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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陳威儀躺在自己的臥房,氣息微弱,一旁惠貴妃已經哭暈過去,卻怎么都不肯離去。 “皇上,小殿下中的是幽曇花毒。幽曇花與瑤曇花極為相似,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區別,本來幽曇花無毒,只有經過伏龍域的天水露浸泡才會顯出毒性?!碧t院院正解釋道。 “又是伏龍域!”陳長陵恨恨地摔碎了了茶桌上的茶杯,嚇得太醫院一眾一官哆哆嗦嗦,不再言語。 陳長陵:“院正,這毒要怎么解?” 院正:“皇上,幽曇花毒無人能解……”院正慌忙下跪,說得哆哆嗦嗦,連頭都不敢抬。 “一群廢物,太子有事,你們整個太醫院陪葬!”陳長陵說著,狠狠地一腳踹在院正的心窩上,嚇得院正大氣都不敢出。 “皇上,一定是陸南風勾結伏龍域的人,那杯茶就是她給威儀的。先把她關起來,讓她受點皮rou之苦,威儀有什么三長兩短,讓她加倍償還?!被葙F妃不知什么時候醒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針對陸南風。 其實惠貴妃跟陸南風沒什么私仇,硬要說有,就是陸南風的母親,陸吟雪?;葙F妃恨,因為陸吟雪,她從未得到過皇上真正的愛,即便她死了,皇上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即便陸南風是仇家的女兒,但因為是陸吟雪所出,也受封郡主,生活無憂。 “皇上,惠貴妃說的沒錯。幽曇花毒出自伏龍域,伏龍域的人肯定知道解毒關鍵?!?/br> 一旁的院正生怕被皇上治罪,逮著機會,也想著把陸南風拖下水,只有這樣,他才安全。 陸南風聽著這幫人的對話,只覺得惡心,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伏龍域,可這幫人這是一定要把她定成伏龍域間隙的節奏??! 皇上看著陸南風,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道:“陸南風聽著……” 不待皇上吩咐,外面德海來報:“皇上,外面有人求見?!?/br> ☆、流觴的痛苦 不待皇上吩咐,外面德海來報:“皇上,外面有人求見?!?/br> 陳長陵:“不見?!?/br> 德海:“皇上,來人自稱是周國人……” 陳長陵:“就是周國皇子來了也不見!” 陳長陵說的怒氣沖天,一旁的宇文泓聽得很不爽:我大周國在你陳國眼中就這么不堪?我登基之后,勢必蕩平你陳國!這樣想著,宇文泓不由自主地緊了緊拳頭。 “嗯?連周國太子也不見嗎?” 話音剛落,只見一俊美公子施施然走進來。 此人一襲冰絲紫袍,袍服流光瀲滟,高貴脫俗,即便是日光都不敢留下斑駁光影,衣擺隨著他的動作如行云流水般舒展,舉手投足間淡然儒雅,翩翩少年,但老成持重又不像是少年人所能擁有的氣度,實在猜不出年紀。一雙深邃的眸子燦若星辰,又如海洋般莫測高深。墨色長發冠以一支上好的羊脂玉簪子,彰顯主人卓爾不凡的地位。 “文澈?”陸南風不由得開口。 文澈沖著陸南風淡淡一笑,示意她安心。 宇文泓在聽到陸南風對宇文澈的稱呼時,猛然心驚。難道顧六想殺的人就是他? “四弟,你剛才說太子是什么意思?”宇文泓雖然心下吃驚,但面上還是強作鎮定。 “大哥,忘了告訴你,父皇已經冊封本宮為太子?!蔽某赫f得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波瀾。 但這話在宇文泓聽來,猶如晴天霹靂,這么說,父皇是有意要傳位于他? “陛下,本宮特意帶來七葉雪芝,可以暫時為小殿下續命。小殿下中毒事出蹊蹺,而且據本宮所知,郡主根本不了解伏龍域,多事之秋,不宜處置郡主?!蔽某赫f著把一個不起眼的小瓶子遞給陳長陵。 陳長陵心中縱有不甘,但周國太子就是以后的周國皇帝,他開口求情,不得不考慮,況且七葉雪芝,是治傷續命的佳品,百年難得一見。而且說陸南風私通伏龍域,根本就是猜測,沒有證據,隨便關人也不在情理之中。 陳長陵:“既然太子說情,那朕暫且饒過郡主?!?/br> “皇上,不能就這么放過陸南風??!”惠貴妃在一旁不依不饒。 “哦,不知娘娘想怎么處置郡主?”文澈在一旁閑閑地問了句,語氣溫和像聊家常,眼神中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狠厲,卻被陳長陵捕捉到了。 “要……” “夠了,下去?!辈淮葙F妃說完,陳長陵厲聲打斷她。 陳長陵畢竟是一國之君,他能感到文澈的不同凡響。傳聞四皇子也就是眼前的文澈,只懂畫畫,卻獨得父皇寵信,這本就不凡。如今又消無聲息的被封為太子,周國皇帝怕是故意讓大皇子宇文泓來陳國吧?這樣把大皇子支出去,減少了文澈的危險,周皇還真是器重這個兒子啊。 文澈不能得罪!陳長陵迅速在腦海中定下這樣的想法。得罪了這樣的人還不被整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啊,惠貴妃實在太不懂規矩了! 文澈:“小殿下中的不是尋常之毒,自然不能用宮中太醫。不知陛下有沒有探訪過民間高人?” “這……”陳長陵一時語塞。 “皇上,小的知道有個神醫,薛神醫,醫術很好,劉姑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毙√拥氖虖呐Fぬ遣慌滤赖剡M言道。他實在不想自己主子出事。 陳長陵略一遲疑:“準了,請薛神醫?!?/br> 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端坐于太子床前,把脈凝思。 烏發如墨,用一條絲帶隨意地扎起,傾瀉而下,遠望如錦。薄薄的唇輕抿,若有所思。神情淡然而認真,寬大的衣衫在烈日下更顯得他身影清癯,在身側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倒影。 正是安康堂的薛神醫。 只見他隔著眾人,遠遠地望了一眼陸南風,眼神溫柔地都能掐出水來。雖則只是匆匆一望,卻被一直關注陸南風的文澈捕捉到了。 很好,薛神醫。文澈心里暗暗不悅。 “皇上,小殿下中的是幽曇花毒,須伏龍域的天水盤來解。以天水盤盛七葉雪芝,炙烤十二個時辰后,化為粉末的七葉雪芝就是解藥?!毖ι襻t診治完畢,畢恭畢敬地說道。 陳長陵:“七葉雪芝?” 他這話像是自言自語,其實是在問文澈,誰都知道,陳國根本就沒有七葉雪芝,只有周皇才有,而據說周皇又獨獨把它賜給了文澈。 文澈:“七葉雪芝,本宮那里還有一棵,今天也一并帶來了,正好給小殿下治病?!?/br> 如此甚好,陳長陵心中暗喜。 薛神醫見小殿下病情已經穩住,正要起身告辭,陳長陵這才看清了薛神醫的面容,這一看也是一驚。 “瑞儀?”看著跟自己有七八分相像的年輕人,陳長陵不禁脫口而出。 薛神醫也是一驚,但很快就鎮定下來:“皇上,您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