紅在哪?”佩妮在旁邊匆匆忙忙地補妝。 她只能選擇暫時結束話題:“娜塔莎,給我幾分鐘,等會兒我會過去的!” “好的,我等你!” 聽到主持人報幕,薛書榕的腦海亂糟糟的,一直在想著房子的事情。兩人來到燈光下面,涌入視線的是擁擠的人潮,和喧鬧噪雜的議論聲。 好吧,她已經聽到有人在狂呼魔法師的名號了。 兩人坐在凳子上,拿好麥克風。 薛書榕無意間掃過觀眾席,竟然看到第一排坐著身穿得體灰色西裝一本正經的托尼·斯塔克。對方留意到她的目光,戲謔地揮揮手,英俊的臉上露出促狹的笑意。 她猜想托尼應該還沒有收到同伴們的訊息。 “為什么托尼也會來?”薛書榕小聲問。 “他是贊助商??!剛才演講的時候你沒有看到嗎?哦,瞧瞧他,胡茬是多么的迷人!” “……” 她那會還沉浸在緊張的情緒中,完全沒有在乎臺上的人到底是誰,沒想到托尼竟然會抽時間來到學校。 音樂伴奏開始了。 “d(再見了,我的摯友)……” 薛書榕是第一個開口的。她的聲音清澈動聽,像在同老友輕輕敘述,臺下逐漸安靜下來。她為了分散注意力,視線眺望到遠處,又發現一個熟人。 是死侍。 他一個人坐在槐樹的高處的枝杈上,兩腿晃悠著,看起來有些孤獨。隔著很遠的地方,他歪著腦袋,向薛書榕比了一個心。 薛書榕微微怔忪,竟然奇異的不再緊張。 “……herwe'ves(曾經一起爬山爬樹) dofloveandabc's(學習過愛和abc) s(我們心意相同,情同手足) dit'die(再見了我的摯友,友情是不死的)……” 她的腦海浮現很多畫面,一幕幕從眼前掠過,恍如隔世。 佩妮一張嘴,有些跑調的聲音讓臺下傳出低低的哄笑,但很快,笑聲又銷聲匿跡。 “goodbyepa(再見了,爸爸,請為我祈禱吧) pofthefamily(我曾是家里的害群之馬) g(你曾試圖教我改邪歸正) g(而我卻沉迷于歌酒狂歡)……” 佩妮的聲音有些沙啞,她的眼眶泛紅,似乎盯著臺下的某處,唱得越來越投入。 薛書榕猜,那個地方一定有佩妮的家人吧。 “……wehadjoy,wesinthesun(我們曾擁有幸??鞓?,也曾擁有陽光下的季節) (但那酒與歌,就像那些季節,早已逝去)……” 她們一遍遍重復著最后的兩句,突然滿心惆悵與懷念。臺下寂靜無聲,直到節目結束。 薛書榕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槐樹上早已沒有人跡。 她和佩妮一起鞠躬,如潮水般的掌聲不斷。 “噢,米莎,我想去找我的家人,給他們一個擁抱?!被氐胶笈_,佩妮還沒從情緒中緩過來,聲音有些哽咽。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