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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就那么好玩嗎?你到底想要恐嚇誰?自己的命自己不在乎、不珍惜,還想要誰來替你珍惜?”于秋意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道,不但將于晴的臉扇紅了,連帶她自己的手掌心都隱隱作痛,發麻發木。 于秋意是真的想不通,于晴為什么每次都能活的如此自我、如此自私。 前世也是這樣,就為了那些人的陷害,于晴義無反顧的自殺了。就算她很是努力的將于晴送去醫院,救下了吐下安眠藥的于晴,于晴還是在被周小娟拿一些惡毒言語刺激后,選擇了二次自殺。 于晴在前世的第二次自殺,選擇的是跳樓。趁著于秋意去給她買飯,她毅然決然的跳下了醫院大樓。 這一次,于秋意回天乏術,沒能將于晴救回來。就這樣眼睜睜的,送走了才剛脫離生命危險的于晴。 那時候的于秋意,是真的痛到麻木了。她想不通為什么她那么賣力的想要留下于晴,卻還是沒能留住。 而今事情再度重演。于秋意除了傷心難過,更多的卻是憤怒。 她不知道于晴到底還能任性到什么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次自殺未遂之后,于晴轉身又會故技重施,再來一次跳樓。 于秋意唯一能確定的只是,她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于晴身邊。如果于晴真的想要尋死,她根本就攔不住,也防備不了。 可是,她又能怎么辦呢?不吃不喝,一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跟著于晴? 如果是前世的于秋意,也或許真的會這樣做。但是這一世,于秋意忽然間就不想了。 狠狠一巴掌扇過去,倘若還不能打醒于晴,就算于秋意整天都將于晴栓在腰間,又怎么就能保證于晴不會一頭撞在墻上,又或者隨時隨地拿把水果刀就割腕給她看? 所以,于秋意要的,是于晴自己的清醒認知,而不是她時時刻刻的提防和看守。 于晴從不曾想過,有朝一日她會挨于秋意一巴掌。 痛嗎?肯定是痛的??墒峭催^之后,于晴心中涌現的不是恨意,而是漫天的愧疚。 “對不起,秋意!mama真的不是……”眼淚悄然滑下,于晴伸手想要去抱住于秋意,卻被于秋意躲開了。 “如果你心里哪怕真的還有一點點你是身為母親的擔當,你就不該做出今天這樣的舉動來。不過是個吳槐而已,他到底有哪點好?又是怎樣優秀到你非他不可,甚至到了為了他不惜連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并帶著去尋死的地步?他是個十足完美的男人嗎?他是個稱職的丈夫和爸爸嗎?他對你,到底是不是你所幻想的那般真心實意?又會不會因為你死了,就掉一滴眼淚?”于秋意不想被于晴抱,也不想再讓于晴一直生活在她自己的幻想里。 美夢做到現在,如果于晴還不能徹底清醒過來。哪怕是于晴肚子里還有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于秋意也不會再插嘴多管了。 她不是上帝,無法左右于晴和肚子里孩子的人生。前世是她的愚蠢害死了于晴和孩子,而這一世,于秋意自認,她做的已經足夠多。 哪怕是贖罪,她也做到了力所能及的最后一步。更多的,于秋意實在無能為力,也身累、心累了。 于晴張張嘴,對上于秋意的指責和控訴,卻是無言以對。 比起她,秋意一直都更加理智。很多話,秋意說的都是對的,而且是句句中要害。 只不過很多次,于晴明明心里很清楚,于秋意說的沒錯。但她,還是下意識的選擇了無視和躲避。 她總是不想讓自己顯得那般的可悲。她總是想要證明給所有人看一次,她的選擇沒有錯,她的人生也可以完美的無可挑剔。 她的生命里,不是只有楊銘山一個男人。在楊銘山之后的這么多年后,她終于敞開心扉,遇到了讓她動心、愿意托付終身的吳槐。 她…… 她是真的再次執迷不悟了。 是時候該醒過來了。如果此時此刻,到了這步田地,她還不愿意清醒,那么她有何顏面繼續面對秋意? 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再怎么說也是一條小生命,那般的鮮活,那般的切實存在。 她曾經是真的殷切期許,也是真心盼望的??! 因著真的被于秋意這一巴掌打醒了,于晴心中再無自殺的念頭。擦干凈眼淚,站起身,鄭重其事的對著于秋意說了好幾聲“對不起”。 比起之前更加偏向解釋的道歉,于晴此刻的幾聲“對不起”,無疑更加的有誠意。 于秋意沒有多言,只是定定的看著于晴,顯然在確定于晴話里是否還有摻雜水分。 沒辦法,于晴的信用值已經太低太低。在于秋意面前,幾乎快要看不見了。 “秋意,mama這次是真的想通了?!睘榱俗C明她的真心和誠意,于晴主動拿出吳槐送過來的離婚協議書,當著于秋意的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即,雙手并用,遞給了于秋意,“如果秋意有時間,可不可以幫我送過去一下?!?/br> 于秋意看得分明,離婚協議書上,吳槐已經簽字了。此刻于晴也跟著簽字,無疑是坐等生效了。 點點頭,于秋意終于放軟了語氣:“好,我知道了?!?/br> 見于秋意沒再冷著臉,于晴忍不住就松了一口氣。哪怕秋意不再相信她,但她……是真的真的想要跟秋意重歸于好。 于晴很清楚,她之前也這樣說過,并且同樣下定過決心,卻沒能做到。但是,凡事有一不會有二,她會很努力很努力不再讓自己食言,更加不會再讓于秋意失望。 于秋意能感覺到,于晴身上有什么東西在轉變。雖然不確定于晴究竟是不是真的想通了,不過于晴臉上露出的輕松神色是實打實的。 也是以,盡管于晴的信用值已經很低,于秋意還是沒有多說什么。確定于晴安然無恙,就轉身離開了。 覃盎然全程沒有說話。見于秋意離開,毫無疑問跟著走人。 哦對了,大門被他踹壞了,他會找人過來幫忙重新裝一下。費用他來出,不會麻煩于晴什么事。 楊浚眨眨眼,瞅了瞅于晴,再看看已經走出門的于秋意,無辜的聳聳肩,攤攤手,轉而去追于秋意了。 那什么,總覺得她jiejie攤上這么個不靠譜的親媽,有些過于可憐了點。這樣的生長環境下,他jiejie居然沒有長歪?這也是讓楊浚醉了。 于晴有看到楊浚,卻沒有如之前那般排斥和抵觸。 她能吳槐都能舍去了,楊銘山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都十六年過去了,不是嗎? 帶著脫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