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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 “看來,這個機關是古南陽國困死敵軍的最后一道防守,它的地宮果然不止有幻影那么簡單。顧六是想致我們于死地?!?/br> 陸南風:“我都不知道伏龍域,伏龍域的人就想要我們的命了?!?/br> 文澈:“應該是顧六自作主張,伏龍域的尊上流觴,應該還不想要我們的命?!?/br> 陸南風:“那顧六擅作主張,不怕流觴責罰?” 文澈:“我猜,他應該做好了叛逃的準備。他怕我對他趕盡殺絕,所以情急之下,違抗流觴的命令,想要困死我們,先保住自己的小命為上……我也萬沒有想到會把他逼到如此,我本不想要他命的?!?/br> 文澈說這話時,心中也閃過無數個假設,難道真的是失算了嗎? 他剛才刺傷顧六的長劍,只用了七成力道,顧六應該能感覺得到,他本不想要顧六的命。 他猜測顧六不單單是想保命那么簡單,只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顧六甘冒奇險?天涯海角,窮盡一生都被伏龍域追殺? 陸南風:“有沒有別的辦法移開法臺?”陸南風摸索著法臺,像鏡面一樣光滑的法臺幽幽地泛著青黑色的光,神秘莫測,只覺得這光仿佛可以看到人的靈魂深處…… 文澈:“剛才我都查看過了,這平臺是沒有機關的……你也不必太擔心,我交待過纖云,我們今晚戌時還出不去,她會去找踏云與追風……” “咝——”陸南風倒抽一口冷氣,她剛才不小心碰到法臺的尖端,手指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口子。 “這法臺雖是石頭做的,卻異常堅硬,長劍猛砍都留不下痕跡,你也小心些,當心傷了自己?!蔽某哼呎f邊從身上掏出一只青花瓷小瓶,蘸著晶瑩的膏體,細細地涂抹在陸南風的傷口上。 涼涼的膏體,帶著文澈指尖的溫熱,輕輕摩挲著陸南風的傷口。 他們離得那樣近,陸南風可以感到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和他清淺的呼吸…… 眼前的場景那樣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她隱約記得有一個人,恰如文澈這般,細細地替自己涂抹傷口,熟悉的氣息和他清淺的呼吸似曾相識,她努力地要記起那個人,卻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臉,正當自己要在他的溫柔中淪陷的時候,這人卻讓她付出不能承受的代價…… 一股強烈的不安與厭惡襲上心頭。 陸南風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把推開文澈。 陸南風猛然間的動作讓文澈猝不及防,打個趔趄,好不容易把住法臺穩定身形。 手恰好卡在法臺尖端,血毫無意外地流出來…… “南風?”文澈詫異地望著陸南風。 根據文澈對陸南風的觀察,他覺得陸南風不是那么小氣的姑娘,竟是連碰都碰不得?這么大的反應卻是為何? 就在文澈怔愣的瞬間,法臺突然發出一道淡淡的紅光。 剛才他們二人留在法臺上的血跡竟然就像自己長了腿一般,緩緩流向法臺正中凹陷的楓葉形花紋,發出紅光的正是這楓葉形花紋。 這情形詭異的很,兩人均是聞所未聞,不由得面面相覷。 “咔咔咔——” 隨著紅光淡下去,法臺居然自己向一邊緩緩移動,巨石摩擦,震得地面隆隆作響。 文澈幾乎是出于本能,跨步上前,擋在了陸南風和法臺之間。 連文澈自己都覺得好笑,自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陸南風剛才那一推,文澈很不爽,怎么她都沒道歉,自己倒擔心起她的安危了。 陸南風只覺得隨著法臺的移動,有一道身形迫近,見文澈擋在自己與法臺之間,心中頗為感動。 如同平靜的湖面泛起漣漪,如同經年的積雪開始消融,陸南風塵封已久的心也在不知不覺中開了一扇門,只是這門連陸南風自己都不知道為誰而開。 大概愛情就是這樣,有一個人不經意間走進你的心,你還在傻傻地認為自己不會愛上他。 法臺已經讓出足足兩尺多寬的地方,足夠通行。 “有風”感覺到風,陸南風一陣欣喜,這就是說離出口很久了。 “沒錯,還能看到顧六的血跡?!蔽某撼谅暩胶椭?。 “快走吧?!标懩巷L邊說邊扯扯文澈的袖子,似乎忘掉剛才與文澈的不愉快。 文澈神色復雜地跟在陸南風身后,由于兩人的血都留在法臺上,文澈自己一時也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誰的血移動了法臺。 陸南風剛才說起的南巽兒也讓文澈很奇怪,他自己是真的沒有看見南巽兒,可看陸南風的神情也不像撒謊的樣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文澈帶著心事與陸南風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終于從后花園的假山上轉出來。 文澈忙著查看周圍環境,陸南風剛才在地宮里精神高度緊張,現在只想偷個懶,反正有文澈在,她也不擔心,跟在文澈身后。 對比起文澈的復雜心事,陸南風倒是輕松許多,一路只管跟著文澈,什么也不想,只管盯著文澈流光瀲滟的冰絲紫袍,仿佛紫色是最令她安心的顏色。 穿過甬道,繞過插屏,二人向著三間廳走去。 此時已是黃昏,太陽收斂起刺眼的光芒,只剩半個金燦燦的圓盤掛在天邊。夕陽余暉照在身上,暖暖的,就像文澈的眼神…… 陸南風晃晃腦袋,覺得自己是犯了癔癥了。 ☆、文澈的師兄 “郡主——我還以為你們……正要去找” 只見纖云小聲啜泣著,見到陸南風,不管不顧地沖上去,扎在陸南風懷里,嚎啕大哭。 只是纖云情急之下,竟然忘了,她在文澈面前一直都是喊陸南風“小姐”的。 纖云自己也突然意識到說錯了話,可已經來不及了,小心翼翼地看著文澈和陸南風。 “我的事情不必瞞著文公子?!标懩巷L毫不扭捏地對纖云說道。 其實陸南風看文澈在地宮中,對南陽地宮這么了解,她就覺得只要是文澈想知道的事,一定能知道,既然這樣,幾次三番遇到文澈,說不定文澈私底下已經把她的身份調查清楚了,既然這樣,再瞞著,也沒有意思了。更何況,在地宮中,多虧有文澈照顧,就沖著這份照顧,她也不該瞞著人家,也不想。 陸南風對著文澈很真誠地說道:“文公子,我是陳國郡主陸南