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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莫名其妙地推倒,薛書榕摔得不輕,躺在地上緩了緩才被周圍的人扶起來。 超市的經理很負責,再三要帶著她去醫院檢查。薛書榕推辭了很長時間,總算提著一大袋打過折的食品回到家,同時伴隨著系統提示音響起。 【超市打工開啟?!?/br> 好吧,也算是意外收獲。 薛書榕拿出速凍的龍利魚,一手撐著酸痛的腰開始準備水煮魚的材料。 “辣椒……辣椒……很多的辣椒……” 她念叨著,把鮮紅的辣椒洗干凈放在案板上。 前幾天從亞馬遜上買了幾瓶老干媽、花露水、火鍋底料之類的必備品,足夠她撐過今年。盡管超市的食材豐富,但還是有些必備品只能借助網購了。 什么沙拉醬、芥末醬,薛書榕一點兒都吃不慣。 蘸醬,她只認可老干媽! “鹽……” 薛書榕用勺子使勁刮了刮,然而調味盒里只有可憐兮兮的小半勺,她沉默了一下,突然抱頭哀嚎:“我竟然忘了買鹽!” 沒有鹽代表魚沒有味,沒有味代表今天這頓飯徹底泡湯,這頓飯泡湯代表早晨摔的一跤完全白費,她還花幾十刀買了一條昂貴的魚。 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很明顯,油熱了但沒有鹽的薛書榕面臨暴走的邊緣。 最近的一家便利店在一公里之外的加油站旁邊,根本來不及。 她突然懷念起小賣部的存在。 “……好吧好吧,我去借點鹽?!?/br> 擁有社交恐懼的薛書榕生平最討厭的事情之一就是和除家人朋友以外的人搭話,就算她和漢尼拔接觸過幾次也不例外。 她走到門前,正躊躇著要如何開口,門忽然打開。 “……” 站在門口的男人赫然是那天修剪灌木叢時搭過話的比爾。 他的表情很放松,看到薛書榕,竟然破天荒地大大方方露出微笑。 “下午好?!?/br> “呃,下午好?!?/br> 這個時間點已經下班了,不出意外的話,比爾又是獨自一人來尋找漢尼拔醫生。 ——可能最近比較焦慮吧。 “這位小姐,你有見過蝴蝶從繭里鉆出的一瞬間嗎?” “……什么?”對于他沒頭沒腦的話,薛書榕有些迷茫。 “是希望的新生,”比爾搖搖頭,“你沒有見過真的太遺憾了?!?/br> “有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錯過?!彼卮鸬?。 “比爾?!?/br> 身后的漢尼拔佇立在陰影處,看不清他的模樣,但平日慢條斯理的聲音在此刻竟然有種無法忤逆的權威感,像是在cao控一切木偶的傀儡師。而比爾就是他手中微不足道的玩偶之一,是生是死只有細細的一根線。 腦中兀地蹦出的想法讓薛書榕愣了愣,隨即不由失笑。 身為心理醫生,cao縱的不就是病人們的思想嗎?按照他認為正確的做法來矯正,讓他們的心理疾病痊愈,可謂責任重大。 比爾像是聽從了上帝的旨意,表情謙卑地同漢尼拔道別后,逐漸消失在視野中。 “米莎小姐?” 漢尼拔溫潤如小提琴般好聽的聲音響起。 薛書榕回過神:“噢對了,請問你有鹽嗎?” …… 得到一盒鹽的薛書榕順利完成水煮魚,油燙得辣椒滋啦滋啦地響,誘人的香味直竄鼻子。 【廚藝 1】 薛書榕頓時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她分出一半盛好,趁著味道正鮮美的時候又敲響了漢尼拔的門。 “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你,這是我剛剛做好的水煮魚,想讓你也嘗一嘗,不知道你能不能吃辣?” 漢尼拔棕色的眼眸定定望著她手中的魚。 “謝謝?!彼焓纸舆^。 “米莎?!?/br> 她回過頭,有些驚訝于漢尼拔直接叫了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平時非??蜌獾姆Q呼:“有什么事嗎?” “你的名字很好聽,是自己取的嗎?” 薛書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露出微笑:“是的。謝謝你的夸贊?!?/br> …… 薛書榕這個星期去附近的教堂,那兒的神職人員態度很好,和她進行了一番良好溝通。 系統提示音又響了起來。 【教堂打工開啟】 【信仰 3,道德 1,談吐 1】 這下打工的地點已經有三個,為了增加屬性,薛書榕決定加上教堂的打工。同時,賈維斯替她選擇的搏擊班、鋼琴班、國際象棋班、拉丁舞班都已經開始授課。 她忙得不可開交,像陀螺一樣旋轉于各個地方。但充實的生活也有充實的樂趣,最大的益處在于從那以后鬼怪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薛書榕的生活中了。 可口可樂。 不,可喜可賀。 這周末,薛書榕繼續做家務。她洗了床單晾在外面的繩子上,海藍色的床單隨風輕輕飄蕩,宛若大海翻涌的波浪。在明媚陽光的照拂下,眼前的景色渲染上了獨屬于夏日的亮麗。 “這位小姐?!?/br> 模糊的焦距逐漸集中,在翻涌的藍色海洋間,一張有些熟悉的靦腆的臉對她笑起來。 “比爾?” “非常冒昧地打擾了你,請問你知道漢尼拔醫生什么時候回來嗎?” “抱歉,我不太清楚?!?/br> “看來我只能繼續等待了,謝謝。對了,你的名字是——” “米莎?!?/br> “米莎小姐,你似乎很喜歡自己打理家中的事務?!?/br> 薛書榕笑著把盆子端起來:“這對我很有好處?!?/br> 比爾盯著她窈窕的身材和細膩如象牙白的皮膚,喃喃自語道:“的確有好處……” “你說什么?” “不,沒什么?!?/br> 薛書榕沒有再問,總覺得今天的比爾有些怪異,她將一切歸于對方的病還沒好,所以才會令人感覺很奇怪。 將比爾就這么攔在外面有些不禮貌,但她沒有讓對方進來的意思。 一是不了解,萬一比爾突然躁狂癥發作就糟糕了;二是她對于自己的私人領地保護得很嚴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愿意和別人交談是因為她不希望將更多的自我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薛書榕向比爾道別后把剩下的用具都拿回去。 她走了幾步,突然,一股莫名的戰栗感從后背升起,幾乎是下意識地扔掉東西撲倒在地上。 “嗵——” 只聽身后傳來輕微的悶響聲,薛書榕來不及思考,快速飛奔到晾衣繩的后面。起伏不定的床單遮住了視線。 “嗵——” 一股灼熱的氣流從耳旁穿過,她的后背頓時滲出汗來。 是比爾! 他竟然拿著槍! “比爾!你要干什么!” 該死,出來的時候沒拿手機,進屋撥打急救電話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