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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br> 坐在皮制的豪華軟椅里的男人將近五十歲左右,他的腿交疊搭在桌面上,如老鷹般銳利狠戾的眼睛緊緊盯著對面年輕男人的一舉一動。 “他說,或許發現了新的變異者?!?/br> 佇立著的男人保持緘默。 “你知道未被神盾局挖掘的變異者有多么大的價值嗎?我們公司研究了這么多年,一直沒有突破性的進展,而我希望的是有一種新的配方能夠代替瘋狂麥克斯。沒有副作用,沒有過于珍貴的藥物,只需要從變異者的身體里提取變異的細胞,然后砰地一下——” 他壓低聲音,身體微微前傾,伸出一根手指搖晃:“屆時,我們都會發大財的!” “你不怕軍隊的人會來找麻煩?” “你真是太天真了,我的孩子。個人的英雄主義只存在于電視當中,比起一個好看不實用的英雄,他們更需要的是能夠提高整個軍隊實力,哪怕用來在伊拉克的戰場上獲得一點優勢?!?/br> “……” 他瞇起眼睛,一副不容置喙的語氣命令道:“追捕喪尸的任務暫時放到一邊,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br> “可是我們的協定里沒有這一樣?!?/br> “規矩都是人改變的!想活得更長久,就識時務一些,嗯?” 偌大的辦公室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半晌,一道低低的聲音響起。 “……你說,要我怎么做?!?/br> “啪!” 桌子上多了一份資料,女孩在一寸照上抿唇微笑,是個漂亮的東方美人。名字那一欄,赫然寫著“薛書榕”。 “帶她回來?!?/br> “明白?!?/br> 第12章 死侍 “賈維斯,你覺得哪一張最好看?” “校慶?!?/br> 薛書榕把cg圖一張一張地翻過來看,有她和別人初次見面的照片、打工的照片、還有校慶時那高高的一躍—— “我可不喜歡這一張?!彼絿佒皇謩澾^。 因為,當時的薛書榕正在大聲說出巴拉拉能量的魔咒。 回想起來尷尬癥都要犯了。 自從第一次響起喀嚓的聲音,她把cg圖的音效關閉,調整為靜音模式。如果不是每次強迫性地點擊完所有頁面,薛書榕幾乎要忘記了這個功能的存在。 “說起來,賈維斯,我什么時候才能到中級魔法?” 她的算術、棋藝、武力、舞蹈和音樂都成功地跨到初級,唯有魔法遲遲不見動靜。 “小姐,冥想還需要繼續,請努力?!?/br> 薛書榕嘆了口氣。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br> 看來巴拉拉的魔咒還要纏繞她一段時間,薛書榕只能祈禱自己永遠用不上變身。 永遠。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跑調的聲音,似乎想踏著節奏來,但總是趕不上拍子。 “米莎,是我!是我!佩妮!米莎!是我!是我!……” 薛書榕的表情一囧,趕緊接起電話:“佩妮,我的鈴聲怎么變成了這樣?” 那一頭傳來佩妮哈哈哈的得意大笑。 “快保存你的鈴聲,要記住,這將是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奧斯卡最佳女演員兼終生成就獎的佩妮為你親自錄制的歌聲!”說著,她打了個嗝,從噪雜的背景音和她醉醺醺的語調來判斷,應該在酒吧之類的地方。 “……” “來,讓我們痛快地喝!cheers!” 薛書榕繼續問:“你打電話有事情嗎?”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就跟捅破了水袋似的,佩妮哽咽一聲,帶著哭腔抱怨:“我又考砸了!米莎!……我想報戲劇表演學院,但是他們的分數太高……真是太糟糕了,我幾乎能預見一個叫做佩妮的餐廳服務員在一家又臟又臭的小飯館里直到老死……” “佩妮,你聽我說,還有一年,你一定能夠考上的!” “我差的分太多了……”佩妮越發哭得厲害,能聽到她喝酒咕嘟咕嘟的聲音,“嗝!米莎……米莎,你能想象工作一個月連輕奢品牌的包都買不起的痛苦嗎?” 她越說越荒誕,竟然扯到最近市價上脫毛的蜜蠟都在漲價。 一邊打嗝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著胡話,薛書榕平時最討厭的就是這樣沒酒品的酒鬼。但此刻的她感受著佩妮從沒有過的脆弱情緒,那絮絮叨叨的痛苦抱怨中,她能感同身受,對于未來的不確定,對于自身無力改變的傷心—— “佩妮,別再喝了,快回家吧?!毖藕蒙鷦駥?。 “回家?不,我不要!” “聽話,父母都會擔心的?!?/br> “你……嗝!你過來一起喝酒……” 她扶額無奈地問:“你在哪兒,我去找你?!?/br> 佩妮含含糊糊地報了名字,是距離學校不遠的一家酒吧。 “你等會兒,我馬上就過去?!?/br> 薛書榕換上棉白的寬松t恤和灰藍的緊身九分牛仔褲,拿上鑰匙:“賈維斯,家里有座機對吧?!?/br> “是的小姐?!?/br> “你記住,如果半小時之后我沒有向家里的座機打電話,你就打到我的手機上?!?/br> “好的?!?/br> 晚上出行,她一向很小心,穿著非常保守,因為萬一被醉酒的混蛋糾纏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薛書榕乘坐的士到達酒吧。 她撥開擁擠的人潮,總算在一個圍滿人的相對而坐的兩具沙發上發現醉醺醺的佩妮。 佩妮看起來醉得不輕,連一旁男生乘機揩油都沒察覺。 “嘿!” 薛書榕怒氣沖沖地上前擠開他的身體,把佩妮的酒瓶子拽下來:“跟我回去?!?/br> “米莎……” 佩妮突然打了個嗝,酒味的惡臭直沖鼻子。 “你想把她帶走嗎?我可不答應!”被擠掉的男生語氣不善。 薛書榕回過頭,看到一堆男男女女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打著轉,這才后知后覺地開始緊張起來。 她尷尬地望向聲源,是一個像竹竿一樣瘦的男生,臉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青春痘。 ……好治愈的臉。 逼得她強迫癥都快要發作了。 “看來月球上的火山即將爆發,”薛書榕的老毛病很久沒犯,現在卻收不住自己的嘴,試圖用一個冷笑話來緩解氛圍,“你真有先見之明,現在你的女朋友除了親吻嘴唇之外根本找不到別的地方?!?/br> “……” 周圍的學生一愣,紛紛拿著酒瓶捧腹大笑。 “呃……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女朋友的話?!?/br> 男生氣得一頭亂糟糟的紅發來回顫動:“你是在嘲笑我嗎!” 說都說了,薛書榕對這一次的失言并不后悔。她攤攤手說:“其實這只是個冷笑話?!?/br> “……” 眼看氣氛變得火星味十足,救命的電話打了過來。 是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